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愛我的容貌?那你現在好好看看我現在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你還敢愛嗎?”
桃妃的臉對着皇帝,這張她自己都萬分厭惡的臉,齊曜會喜歡?
“你哪裡不人不鬼?”皇帝完全看不出桃妃有什麼變化。
桃妃一言不發和對視,她的手已經因爲疼痛而扭曲,額頭上的經脈開始越來越明顯。
皇帝看着桃妃那張絕美到不可一世的臉慢慢出現黑斑,隨後整張臉都變成極爲詭異的模樣,甚是駭人。
“齊曜,現在你還敢說愛我?怎麼樣?我這個模樣你是不是嚇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桃妃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內心像這樣快樂,看到皇帝那滿臉錯愕的樣子,復仇的快感讓她覺得十分美好。
“桃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帝一臉震驚地看着桃妃。
“怎麼樣?你難道忘記當年我是如何助你登上王位的了?你以爲上古一族的禁忌之術不需要代價嗎?”
桃妃一步一步往皇帝走去,皇帝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朕不知道那樣的法術會讓你變成這樣,如果朕知道一定不會……”
“齊曜,你不要再說這些空話了。當初我以我們倆的愛情爲作爲禁忌之術的賭注,我以爲我們之間的愛情一定會禁得住考驗。當年的誓言你還記得了嗎?是你在上古一族的祖宅下的誓言,可你登上王位後便將這一切拋之腦後。是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背叛了你的誓言,所以我纔會受到法術的反噬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桃兒,這一切我真的一無所知。我不想背叛我們之間的愛情,我只是想要得到傳說中的血符。只要擁有血符就能擁有戰不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所以我纔會和那個女人見面,我不知道她會在我的飯菜裡下藥。更不知道她會爲了我生下孩子……“
皇帝的臉上全是心慌,看着桃妃那張駭人的臉,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只會被桃妃當做他爲自己開脫的藉口。
“哈哈哈哈,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不知道?是啊,就是因爲不知道違背自己的承諾會有什麼代價所以就能任你踐踏了嗎?”桃妃一把抓住了皇帝的衣領,“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這麼多年心心念唸的這張臉,你知不知道爲了這個這張臉爲了繼續活下去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桃妃那滿懷仇恨的眼裡有着痛苦的神色,她曾經是個有善良兒子的女人,可爲了自己的命爲了自己的臉,沾染了無數童男童女的血。
現在的她已經是個怪物了,沒有了百香草沒有了這些鮮血,她根本就無法正常的生活。
好在老天有眼,讓她還有機會看見自己的兒子。
至於皇帝,容清絕和她早就商量好,將錢財財一帶回企宣國他們就開展最後一個計劃。
她要讓齊曜看着他奮鬥一輩子的疆土變爲她的囊中之物。、
“現在的你還愛我嗎?這樣的臉你還愛嗎?“
桃妃i歇斯底里地叫着。
皇帝看着桃妃癲狂的樣子,立馬將她抱進了懷裡。
“朕說過會愛你一生一世,絕無戲言。
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
“哈哈哈,齊曜你當年就是用這樣的花言巧語騙了我那麼多年。現在你依然這麼騙我!”
桃妃重重地甩給皇帝一巴掌,這一巴掌她用盡了全力,皇帝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紅色手印。
“桃兒,朕沒有騙你,只求你再給朕一次機會。朕一定會將這些年欠你們母子的全部償還給你們。“
”就算爲了我獻上你們齊國的童男童女也在所不惜?“
“童男童女?
桃妃一把拿起血碗,她尚未將百香草加進去,碗裡是那麼的鮮紅而又血腥。
桃妃將碗裡的血一點點喝掉,臉上的黑斑也慢慢的淡化了下去,”你難道不好奇我每日喝的是什麼?“
皇帝雖很久不上戰場,但這血腥味他確實立馬就聞出來了。
“這是血……?”
”你難道不好奇爲什麼我被禁忌之術反噬,爲什麼還能擁有正常人的容貌嗎?你就不好奇爲什麼我還能活到今日嗎?“桃妃的眼裡是嗜血的慾望,”這一切全部都是孩子們的鮮血,只有割破他們的喉嚨,吞食他們的鮮血我才能恢復正常人的容貌,才能活下去。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怎麼,你是願意每日爲我殺死你齊國無辜的子民?“
”桃兒……“皇帝震驚地看着桃妃,”是騙朕的對不對?“
”哈哈哈哈。”桃妃仰起頭大笑了起來,”齊曜,你也有怕的時候嗎?你以爲就算我沒有了絕世的容貌,還有一顆善良如初的心是不是?你愛着的那個蠢女人早就死了,現在的我不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皇城外,從四面八方的大軍涌入,和城內的人廝殺成一片。
這些人不是齊國任何一人的軍隊,而是衛國的大軍。
九皇子府中,齊慕呆呆的坐在牀邊注視着錢財財。
前幾日錢財財每日潛進桃園看他,今日換成了他。
齊慕自嘲地彎了彎脣,剛準備離開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齊慕,師傅,不要離開我。”
錢財財似乎做着什麼可怕的夢,她死死地攥住齊慕的手。
師傅?
