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點心機沒關係的,可是存着心機一味的害人實在令人不齒,尤其不過才十幾歲的丫頭,居然就存有這般心思,如果現在不給她點教訓日後定會出來害人。這種心思歹毒的人,本宮決不能姑息。”皇后的眼神像是飄向很遠的地方。
錢財財看皇后慍怒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全都在向錢妤舒生氣。不過錢財財自然不能去問皇后,畢竟誰沒有一些隱私呢?
錢妤舒的手上全是被自己指甲掐紅的印記,皇后當着錢財財的面羞辱她,這筆賬她一定會記住!
入夜,錢財財不甘心,再次溜到了皇宮,這次怎麼說她都要一雪前恥了。
作爲一個神偷手,不僅屢偷屢敗,好不容易偷了一本書還被人反偷。
最讓錢財財覺得丟臉的是,不僅被反偷就連自己的肚兜都被順走了……
這簡直就是錢財財的奇恥大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錢財財這算是跟齊慕槓上了,越危險她還越要去了呢!
以前在現代,錢財財總覺得這電視上的古裝劇的女飛賊之類的太傻。
每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總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半夜出去做壞事似得。
不過現在錢財財明白爲什麼那些人爲什麼會這麼做了,這絕對不是因爲沒腦子或者編劇和導演的無知,而是有足夠充分又妥當的留的。
爲什麼夜行衣會的成爲偷盜、搶劫、殺人、防火之必備爆款呢?
錢財財的理解是這樣的:大半夜蒙着面盤着頭在屋頂上飛來飛去的比較不那麼可怕,試想你大晚上看見一個穿着裙杉長髮飄飄並且還能飛檐走壁的,那絕對不是美女而是女鬼……
整個院子裡是淡淡的桃花,想到皇后告訴自己桃花以及桃妃的故事,錢財財確實有一些難過。桃妃畢竟是很喜歡桃花的吧?而皇上一定深愛着桃妃,如果不愛就不會這麼多年都對一個逝去的人耿耿於懷。
如果不是深愛着桃妃,皇上也不會禁止整個皇宮都不能出現關於桃的東西時,唯獨讓這桃園中的桃花開的如此繁茂。
桃妃與桃花的關係,桃妃與桃園的關係,這一切的恨或者不捨全都離不開一個情字。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齊慕,似乎有一些太過淒涼,人從一出生便受盡冷落和嘲笑會很痛苦,可是齊慕卻在開始時被捧在手,當到最高點的時候再被重重摔在地上,這種痛苦絕對遠遠超越了前者。
錢財財自己的身世比齊慕似乎也好不到哪去,起碼齊慕還知道自己的父母,起碼齊慕的父親也活着。唯一的幸運便是穿越到這個時代有了丞相老爹。錢財財搖了搖頭,她是來偷東西的,怎麼同情起齊慕了?
錢財財躡手捏腳的從窗戶潛進了屋子裡,這次錢財財更小心了。之前齊慕那個傢伙就是沒有睡,還跟着她一路潛進了丞相府。這次錢財財可不能再着了齊慕的道了!
錢財財進屋子前已經很認真地聽了屋子,確定裡面沒有動靜。進來的時候,錢財財依舊不敢動,她直接蹲在了地上仔細地聽屋子裡的聲音,確定完全安靜才慢慢站起身來。
以前齊慕的房間裡總是淡淡的桃花香,不過這次卻有着味道不算輕的酒味。難道這傢伙在屋子裡喝酒了?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錢財財決定親自去試探一下齊慕這傢伙在牀上是真睡着了,還是在裝睡。
錢財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是提着的,晚上天黑遠處根本看不清牀上的人,錢財財一直走到牀邊上。可是讓錢財財吃驚的是,牀上根本沒有人!
錢財財的大腦瞬間懵了,難道齊慕這個傢伙又在算計自己了?錢財財剛要轉頭,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誰!”錢財財吞了吞口水,她不會這麼黴,偷個東西還遇見殺手刺客了吧?
