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財倒好,居然想盡設法的和他解除婚約,不僅如此還迅速地勾搭上了楚逸風,就連自己的貼身丫鬟現在都幫楚逸風的鋪子打理生意。
錢財財這麼主動的對楚逸風獻殷勤,當真是讓齊決氣憤。用他的鋪子送給楚逸風,然後再把自己推銷出去,憑什麼?
他齊決哪點不如楚逸風了?
錢財財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居然這麼看不起他!
齊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是……太子!”
人羣中一聲驚呼,原本排着隊的人都讓出一條路來。
那可是一國太子,老百姓們可不敢站在太子的前面。
太子進店的時候正好跟錢財財撞個正着,不過太子卻並沒有認出錢財財,只以爲他是這裡的夥計。
畢竟天下第一的所有夥計,衣服料子都是極好的。錢財財的衣服雖然並不像夥計,不過在這天下第一還真的是有可能。
而且瞧着錢財財的模樣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齊決就更這麼覺得了。
齊決坐在最大的桌子旁,“喂,本太子來你們店裡還不趕緊把最好的菜端上來?”
錢財財頓了頓,齊決怎麼會到她的店裡?難道是不甘心自己的鋪子被她拿走了,所以過來惹事?
不過還好齊決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錢財財淡淡地看了一眼太子,隨即一個嬌媚地聲音帶着幾分怒意。
“讓你上菜呢,你是沒有看見太子殿下?還是說我這個丞相府的千金說話沒有份量?你難道不知道我爹爹錢丞相?”錢妤舒的美眸瞪着錢財財。
錢財財的眸子裡露出了一個冷笑,居然把丞相老爹的名號搬出來,丞相老爹爲人清廉,他的名聲可不是被姒夫人和錢妤舒這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肆意消耗的。
“你是丞相大人的女兒?”錢財財露出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
看到錢財財驚訝的表情,錢妤舒勾了勾脣,臉上掛着一抹笑容。
齊決的臉上也緩和了幾分,他的臉上有幾分的得意,“丞相府千金,齊國第一才女錢妤舒就是我身邊這位。還磨蹭什麼?趕緊把菜上過來!”
“哦~沒想到第一才女就在我的面前,更沒想到太子殿下也在我的面前。”錢財財故意拖長了尾音,“不過,我們店沒有上菜一說,如果太子殿下想吃到本店的吃食,就請出去排隊。忘了告訴太子,凡是我們店鋪的新品每種一人限購一份。”
錢財財的話音一落,那豎着耳朵排着隊的食客全部一臉驚訝並驚恐的看着錢財財。
這錢財財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和當朝太子以及丞相之女叫板,他們知道天下第一與衆不同,也知道天下第一在皇城很有地位,不過再有地位也不應該和太子以及丞相府做對啊。
“你!”錢妤舒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夥計居然用這樣的語氣同她和太子說話。
這麼多人朝太子看去,太子的面子完全掛不住,他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是什麼東西,竟然用這種語氣和本宮說話!把你們老闆給本宮叫出來!”
周圍的夥計聞聲趕來,看見錢財財和太子以及錢妤舒劍拔弩張,都捏了把汗。
小五看那樣子想都沒想立馬就往太子那走去,錢財財的態度再和太子這麼對峙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太子殿下,小的……”小五滿臉堆笑和聲細語地和太子說話,可他剛和太子打了個招呼,就被錢財財一把拉到了邊上。
錢財財的個子並不高,體格也不壯,甚至沒有半點武力,可誰都沒有想到她能把人高馬大的小五一下子拉到了邊上。
小五一回神就對上了錢財財那冷到冰點的眸子,小五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眼神,也從來沒有見過錢財財這麼盛怒的模樣。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來店裡的第一天我是怎麼教你們的?”錢財財的眼睛往後面所有的夥計一個個掃去,所有人都被錢財財的眼神看了打了一個寒噤。
他們無法理解爲什麼錢財財會這麼生意,小五明明是去幫錢財財的。
“來天下第一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們,無論來的客人是誰都把你們的腰板給我挺直了。誰蠻不講理,故意來找茬,不管對方是誰統統都給我打回去。你們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錢財財這回真的是怒了,她一首教出來的人,居然對齊決這種人點頭哈腰笑顏相向的。
錢財財的聲音很大,那些排着隊的食客們都驚到了,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家鋪子教夥計做事是這麼教的。
他們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有佩服。