爲什麼齊慕覺得這兩個字也是萬般的熟悉?
城門外千軍萬馬,守護城門的將士根本抵擋不住這麼多的人馬,有一個想逃去皇宮通風報信,卻被衛國的軍隊射成了篩子。
“拿下齊國君主的向上人頭!”
“拿下企宣國女皇和太子!”
大軍瘋狂地呼喊着,顯然他們這次的目標是齊國和企宣國。
很快城門就被攻破了,就算皇城內的軍馬有不少也抵不過這涌進來的大軍。
老百姓嚇得紛紛躲在家裡,將門堵得死死,生怕這場災禍降臨在自己頭上。
錢財財突然從噩夢中睜開眼睛,齊慕的臉立馬印入眼裡。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離開我的,師傅。“
錢財財靠進齊慕的懷裡,環住他的腰背。
”我是夏瑾。“
”不,你就是齊慕,就是我的師傅。“錢財財顯然不願意聽他的辯解。
”我是企宣國的太子,不是口中說的那些。“
”如果你不是齊慕,你爲什麼要偷偷潛進我的屋子?堂堂的企宣國太子就這麼喜歡偷窺別人的生活嗎?“
齊慕皺了皺眉,”這句話應該是本宮問你,每日潛入桃園偷看本宮就是你齊國女子應該做的嗎?“
錢財財先是一愣,可是很快她就破涕爲笑,擡頭一臉幸福地看着他。
“原來你根本早就喜歡我了是不是?“
齊慕一個愣神,作勢就要將錢財財推開,沒想到錢財財卻又黏了上來。
“如果你不是齊慕,爲什麼明明知道我潛進你的屋子還不把我趕出去?”
齊慕的心一顫,錢財財的這句話無疑直接擊中了他的內心。
他爲什麼要對錢財財一次又一次的縱容,明明知道她潛進自己的屋子還放任不管呢?
“我不管,不管你叫齊慕還是叫夏瑾,是齊國的九皇子還是企宣國的太子,這輩子你都休要離開我。”
“明日容清絕就會給你下聘,他纔是你的未婚夫,你這個時候和我拉拉扯扯,未免也太不守婦道。”
齊慕心裡有着幾分不捨,嘴上卻依舊冷冰冰地拒絕錢財財,甚至還要挖苦她幾下。
“我連死都不怕,如果不是見到你,你覺得我會去企宣國?”
反正她在齊慕的心裡特別,她就要仗着這點特別無法無天。
“本宮倒是沒有聽過通過成親這種終身大事來靠近另一個男人的。”
齊慕的語氣很是氣憤,明明他聽見錢財財說是爲了自己才嫁給容清絕的時候有着那麼幾分的高興。
可一想到她要嫁給容清絕心裡就有一團無名火。
“你吃醋了。”錢財財語氣篤定,笑得無比燦爛,那雙如明鏡一樣的眸子分外清澈。
齊慕的臉上有一些不自然,他推開錢財財,“你不要自作多情,隨便你嫁給誰都和本宮沒有關係。本宮不過想知道你有什麼企圖。現在,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潛入我的屋子,我也潛進你的屋子,我們兩不相欠。”
“是嗎?”錢財財繼續靠近齊慕,和他的臉近在咫尺,“那你爲什麼進來之後還要把我抱上牀?爲什麼還要幫我蓋上被子?爲什麼還要幫我擦乾身子?”
錢財財看着牀上的毛巾心裡樂開了花,還敢說對她沒有意思,真的是死鴨子嘴硬。
以前那麼無賴整天佔他便宜的毒舌,失憶之後居然這麼悶騷……
齊慕自知理虧,似乎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面前有過這樣的窘境,耳朵都變成了粉色,”本宮沒……“
錢財財笑嘻嘻地湊上去堵住了齊慕的脣,死鴨子嘴硬,她纔不要聽齊慕這些藉口。
軟香在懷,齊慕整個人心猿意馬。
本來和木頭一樣的齊慕居然迴應了錢財財的吻,錢財財環住齊慕的脖子。
本來她覺得自己找回齊慕的希望太過渺茫,此刻她卻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