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這樣也不錯了,起碼沒有你之前那麼惹眼,記住以後在路上多低頭,少和大街上的男子眉目傳情。”
“我瑾瑜可是男人,怎麼可能會和男子眉目傳情?”瑾瑜差點就要跳腳了。
他穿上女裝想死的心都有了,誰知道錢財財還說了這些……
“我這是誇你好看明白嗎?我們那裡有一句話講的非常好,長得好看的人搭訕叫做撩妹,長得醜的人叫做耍流氓。你要是長得醜我何必這麼擔心你!”
瑾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沒想到小財財居然這麼喜歡我。爲了小財財我就是穿一月的女裝都樂意!”
瑾瑜這個人啊,就是好哄……
只要錢財財說幾句好話他總是能什麼氣都消了,有這樣一個人跟在自己身邊似乎還不錯?
錢財財和瑾瑜離開的時候,小二的下巴都驚訝地掉下來了。
天知道爲什麼他的客棧里居然有如此姿色的女子。
而且這女子邊上的公子前幾天明明和一個男子在一起,那個男子姿色要比眼前的這個女子還要驚豔好幾倍。
看來真正的金主不是那個長得最好看的男子,而是眼前的這個清秀的公子。
還真的看不出來一個面相這麼清秀的公子居然男女通吃……
注意到店小二和掌櫃的眼神,瑾瑜這次不僅沒惱怒反而還挽起了錢財財的胳膊。
瑾瑜的個頭比錢財財高了不少,這個動作被人看在眼裡,人們在心裡不禁感慨這錢財財的財力肯定非常雄厚。
否則怎麼會讓一個容貌這般出衆個頭還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女子跟了他?
”夫君,我們走吧。“瑾瑜吃了錢財財的變聲丸就連聲音都變成女性的了。
錢財財虎軀一震,一臉錯愕看着瑾瑜那笑得欠揍的臉,“你說什麼?”
“夫君,你怎麼了,你是不要我了嗎?昨天我們還睡在一間房的呢,今天你就不認賬了?”瑾瑜拉了了錢財財的衣袖,小女人姿態演得有模有樣。
錢財財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瑾瑜這妖孽當男人真的是屈才了……
“哎呦,這麼好看的姑娘居然都辜負,男人啊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是啊,有銀子了不起啊。”
錢財財黑線直冒,得,她現在是被客棧的人當成了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土豪……
瑾瑜笑得花枝亂顫,錢財財則白了他一眼,“還不快走?”
瑾瑜憋住笑,他可從來沒有看見錢財財在他面前這麼憋屈的時候呢。
“是夫君,妾身這就跟夫君走。”瑾瑜低頭靠在了錢財財的肩膀上。
錢財財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着客棧的衆人,如芒刺背地出了客棧。
客棧的人對錢財財紛紛搖頭,嗤之以鼻並對瑾瑜報以深深的同情和憐惜。
錢財財不禁在心裡吐槽,這世道果然是沒有天理,長得好看的人委屈難過流眼淚就是能得到廣大同胞的同情。
長得醜的人啊,要是做了這些事就被叫成醜人多作怪……
人與人的差別還真的是大得很。
”還不把你的爪子給我放開?”
走出客棧錢財財便發飆了。
瑾瑜也識趣,連忙放下手,“小財財啊,你把我打扮成女子可有考慮過對外該怎麼說我們倆的關係?”
“朋友不就好了?”錢財財脫口而出。
“嘖嘖,小財財。你還真的是單純阿,我和你現在的模樣怎麼可能是朋友?你要知道出門在外就應該用最不讓人懷疑的身份。你僞裝成富商我僞裝成你的小嬌妻,這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瑾瑜似笑非笑地看着錢財財,他承認自己有私心可他提出來的確實沒錯。
錢財財認真思考了一番,不得不說瑾瑜說的話確實不假。
見錢財財默認了瑾瑜喜笑顏開,”走吧,去牽馬。這家客棧怪不到生意這麼好,給的還都是上好的草。”
“一分價錢一分貨,你也不想想我給了那個小二多少打賞。”
“跟着小財財就是好,吃穿不愁!”
錢財財白了一眼瑾瑜,明明他的資產只會比她多不會比她少好嗎?
她就是再有錢也不過是用一兩年累計的財富,而百寶閣可是在這個時代幾千年之久了。
這樣的一個聚集了各種絕世珍寶的地方,怎麼會沒有錢?
