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三十九章

而好景不長,終於,到了那一天。

這天,乾隆、永琪、永瑊、永璇、福倫、靈逍等大臣們正在養心裡,乾隆寫字,爾康在宮門外,這時,他突然聽到傅恆等一行人,急匆匆的向宮門口趕來,傅恆下了馬,說了句:“我有急事要見皇上。”

爾康從旁邊走了出來,道:“傅六叔!”

“爾康,皇上在哪裡?!”

爾康見傅恆一臉的着急,心知出事了,他臉也一沉道:“在養心殿跟大夥練字呢!怎麼,有事啊!”

“雲南出事了!”

爾康一震道:“是不是緬甸進犯邊境,劉大人守不住了。”

“對!”

“走!”兩人急急的往養心殿趕。

外面一聲:“傅大人到!額駙大人到!”乾隆一震,只見爾康和傅恆來到了養心殿裡,下跪道:“兒臣福爾康叩見皇阿瑪!”

“臣傅恆叩見皇上!”

乾隆道:“傅恆,你們這麼多人急衝衝趕來,朕希望沒有壞消息!”

二人起身,傅恆拱手道:“皇上聖明,消息確實不好!緬甸國王猛白率領大軍,分東西兩路打進雲南,西路已經攻佔了打樂,猛遮,九龍江一帶,東路也打進了橄欖壩,整欠,猛阿一帶!”

乾隆一震道:“怎麼會這樣呢!劉藻在幹什麼?他前陣子不是還有捷報傳來嗎?”

永琪上前道:“皇阿瑪,兒臣在幾個月前就分析過,劉藻是儒將,不能夠帶兵,上次的捷報,多半是假的,不可相信!”

傅恆道:“皇上,五阿哥說的,就是臣所要稟報的,劉藻確實打了敗仗,他卻以敗報大捷。”

乾隆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難道劉藻不想活了。那麼,現在那兒的情況怎麼樣?照你這麼說,邊境許多城市不是都丟掉了嗎?”

爾康上前安撫道:“皇阿瑪不要着急,在普洱咱們還有一員大將守着呢!總兵劉德成很會帶兵打仗,我想他一定會死守普洱,我們趕快調兵遣將和緬甸宣戰,勢必把他們趕出雲南!”

“沒錯!還有個劉德成呢!現在普洱情況怎麼樣?”

傅恆道:“皇上,劉藻和劉德成意見不和,所以自己就鬧了一個勢不兩立,劉德成提出的許多建議,劉藻全部不聽,劉德成拿劉藻沒辦法!”又拱手道:“皇上,臣請旨,帶兵去雲南!”

永瑊道:“傅六叔,只怕劉藻也不會聽你的,必須要有一個身份不同的人去制他,你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爾康道:“皇阿瑪,兒臣福爾康請旨,帶兵去雲南!”

福倫也上前道:“臣福倫也請旨隨福爾康同去雲南!”

永琪道:“皇阿瑪,恐怕爾康的身份也不夠,還是兒臣去最爲理想!我從小練武,這兩年對邊疆問題也研究了很多,尤其是緬甸的的問題,請允許兒臣走這一趟!這是我應該做的!”

爾康上前道:“皇阿瑪,五阿哥去,我也得去!我跟五阿哥請同手足,這些年,一起面對許多大事,而且我還可以保護他,我阿瑪年事已高,能不能留在京裡照顧皇上。”

永璇上前道:“皇阿瑪,如果要帶兵去打,就事不疑遲,從這兒到雲南,大軍開拔過去,就是冬天了,皇阿瑪,您沒有多少時間來考慮。既然,五哥和爾康都要去,也不在乎我一個!兒臣也請旨!”

永琪道:“皇阿瑪,我知道,您對我跟爾康,還有很多不放心,也有很多捨不得,但是,沒有經過烈火的鍛鏈,怎麼會成大器呢!兒臣有信心,一定會打贏這一仗,至於,老八,年齡還小,恐怕不適合!”