就在錢財財心驚肉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腦袋埋在了錢財財的脖頸。此刻錢財財才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都是酒氣。
“是齊……慕嗎?”錢財財小心翼翼地問道。
耳邊一聲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因爲醉酒的緣故帶着一絲鼻音,“不要離開我。”
那是屬於齊慕的聲音,錢財財被齊慕緊緊地禁錮在懷裡,有些呆愣。
“齊……齊慕,我是錢財財。你喝多了。”錢財財吞了吞口水,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可不知道爲什麼當錢財財聽到齊慕這樣的聲音,竟然不忍心推開他。
齊慕沒有回答她,而是微微地鬆開錢財財將她緩緩地轉過身。錢財財擡頭就撞見一雙迷離而又深不見底的眸子,那樣的眼神讓錢財財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齊慕的雙手抓住錢財財的肩膀,一瞬不瞬地凝視着錢財財,只見他薄脣輕啓:“我想我可能習慣了你這個小動作不斷,調皮搗蛋的……醜八怪。”
錢財財聽到喜歡二字的時候,整個心撲通撲通地跳着,可是當聽到後面的修飾詞,錢財財瞬間想給齊慕一個拳頭。
錢財財立馬炸了毛:“嫌我醜你可以不要喜……”
還沒等錢財財說完,齊慕就低頭吻住了錢財財的脣。錢財財瞪大了眼睛,她的臉上瞬間通紅,兩個手無措的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閉眼。”齊慕低聲說道,錢財財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真的就聽了齊慕的話講眼睛閉上。
齊慕的握住錢財財的,將錢財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後背。然後扣住錢財財的腦袋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一直到齊慕放開錢財財都是懵的,等到錢財財反應過來立馬就跑到齊慕跟前,對着齊慕的肩膀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原本有些醉意的齊慕,被錢財財的這一咬瞬間清醒了幾分。肩膀在隱隱作痛,齊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錢財財這個丫頭是屬狗的嗎?
齊慕走到錢財財的跟前,微微傾下身,堅實的臂膀從後攬住錢財財纖細的腰際,將她打橫抱起。
“你……你,你幹什麼!”錢財財的臉一直紅到耳根,立馬朝齊慕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齊慕這傢伙想幹嘛!
齊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直接抱着錢財財將她扔在了牀上,然後脫去自己的外衣。
錢財財震驚地看着齊慕的動作,這個大流氓不會是……不會是!她剛剛那是沒反應過來,絕對不是自己喜歡齊慕!
看到齊慕將外衣全脫了,只剩下一件白色裡衣,錢財財欲哭無淚,連忙雙臂交十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我錢財財雖然單身多年,但我也是有尊嚴的!你不要以爲你長得帥,就能與所欲爲。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空手道,摔跤和散打的!你要是不想被我揍成大餅臉,就離我遠一點!”
齊慕瞥了瞥錢財財,一臉嫌棄根本沒打算理會錢財財,而是徑直地上了牀。
“靠,齊慕,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要動手了!“
齊慕扭頭瞥了一眼錢財財,原本剛剛抓着被角的手猛然鬆開,一把攥住錢財財胳膊,陡然將人拖拽過來,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肩膀,一個天旋地轉,錢財財整個人從牀上轉移到他的身下。身體相依,四目相對。
錢財財暗叫糟糕,心裡緊張地不行,奈何只能不停地眨巴眨巴眼睛,以緩解內心的不安。
齊慕的眉毛輕輕一挑,一隻手還抓住錢財財的手腕:“你打算怎麼動手?”
齊慕話音剛落,錢財財立馬一臉狗腿的模樣,剛剛的囂張跋扈全都沒有了,”誤會,誤會。這位大帥哥,不,這位美男子。小女子我怎麼會跟您這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帥地人神共憤,鬼哭狼嚎的絕世美男子動手呢?”
“鬼哭狼嚎?”齊慕怎麼覺得這個詞有些怪怪的?
錢財財的臉上浮現一個大大的笑容,眨巴着眼睛道:”小女子不才,總之就是一個字帥!我知道您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必然不會和我這個醜八怪計較!“
“可是我偏偏對你這個醜八怪感興趣了怎麼辦?”齊慕的腦袋漸漸低了下去。
錢財財立馬警鈴大作,齊慕這傢伙不會又要……錢財財想逃又逃不掉,只好緊緊地逼着眼睛,往側面縮去。
誰知道,齊慕只是附身在錢財財的耳邊說道:“放心,我對你現在這乾煸四季豆的身材並沒有那樣的興趣。”
隨後,齊慕便翻身蓋上被子。
錢財財一瞥,一股怨念地看着齊慕,你纔是乾煸四季豆!你全家都是乾煸四季豆!
注意到錢財財哀怨地眼神,齊慕一把將錢財財拉進懷裡。
錢財財的身上立馬緊繃了起來,本來以爲齊慕這個傢伙又要神經病發作,不按常理出牌,做什麼讓她毛骨悚然的事情。
沒想到,齊慕只是單純地抱着她低低說了句,“睡覺”
齊慕緊緊地扣住錢財財,錢財財就是想溜也沒有法子,最後困到不行窩成一隻蝦靠在齊慕懷裡睡着了。
只是在錢財財即將睡着時,她耳邊隱隱約約聽見了極輕的一句“母妃”,那是齊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