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這幾日可謂熱鬧非凡,不僅有衛國太子和錢財財的八卦,更有楚逸風是皇帝流落在外皇子的八卦。
原本以爲未來的龍椅是太子,二皇子以及七皇子其中的一個,可如今所有的人又在重新掂量。
楚逸風的財力在齊國無人能敵,而且皇帝還要在這樣的場合下肯定楚逸風皇子的身份無疑是顯出皇帝對楚逸風的器重。
不少人都打起了楚逸風的主意,皇上如此器重的皇子,而且又富可敵國,容貌如此出衆,敢問哪個人不想將家中的女兒嫁給這樣的皇子?
不僅不用犧牲女兒的幸福,還能給自己的仕途帶來好處。
這不,不少大臣看楚逸風的眼神都是發亮的。
楚逸風在齊國的名氣本來就大,有些官員的女兒確實對楚逸風暗許芳心,不過楚逸風從來不和官場的人結交,除了之前聽過楚逸風去過丞相府的生日宴外……
一些人恍然大悟,敢情這次的幾個重要人物都和那個人人喊打的叛國賊錢財財有關係呢!
不對,在宮裡可就不能這麼叫了,這錢財財現在可是九皇妃了。
不過對於九皇子,大家現在也有些好奇。在這些臣子看來,九皇子的母妃一死,他這個九皇子便已經廢了。
桃妃出事後,孃家人早就遷出皇城不問世事,皇帝也厭惡他這個兒子,而且又得了重病成天要坐着輪椅。
這樣的皇子早就被人們自動屏蔽放在腦後了,不過錢財財的事情卻讓九皇子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很多人都覺得齊慕這樣的存在,頂多是在廢棄的桃園裡等死的那種。
反正也只能活到二十幾,出不出桃源封不封王都已經無所謂了,宮裡給他一口吃的已經很好了。
沒想到,這存在感低到了塵埃裡的九皇子居然接連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便是娶錢財財爲九皇妃,一個原本應該被判處死刑的叛國賊,卻成爲九皇妃,這絕對不是皇帝的本意。
要知道,錢財財不僅害了那麼多戰士,更害死了皇帝最喜愛的臣子。
但她非但一根毫毛都沒有傷着,反而變成了九皇妃,雖然齊慕這個皇子沒有任何份量還是一個廢物,但再怎麼着也比砍掉鬧到的強。
其二,便是皇帝將原本屬於四皇子的府邸賜給了齊慕。
四皇子雖然不是皇帝最爲喜歡的皇子,不過因爲四皇子生母李貴妃出生高貴,父親又在朝中身居要職。的
所以,這四皇子的府邸可不是一般的府邸,光是修建就花了大把銀子。
將這樣的一個府邸給九皇子,着實讓所有人跌破眼鏡。
“九皇子,九皇妃到。”劉公公尖銳的嗓音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往入口看去。
輪椅上坐着的齊慕,身穿一身白色華服,神色清冷,面容俊逸。
在輪椅後的,是一個容貌絕色女子,膚如凝脂,眼如星辰,她推着輪椅,臉上同樣是冰冷一片。
兩人明明沒有任何語言交流眼神接觸,看上去卻是那麼的般配和諧,彷彿這周圍的吵雜與繁華都與他們無關。
”那是九皇妃?“
之前齊慕大婚坊間流傳錢財財的容貌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樣,很多大戶人家都表示不相信。
在他們的眼裡,這些平民百姓的眼界實在是太短,尤其是齊慕大婚那日害請了那麼多百姓吃飯,這些百姓爲齊慕和錢財財講話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沒有人將這樣的話放在心上都覺得是假的,可今日大家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並且比坊間流傳的還要誇張,錢財財的容貌根本就不是比以前好了那麼一兩點,而是脫胎換骨的美!
“真的是九皇妃!”