乾隆一笑道:“你們不用推開推去了,緬甸這一仗,朕早就想打了,朕~要帶領滿八旗親自出徵!至於,永璇,你年齡尚幼,你還是呆在宮裡,哪都別去!和你六哥一同守着那個皇宮。”

福倫震道:“皇上,恐怕不行!”

乾隆一笑道:“唉,沒有什麼行不行的,永瑊!”

“兒臣在!”

“你帶領正白旗!”

“兒臣遵旨!”

“福倫,你帶領鑲白旗!”

“臣領旨!”

“靈逍,你帶領正紅旗!”

“臣領旨!”

“鄂敏,你帶領正藍旗!”

“臣領旨!”

“傅恆,你帶領鑲藍旗!”

“臣遵旨!”

“至於鑲紅旗,朕暫時沒有想好,因此,由朕親領。永琪、爾康!”

“兒臣在!”兩人齊聲應着。

“你們兩個做朕的左副將和右副將,一起帶兵出征雲南。”又放響聲音道:“你們都給朕聽着,誰能拿下緬甸國王猛白的首級,回宮後,朕重重有賞!”

“臣領旨!”衆人起聲應着。

至於在景陽宮裡的小燕子,也已經收到了情報,情報是從窗口裡扔進來的,她一看,只見上面寫着“緬甸已動,雲南難守”這八個字!小燕子一震,當然,心下也早已下了決定了。

晚上,學士府裡的人得知,這一次乾隆一親征,而且,三天以後就開拔,大家都震住了。福晉叫道:“什麼,要去雲南打仗?三天以後就開拔!怎麼這麼突然呢?東西都來不及準備。而且,皇上要親征,滿八旗還要一起去。這……這……這還要你和爾康一同去!”

福倫點點頭道:“這皇上都要去,我們做臣子的怎麼能不去呢!”

“可是,我們家裡就你們兩個頂樑柱,這……你們要是有個三長二短的,我和紫薇該怎麼辦嗎?”

“夫人啊!還沒走呢!你就把我和爾康一起咒了!呸呸呸!我們福家世代武將,皇上看中了爾康,又封爲右將軍,隨着皇上帶兵打仗,這是光彩的事。至於我,皇上要去,滿八旗能不去嗎?你別婆婆媽媽的啊,趕快準備行裝。”

福晉道:“這是打仗耶,可不是單打獨挑!”

紫薇道:“奶孃,帶東兒下去,讓他早點睡覺。”

“是!”奶孃應着,帶東兒下去了。

紫薇道:“額娘,我們還是不要依依不捨了,我相信,仗一定能打贏的,我們還是準備行裝吧!”說着,要進房。

爾康道:“紫薇,你可記着,這一次是打仗,可是不是遊山玩水,打仗時平日穿的都是鎧甲和軍服,所以日常的衣服,能省就省吧!我們以輕騎簡裝爲原則。”

“是!”紫薇心中多少個捨不得,可是還是忍住了,她道:“我先進屋去,收拾一下。”說罷,便進去了。

爾康愣了愣,也進去了。他來到了房裡,紫薇正坐在牀上,不停的聳着肩,爾康知道紫薇在哭,爾康關上了門,走了過去,坐到了她身邊,抱着她道:“別哭啊!哭什麼呀!”

“沒哭,沒哭!”紫薇道:“就是有點措手不及,和你成親以來就沒有分開過,上次南巡也和你在一塊,所以,突然聽說你要去打仗,就有點手忙腳亂了。你一定會打個勝仗回來,一定會所向披靡,把敵人打個落花流水。再說,又是滿八旗一起去,人多着呢!你說我還哭什麼啊!真是傻乎乎的。”

爾康道:“我知道,我瞭解,你很害怕,你很擔心,你很捨不得我,心裡的千言萬語啊,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紫薇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的去,平安的回來。”紫薇點點頭,爾康又道:“自從跟你一起面對東兒生病,面對幾乎失去東兒的恐懼,我就知道,我活着是多麼多麼的重要,只要有一個人愛你,生命就會變的最最最最寶貴,人,就得爲了愛你的人活着,所以啊,你就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我會爲了你,爲了東兒,爲了阿瑪,爲了額娘,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愛護自己。”

