“你?”阮凝嵐嬌媚的眸子大大地睜着,卻在看到知夏的臉龐的一刻鐘,眼神裡全是驚嚇。
“不!不!不是我害你的!你不要來找我!真的不是我害你的!”阮凝嵐踉蹌着跌倒在凌子楓的懷裡,瑟瑟地發抖。
“這個女人怎麼看到我這麼害怕?難道我的遇害真的與她有關!”知夏眯起來了眼睛,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表現很不正常。
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菱宮,,這個女人見到她也是如此的慌張。
於是心生一計。
她便從凌子楓的懷裡拉過她,在她的耳邊說道:“一定是你殺了我!我就是靈溪,我就是來找你給我賠命的!”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你是害得我,不找你我找誰!”知夏求追不捨。
“不!我沒讓他殺你啊!我只是讓他毀了你!”阮凝嵐拼命地大喊着,圍觀的人臉上帶着詫異。
“原來是她害死小乖的?”冷雲飛和白哲熙臉上帶着憤恨,秋以涵的心也稍稍地放了下來。
這三年來,她一直以爲是自己的那次小伎倆,害得靈溪枉死,今天知道了另有其人,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知夏的身子踉蹌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穩定。
“你讓人在哪裡侮辱了她?告訴我,告訴我我就不找你了!”知夏緊追不捨。
“在我們以前住的大院啊!別找我了,別找我了!”阮凝嵐三年來情緒一直不穩定,每天夜裡都會夢到靈溪來找她。
這次,靈溪真的出現在了眼前,她彷彿瘋了般的擡起頭,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切牛排的叉子,就像知夏刺了過去。
“小心!”在衆人異口同聲地呼喊聲中,知夏只覺得自己被人推在了地上,接着就是看到地上濺起了觸目驚心的血。
“逸塵!”秋以涵看到安逸塵流了好多血,一下子昏了過去。
安書記!
剛剛他和安逸塵剛進大廳大門,就看到了知夏套阮凝嵐話的那一幕,兩人正不緊不慢向前走着,剛走到人羣的靠前位置,沒想到在阮凝嵐掏出刀子的那一刻,安書記那麼快地速度跑了上去推開了知夏。
陳放馬上打電話給120準備救援,並打電話給了公安局的大隊長,找人來控制住阮凝嵐。
知夏回過頭,看到倒在血泊裡的安逸塵,滿目的震驚。
“這個人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爲了我連命都不要了?”
“你怎麼樣啊?安書記?”知夏顫抖着將安逸塵抱在懷裡,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
安逸塵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瑟縮着伸出手安靜仔細地撫摸着她的臉龐,沒觸碰一寸肌膚心裡就緊緊地發疼。
“小乖,我愛你!這三年來,我日日夜夜坐着這樣夢,夢見自己能再一次用手指的溫度丈量你臉龐上的每一寸肌膚,我……”安逸塵一句話還未說完,便昏迷了過去。
很快,120的車到了,公安大隊的大批人馬也到了。
阮凝嵐被帶到了公安局,凌子楓不放心她,也跟了過去。
安逸塵由知夏陪着被120帶到了醫院。
冷雲飛將秋以涵帶回來家裡,幫她進行了熱敷。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安逸塵脫離了危險,轉爲高級病房。
這三個小時,對於知夏來說,彷彿有三個世紀那麼的長。
她不知道,這個平日裡惹她生厭的男子,竟然如此的長情,對靈溪,抑或自己就是靈溪。
可是,他是秋以涵的未婚夫,就算他對我再好,我也不可以隊他產生任何的感情,知夏心裡糾結着彷彿擰成了一團,理不出頭緒。
知夏守在安逸塵的病牀前,緊緊地握着他修長蒼白的手,大大的水眸裡溢滿了水滴,她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嗜血還有一個人竟然將她視作比生命還珍貴的東西。
淚滴滴了下來,落在了安逸塵的手臂上,安逸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了那個久違的滿含關切的眸子,看到了那個大大的水眸。
有些吃力地擡起了手臂,輕輕地撫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上,一點一點地幫她擦着眼淚。
“不哭,小乖!我沒事,我說過我會給你一世的歡樂,可是,我沒有想到這麼愛你的我也會把你弄丟了!……”
安逸塵的聲音有些哽咽,深幽的眸子裡滿是深情,三年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觸摸到小乖的臉龐,看着她爲自己哭泣。
知夏的心有些發緊,如果自己真的是靈溪,那麼自己真的很幸運,有這樣愛自己的一個男人。
然而,理智很快便爬了上來,他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管他對自己怎樣的好,自己都不可以心軟。
這輩子,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破壞別人的愛情和家庭的人,所以一定要剋制自己的感情,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克己復禮”。
知夏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掛上了精緻的笑容。
“安書記,你嚇死我了,如果您爲了我這個平凡的小女子有什麼閃失,怕是整個A市的市民都不放過我了!看你醒來,我這個心總算是落地了!”
安逸塵看着眼前的小乖又成了知夏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樣子,有些晃神,明明她剛剛的形態就是小乖,可是現在又成了另一個女強人。
“沒事,爲人民服務是我的宗旨!”安逸塵有些虛弱無力的看着知夏,他知道在她恢復記憶前,一切的期待都是奢望,只好籠統的迴應着。
陳放買了雞湯邁開步子走了進來,非常緊張地看着安逸塵。
安逸塵看出了他緊張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去把沒有批完的文件拿來!這點小傷比起那些征戰沙場的戰士算的了什麼?”
“這……”
陳放有些無助地看向知夏,他是安逸塵的秘書,按理說書記說什麼自己就該做什麼,但是眼前他的傷勢也太不適合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