錢財財推着輪椅,神色淡漠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楚逸風的眼睛始終都放在了錢財財的身上,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容清絕也是,他陰冷邪魅的視線也同樣黏在了錢財財的身上,片刻都沒有離開。
錢財財被一股視線注視地混很不舒服,這股視線並不是她對面的楚逸風而是她身後的人。
“九弟,九弟妹,你們來了。“七皇子噙着笑容,眼神裡有一些看戲的意思。
對於太子和二皇子,七皇子一直都熱衷廝殺,明面上和二皇子鬥,私下裡時不時地又給他們使絆子。
不過,對錢財財和齊慕七皇子倒是沒有什麼敵意。
對齊慕,七皇子永遠都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看着戲臺上的齊慕,二皇子和太子,似乎他就是那個看戲的評委,看着他們會有着怎樣的表現一般。
這種模式讓錢財財也看不透,她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和太子以及二皇子鬥得那麼厲害的七皇子,唯獨面對他們會如此的和善。
到底是因爲他覺得齊慕不是競爭對手,太沒有挑戰性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因爲母親畫像的緣故,錢財財對七皇子始終是在不適應中抱着那麼一絲的不反感。
所以,即使覺得奇怪,她還是對七皇子點了點頭,臉色也溫和了些許。
錢財財在齊慕的身側坐下,迎面就看見了容清絕一瞬不瞬地凝視着自己。
那種野獸捕捉到獵物的視線,讓錢財財破胃不舒服,想必從到這裡以來一直讓她覺得不舒服的那股視線就是容清絕的。
曾經的竹滿樓頭牌,現在的衛國太子——容清絕!
這個曾經讓她覺得或許可以成爲一個朋友的容清絕,此時卻讓錢財財提不起半分好感。
因爲他很有可能就是害他和爹爹的兇手之一!
“財財,別來無恙。”容清絕的笑容像血泊裡一朵妖嬈的花,誘人而又充滿危險。他的話語一落,周圍的人就炸了鍋,尤其是齊國的人立馬就沸騰了起來。
“你看,果然是錢財財叛國,這九皇子還在旁邊坐着呢,衛國太子就敢當着我面文武百官的面公然和九皇妃眉目傳情!”
“真當我們齊國沒人了嗎?我們邊疆死了那麼多人,要不是找不到直接證據早就和衛國撕破臉了,衛國太子倒好居然這麼不把齊國放在眼裡!”?“要什麼證據?直接把錢財財這個不檢點的叛國賊抓起來,嚴加審問我就不信她和衛國太子私通叛國的事情招不出來!”
“真得是齊國的恥辱,這衛國的太子當年居然還出身在竹滿樓,那是什麼地方?錢丞相真的是苦命,丞相夫人死地早,撫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居然去竹滿樓,還和這樣的人私通。錢丞相臉自己的命都沒了,我們齊國的邊疆也差點出了大問題。國之不幸啊!“
”我看,這可憐的分明是九皇子,年輕的時候母妃死的早,沒人疼沒人愛,而且還是這樣的身子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府邸,卻娶了錢財財這樣的女人。頭上一片綠啊!“
這些議論就像一把無形的刀,錢財財區區一個凡人自然做不到百毒不侵,刀槍不入。
只是,丞相爹爹死後,錢財財就是心被捅出一個洞來,她也是不會在人前流淚的。
“你看看她,我們怎麼說她都跟個沒事人一樣,真不要臉!‘
楚逸風的手攥的緊緊的,他聽到這些人這麼侮辱抹黑錢財財,恨不得衝過去教訓他們。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皇帝已經明確告訴他不能再和錢財財有任何念想,如果他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去維護錢財財,那麼他實在無法想象皇帝會被激怒地做出什麼事情來。
錢財財看了眼容清絕,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不過她只是直直的看了容清絕一眼,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話。
齊慕不動聲色地握住錢財財的手,看向容清絕,”衛國太子好悠閒,居然和我的九皇妃閒談,不過我的九皇妃有個習慣,她向來不喜歡和身份不和她相符或者品行不過關的人說話。“
齊慕就那麼淡漠地看着容清絕,明明眼中沒有任何敵意,卻給容清絕一種無形的壓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哦?“容清絕拿起桌上的酒杯,陰柔俊美地眼睛在錢財財的臉上留戀,“我倒是不知道財財還有這個愛好,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財財爲什麼會嫁給九皇子,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容清絕的這句話,讓邊上的大臣再也坐不住了。
”衛國太子,我們齊國的九皇妃不嫁九皇子嫁給誰?“一個鬍子白花的大臣就差站起身指着容清絕的臉罵了,那句”難不成嫁給你“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不過只是好奇九皇子是怎麼娶到九皇妃的,這件事有什麼問題?齊國的官員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六爺你說是不是?“容清絕的視線突然轉移到楚逸風身上,”本太子倒是記得,六爺和財財的關係很好來着。“
齊慕抓住錢財財的手緊了一些,也不知道是齊慕在緊張還是擔心錢財財會緊張。
全場一片詭異地安靜,容青絕卻突然笑出了聲,”瞧本宮的腦子,我倒是忘了現在已經不能喊六爺,而是得喊皇子了。只是不知道財財現在是皇子的嫂嫂還是弟妹啊?“
楚逸風的手攥着酒杯,容清絕分明是知道他和錢財財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