紫薇道:“這是你的承諾,你一定要記住,戰場上不要太神勇,不要什麼都不怕,刀槍都不長眼睛,你一定一定一定要爲我和東兒平平安安家的回家,知道嗎?你要是失信的話,我這一生一世都不原諒你,來生來世也不會原諒你。”

“是,我知道了!我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一定會遵守自己的承諾,所以啊,我一定……會回來的啊,就像你說的,這後八年以來,咱們還從來沒有分開過呢!我還真是捨不得你呢!我想,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我的靈魂,都會飛回來陪你的。”

紫薇一震,看着他。

爾康馬上道:“對……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的意思說,我在夢裡都會回來跟你相會的。我最愛聽你寫的那首《夢裡》。”

紫薇放心了,再次靠到了爾康懷裡,道:“不管是醒着睡着,還是夢裡夢外,還是白天黑夜,你都得遵守你的承諾。我在家裡好好照顧東兒,照顧額娘,等你和阿瑪回來。”

爾康幫着紫薇擦了淚水,又抱緊了紫薇。

而福倫房裡,福晉也流着淚在幫他收拾,福倫看着她,搖搖頭,沒說話。

好了,再回來看看景陽宮裡吧!反正小燕子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心裡也打好了算盤了。但知畫卻一驚,叫道:“打仗?!你要隨滿八旗去雲南打仗?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永琪道:“打仗的事,誰也說不定,不過從北京到雲南,路上就要走一個月,戰事順利,說不定幾個月就回來了,如果不順利,打上三年五載也有可能。”

小燕子叫道:“明月、彩霞,馬上幫五阿哥收拾行李!”

“是!”兩人應着。

知畫可一驚,心道:“他這樣一走,我怎麼辦?本想,慢慢培養感情,讓他完完全全成爲我的,現在,計劃全打亂了。”她只好慢慢起來道:“永琪,我能幫什麼忙?”

永琪道:“不用了,軍中的人手很多,什麼事都有人做,你們真的不用忙。而且,這一次不是去一旗,而是八旗一起去。再說,你是有身孕的人,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孩子。”

“你放心,我會的。”又來到小燕子身邊道:“小姐姐,我幫你一起給五阿哥收拾行裝,好不好!”

小燕子笑笑道:“不需要了!知畫,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一切要小心,這種事情,就讓我來吧!你不用忙了!再說打仗的東西也不用很多,武器也許就只有劍或者鞭,再有就是一到二件便裝,和那件戰袍,那件戰袍聽說有點沉,你還是別去動,當心動了胎氣啊!”

永琪聽小燕子這幾句話,好像對打仗頗有研究,但也不說穿她,走過來,拉着小燕子和知畫的手道:“你們兩個聽我說幾句話,你們雖然都住在景陽宮,雖然都跟我成了親,但是你們是友是敵,我弄不清楚,說不定你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這兒的時候,無論如何,還可以緩衝你們的戰爭,化解你們內心的不平,但是現在我要走了,剩下你們兩個,要面對老佛爺,要面對你們彼此,我真的很不放心。知畫,你好好的照顧孩子,一定要小心。小燕子,你尤其要小心,畢竟沒有皇阿瑪在,我也不在,老佛爺那兒你還是要小心。現在,雖說是老六和老八管着這個皇宮,但是上頭畢竟有個老佛爺,知道嗎?”

小燕子哪還管這些啊,畢竟你一走,自己也要跟着走,但這些話,倒能提醒一下自己的替身——伊菱,她便笑道:“永琪,你放心,你這句話我記住了。永琪,記着,要凱旋而歸哦,到時候,我一定會擺上酒席來慶祝你,知道嗎?”

