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的流淌着很奇怪的氣氛,嗜血的眉頭微微地蹙起。
“阮家?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
“嗜血哥,你認識去阮家的路?”知夏剛剛緩過神來,看着嗜血駕輕就熟地樣子,畫着精緻的妝容的小臉上露出有些詫異的神情。
“恩,剛剛在醫院裡問的陳放!”嗜血悶悶地聲音傳來,知夏轉過頭看到他的額頭上涔滿了汗珠。
“你很熱嗎?我覺得車裡的冷氣夠足啊!”知夏拿起一張紙巾,輕輕地半弓着身子幫他擦拭汗珠。
“嗯………”嗜血沒有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現在的心情矛盾極了,他覺得已經快要無法駕馭自己的情緒了
“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奇怪?“知夏有些奇怪地暗自嘟囔着,不過因爲心裡有事,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顏秋歌正坐在院子裡的亭臺裡想着傷心事,僅僅三年的功夫,老公和自己的女兒都被關進了大獄。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個靈溪,在自己探視凝嵐的時候,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女兒說,看到了靈溪。
雖然,她覺得是自己的女兒在說胡話,可是,她依然肯定的相信,她所遭遇的現在這悲慘的一切都是由靈溪造成的。
以前保養得當看不出歲月的臉龐上,現在露出了蒼老的姿態,兩顆渾濁的淚珠滾了下來,她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阮靈溪,你都走了,還跟我們家過不去!你和你媽一樣讓人生厭!”她有些情緒失控地扔掉了手裡的茶杯,兩眼空洞地望着天空。
“老天爺,難道真的是在懲罰我做的壞事嗎?”
她有些痛苦地回憶着以前的點點滴滴。
大門的門鈴響了,家裡僅留下的一個女傭暗香一路小跑着去開門。
“都說人走茶涼,自從阮明生入獄後,很少有人來她家裡了就,這會是誰呢?”顏秋歌擦乾淨了自己臉上的淚珠,協調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目不斜視地看向大門。
“二小姐!”暗香一打開大門,就看到了酷似靈溪的知夏,立刻尖叫起來,雖然她們的神態各有千秋,但是實在是和靈溪太像了。
“我?”知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二小姐,你真的沒死啊!原來大小姐說的是真的啊!”暗香興奮地往院子裡跑着,邊跑邊喊:“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夫人!”
“住嘴!你在亂喊些什麼啊?”顏秋歌厲聲地訓斥住已經跑到自己跟前的暗香,卻在看到知夏的那一霎那身體不停地顫抖了開來。
“啊?暗香!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怎麼見鬼了?”顏秋歌有些瑟縮地抓過暗香的手,渾身顫抖了起來。
知夏和嗜血互相看了一眼,繼續向着顏秋歌的方向走來。
“暗香!靈溪向我們走來了!怎麼辦?怎麼辦?”顏秋歌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她想要逃跑,可是渾身已經戰慄的無法動彈。
忽然,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阮凝嵐那個害怕的表情,
對,肯定就是因爲看到了她,凝嵐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現在整個人都被關在獄中,她覺得女兒的青春全部都讓靈溪給毀了
“靈溪?就是害的我家老爺和嵐嵐入獄的靈溪?”顏秋歌站直了身子,立刻衝到了知夏的面前、
“就是你這個女人!害得我家不象家,人不象人!”顏秋歌的身材和知夏差不多,她欲要伸出手打知夏,卻被嗜血箍住了手臂。
“嗜血哥,初次見面,不要這樣爲難阮夫人!“知夏轉過臉,面對着嗜血,眸子裡滿是堅毅地望着他,伸出手將老人的兩隻手都放下來了出來。
在觸碰到顏秋歌冰涼的手臂的時候,她的心發出了一種算出的感覺。
“不!你就是靈溪!“
“你好!我是盛夏集團A市的地域經歷知夏!這次來打擾,是想談一談我們兩個公司合作的事情!“知夏找了一個藉口,欲要打開顏秋歌的防備。
“知夏?盛夏集團?地域經理?“顏秋歌依舊緊緊地抓着暗香的手,指甲彷彿要箍進她的手掌裡。
“是啊,阮夫人,我來時想和你談談併購的事情!“
“併購?“顏秋歌擡起有些空洞的眸子,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盤着髮髻,一身幹練的職業裝,臉上畫着精緻妝容的女人,她雖然確實酷似靈溪,但是從神態來看,兩個人實在有天大的不同。
“都是你,嚇唬我!趕緊倒茶去!”
聽到顏秋歌有些尖銳的略帶生氣的聲音,暗香擡起頭給了知夏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才小跑着去客廳裡拿茶壺和水杯。
顏秋歌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按耐下自己忐忑的心神,邀請知夏和嗜血來到涼亭。
知夏掃了一眼地上摔碎了的茶杯,再看着顏秋歌顯盡空洞的眸子,知道她肯定是爲阮凝嵐而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