所有的夥計既開心又難過還很擔心,對他們來說,錢財財能講出這樣的話已然讓他們很是感動,可眼前的人是太子不是其他的社什麼權貴,這要是真把太子給得罪了,這天下第一非得被太子封了不可。
廚房的人聽到動靜也出來了,而第一個出來的就是萍兒。
錢妤舒一看見萍兒兩眼像放了光似得,她和齊決來店裡,既沒瞅見楚逸風又沒瞅見錢財財,錢妤舒正愁着怎麼樣才能給錢財財找不痛快呢。
現在好了,這萍兒是錢財財的貼身丫鬟啊,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
“萍兒,你這個賤蹄子,居然在這裡做工?”錢妤舒大聲地喊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二,二小姐?”萍兒完全沒有料到在這裡會碰上錢妤舒。
看到錢妤舒邊上的齊決,萍兒連忙福身,“萍兒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二小姐。”
夥計和廚子們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萍兒居然還認識太子和丞相府的二小姐,不過這錢妤舒的口氣對萍兒是一點都不友善。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二小姐?堂堂丞相府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居然在天下第一做起活來,你倒是和我說說這是怎麼一會兒事?”錢妤舒惡狠狠地看着萍兒。
萍兒和錢財財雖爲主僕,不過錢妤舒卻很清楚,錢財財對這個貼身丫鬟的感情可深着呢。
既然看不到錢財財拿她的貼身侍女撒撒氣也不錯,而且順便往錢財財身上潑幾盆髒水,這兒的百姓這麼多正好幫她散播散播,也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萍兒的額頭冒出冷汗,錢財財的開鋪子的事情姒夫人和錢妤舒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被錢妤舒知道了,大小姐辛辛苦苦開的鋪子可就得毀了。
萍兒一個眼神都不敢看錢財財,深怕被太子和錢妤舒看出破綻。
“這是我天下第一的廚子,何時勞煩錢姑娘在此指手畫腳了?”錢財財往萍兒的身前一站,“勞煩兩位插隊的趁早出去,我們天下第一不是外面的酒樓茶館,我們的夥計只是負責收錢拿東西給你,可不是你們家的丫鬟僕人供你們隨意差遣。
你們要是這麼喜歡在丫鬟僕人找存在感,就回家去慢慢找。天下第一的夥計可沒有給你們籤賣身契!”
“你是什麼東西?本太子何時需要你來教訓了?今天我還就要在你天下第一的鋪子裡找存在感了。他們不過就是一些踩在腳底的下人,我是當朝尊貴的太子,怎麼這些下等人還供不得本太子差遣了?”齊決立馬將剛剛被錢財財拉走的小五拽了過來,“你,本太子的鞋髒了,你去幫本宮舔乾淨!”
小五面色一僵,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錢財財一眼,腳往前邁了一步,他雖然感激錢財財這麼護着自己,可是錢財財哪裡抵得過當朝太子?
要是錢財財真得罪了太子,不僅天下第一會遭殃,恐怕連腦袋都不保,如果太子的怒氣他可以化解,就算丟掉尊嚴他也認了。
在他沒有成爲天下第一的夥計之前,他連個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家裡也都揭不開鍋,可錢財財給了他那麼多工錢,就連他病重的母親也是錢財財額外給錢纔給治好的。
錢財財雖然提都沒有提,但小五心裡都明白着呢。
“小五,你要是敢聽他的,天下第一就沒有你這個夥計!”錢財財氣得臉通紅。
奈何小五隻是充滿愧疚地看了一眼錢財財,然後慢慢地朝太子走去。
齊決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下人,就是下人。你還想給他們尊嚴?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不會有這種東西!不過他可比你知道好歹,你要想想清楚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
錢財財的手緊緊地攥着,她的心裡希望小五可以相信她,不要像齊決這種人低頭,可是隨着小五的動作,錢財財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小五分明是想要丟掉自己的自尊來換取她和天下第一的平安。
錢財財是又氣又心疼,眼見小五就要跪在地上,錢財財立馬將太子一腳踹了出去。
“你讓我的人給你跪?我天下第一就是倒了,也容不得你在這裡耀武揚威。”錢財財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還愣着幹嘛,趕緊給我站起來!”錢財財一把將小五拉站起來。
太子的臉上全是怒意,他回過神作勢一拳就要朝錢財財打去,人羣中卻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將錢財財帶走護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