永琪點點頭。

知畫聽着永琪的口氣,自己還是不如小燕子好,但還是笑道:“永琪,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不會和小姐姐成爲敵人的,我們是好姐妹嘛!至於姐姐和老佛爺之間的矛盾,我會盡我的力量去化解的,你安心的去打仗吧!你要擔心的是前線的敵人,是緬甸人,不是我們呀!”

小燕子笑了笑,心中道:“知畫,你覺得我們吵得起來嗎?到時候我可就在南明宮了。哼!”她道:“永琪,我去收拾東西了!”說着,走了進去。永琪也跟了進去,外面又剩下了知畫和桂嬤嬤了。

永琪二人回了房,明月、彩霞正在往一口大箱子裡放衣服,見到永琪二人馬上道:“格格,春夏秋冬的衣服是不是都得準備,轉身就是冬天了,皮襖皮帽,都得帶着。”

“是啊!萬一真要在外面過三年五載,衣裳必須帶夠才行,那這口箱子不夠,要再搬幾口箱子來。”

小燕子道:“不用了!永琪是去打仗,不是去當皇子!”

永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格格說!”

明月道:“那我們再去找箱子!”

“不要再找箱子了,這口箱子這也不帶,小燕子說的對,我是去打仗,不是當皇子的,打仗的時候,誰幫我扛箱子啊,你們不要亂忙了,軍隊裡面有軍衣軍氅,什麼都有。”

“是!”應着,把門一關,下去了。

小燕子道:“這一次滿八旗一起去,你和爾康隨行,記着,一定要贏哦!哦!對了,我今天先送你兩樣東西,還有一樣,我還沒有做好,明天再送你。來!”說着,把永琪扶到了牀邊,笑笑道:“把眼睛閉上!”

永琪問:“爲什麼啊!”

小燕子嬌氣的說:“把眼睛閉上嘛!”

永琪點點頭,把眼睛閉上了。

“不準看哦!看了,是小狗哦,而且我可會生氣的。別看!”說着,慢慢的,到衣櫃裡拿出了一個小箱子,小箱子上上着鎖,她慢慢地把鎖打開。

永琪催道:“好了沒有,我可要看了!”

“不準看!否則你就是小狗!”慢慢地從箱子裡看出了一樣黑布包起來的一樣東西,放到了永琪眼前道:“睜開眼睛吧!”

永琪睜開了眼睛,一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小燕子道:“你打開來看看!”

永琪拿過包袱,打了開來,一件金燦燦的衣服展現在永琪現在,還有一條褲子,永琪一震,脫口而出:“金絲甲!”他看向小燕子,馬上問道:“你哪裡來的?”

小燕子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說:“穿穿看,合不合身!”

永琪馬上躲開道:“我不穿!你先回答我,這條金絲甲哪裡來的?金絲甲非常貴重,一般的人家是不會有的,你哪來的?”

小燕子笑了笑道:“永琪,相信我好不好!這身金絲甲是我祖傳的。你看,領子也非常高,還能遮住你的脖子呢!你看,還有褲子,等於是全身上下都包住了,我不用去打仗,所以,我也用不着。來,穿穿看!”

永琪奇怪的問:“你祖上到底是什麼人,你能不能回答我!”

小燕子臉色一暗,又笑了笑道:“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放心,我不會害你!來,把外套脫了,穿穿看!”說着,爲永琪脫了外套,穿上了金絲甲。小燕子笑道:“挺合身!永琪,你記着,打仗的時候,千萬要穿好這套金絲甲,知道嗎?還有,金絲甲怕火,如果你要去火堆旁取暖,千萬要把他脫掉啊!千萬不要弄壞它。”

永琪看着小燕子,突然說了句:“你對打仗很有研究!”

小燕子一震,道:“我……我不是有研究,是明白!我明白打仗的時候,這兒會傷,那兒會傷,所以,我要你好好保護你自己。這身金絲甲的袖子也有點長,正好能遮住你的手,主要是你這張臉,沒有東西遮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你這張臉哦!你這顆腦袋啊,我喜歡的不得了,一定要小心哦!”