錢財財嘆了一口氣,難道這就是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她那麼愛銀子的人如今的朋友也跟她一樣……
錢財財去馬廄裡牽馬的時候,發現那個武師也在牽馬。
“喲,這位公子你也這個時候出發啊?不知道這位公子去哪是否與我家夫君同路?”瑾瑜說的時候特地往錢財財的肩膀上靠了一靠。
武師的臉自始至終沒有表情,他牽着馬離開根本沒有回答瑾瑜的問題,只是那視線在靠在錢財財肩膀上的腦袋似乎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
”哼,擺着一張臭臉,還不回答我的話,真的沒是沒禮貌。“瑾瑜雙手環胸吐槽着。
“這人確實有些怪,我們的任務是去企宣國,其他的東西就別管了。”
錢財財看了一眼武師離開的方向,那人似乎是和自己一個方向,還真是一個怪人。
楚王府。
“王爺還沒出來嗎?”霓裳回來後第一個問地就是楚逸風的情況。
”王爺今天出來了,只是王爺出來是命奴婢們從地窖拿酒的,奴婢把酒放在書房門口就得立刻走,不得有任何停留。”
看着現在漆黑的天,霓裳的眸子裡冒出一抹精光了。
“宋公子回去了?”
丫鬟們點了點頭,“這個點宋公子向來都是不在的。”
“好了,你們退下吧。酒無需再送了。”
“可是……“
“有什麼事我扛着,你們這幾日也累了,都回去睡吧。”霓裳“好心”的介意着這些丫鬟。
“是,奴婢們謝過王妃。“
得到霓裳的話,所有的丫鬟家丁全部都退下了,這幾日他們都沒敢閤眼生怕楚王出什麼事。
現在能夠休息,個個都在心裡將這個楚王妃誇了一遍。
霓裳從房間拿出很早以前就準備的衣服換上,然後重新梳了一個髮型。
霓裳對着銅鏡,照了照自己的模樣,眼裡有一絲惡毒。
如果不是爲了得到楚逸風,她纔不會這個賤女人的衣服,纔不會梳這個賤女人的髮型。
只要等她的計劃完成了,她就再也不用利用錢財財去得到楚逸風的關注了。
鏡子裡,如果不看霓裳的臉,怕是所有人都以爲面前這個人是錢財財吧?
霓裳走到書房,因爲所有的丫鬟都已經入睡,此刻根本沒有人來打擾她和楚逸風。
今天她必須萬無一失,只要一次她就有可能懷上楚逸風的孩子。
也許,她有了她和楚逸風的孩子,楚逸風就會把他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
也許有了孩子,就算不用那樣的計劃她也能得到楚逸風的心。
想到這裡,霓裳的眼裡露出一絲憧憬。
看了看書房外的酒,霓裳的脣角微微上揚,她從衣袖拿出了白瓷瓶,將裡面的粉末灑在了酒罈裡,然後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是濃濃的刺鼻的酒味,楚逸風紅着眼,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他的眼裡全是哀傷,嘴裡一邊一邊地喊着錢財財的名字。
“對不起,財財,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的爹爹,是我差點害死了你。”
“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爲什麼一次錯便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
“楚逸風。”霓裳大着膽子喊了楚逸風的名字。
楚逸風一個擡頭,看見了眼前的女子。
“財……財財?”
楚逸風呆愣地看着錢財財,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錢財財的身邊。
“財財,你終於肯來我的夢裡了。我知道你恨我,恨得連夢都不肯給我。”楚逸風抱着錢財財,靠在她的肩膀上,竟然脆弱地哭了起來,“財財,你恨我好不好。我寧願你恨我,怨我,都不要你忘記我。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這麼快就忘記了我?”
楚逸風的手擡起錢財財的臉,神情而又痛苦的神情讓任何人都覺得揪心。
霓裳看着楚逸風撕心裂肺地模樣,心裡也千瘡百孔。
爲什麼他愛的人不能是自己?
如果楚逸風愛的人是她,一切該有多好?
霓裳伸手抱住了楚逸風的腰,依偎在楚逸風的懷裡閉着眼睛。
這個懷抱是她一輩子都渴望得到的,沒想到只有僞裝成錢財財的模樣才能得以成真,多麼諷刺?
“我怎麼忘記你?”霓裳的臉上滑下兩行淚水。
似是在模仿着錢財財的樣子,又似訴說着自己內心的感受。
“如果能忘記你,我便不會這麼痛苦,不會這麼揪心,不會這麼難受。”
楚逸風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財財,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嗎?你,真的這麼想?我以爲你恨我,恨得這輩子再也不願見到我。”
“我怎麼可能恨你,我這麼愛你,難道你就沒有心感受得到嗎?“
霓裳依偎在楚逸風的懷裡,已經哭成了淚人。
如果只分給她一點或半點的愛,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