永琪也笑道:“有你這身金絲甲,我還怕什麼啊!最要小心的是你這顆腦袋,我也喜歡的不得了,留在它哦!”

“好!我一定留着,等你回來。永琪,還要記着你的那句話,如果我真上了奈河橋,我眨一眨眼睛,你就要過來哦!”

永琪假裝臉一沉,道:“你能不能說點好聽得啊!”

小燕子歉然道:“對不起!那祝你凱旋而歸!”

永琪笑了,又道:“你不是說有兩個禮物要送給我嗎?第二個呢?”

小燕子從妝臺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個吉祥如意鎖,放在永琪手裡,道:“這是皇阿瑪送給我的吉祥如意鎖,給你。希望你也能事事如意!萬事平安!”

永琪笑了,點點頭,又在小燕子額頭上親了一口道:“你知道嗎?我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小燕子!”

小燕子一笑道:“那你可要習慣起來了,真正的我,就是這樣的!還有一樣東西,明天再給你,我還沒做好。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要給你看一個大大的禮物,當然,你要回來哦!”

“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你到底要給我看多少東西,我到底是真瞭解你,還是假瞭解你,你能不能和我一次說明白啊!”

“現在不能,這場仗之後,你才能真正瞭解我,懂得我,明白我。永琪,一定要爲我保重哦!”

永琪點點頭。

這天晚上,大家又聚了戲臺前,乾隆設了宴,大臣們都來了,看起了表演,當然都是將士的表演,沒有什麼雜技之類的。

乾隆道:“後天,朕要帶着滿八旗,去和緬甸宣戰了,讓我們大家乾一杯,祝願大家,凱旋歸來。”說着,乾隆起身。

大家也起身,舉杯道:“皇上鴻福齊天,預祝大清永遠興旺,滿八旗馬到成功,凱旋而歸!”

大家一同喝下了酒。

太后抱怨道:“皇帝,你親自出徵,皇額娘就不說了,反正不是妥。你還要派永瑊、永琪和爾康。尤其是永琪和爾康,朝廷裡這麼多大臣,你隨便找兩個來做你的左右副將,那也無不可啊!他們兩都還那年輕,就要跪到那麼老遠的地方去,這一去,又不知道有多久,人家小夫妻還在熱頭上,就叫人家分離,你怎麼捨得啊!”

乾隆想了想道:“老佛爺說的也是,好像是有些殘忍。”

爾康道:“老佛爺,您不要心疼我們,這些年我們也玩夠了,是該磨練我們考驗我們的時候了,我們不去,別人也要去嘛!這滿八旗,包括皇阿瑪,幾十萬大軍呢,他們個個家裡都有妻子,一樣要忍受離別之苦,我們受不了,他們又如何受得了。”

乾隆笑道:“爾康說的好,希望紫薇,也跟你一樣瀟灑,沒有在心裡頭罵我這樣皇阿瑪!”

紫薇強笑道:“皇阿瑪,您別取笑我,爾康去打仗是義不容辭的事,您肯重用他,我只爲他感到驕傲呢!”

乾隆點點頭。

令妃也舉杯道:“來來來,我也代表宮裡的娘娘們,敬五阿哥和爾康一杯。”

永琪、爾康起身,喝下了酒。

晴兒也起身道:“我也要祝皇上以及滿八旗所有將士,把敵人打敗就好,窮寇莫追,要早去早回!”

乾隆笑着喝下了酒,衆人也喝下了酒。

晴兒又看着永琪和爾康道:“記着這兒有很多人在等着各位英雄回家,要寫信報平安啊!”

福晉道:“晴格格說的就是我想說的,希望你們每到一站都派快馬回家,一定要讓家人知道你們的情形。”

福倫笑笑道:“皇上您別在意啊!這女人的心思,跟咱們男人就是不一樣!”又對福晉道:“前線打仗都沒時間了,哪有工夫給你寫家書啊!別讓咱們着急了,放心吧!咱們滿八旗這麼多人,還怕不能打敗緬甸這個小國嗎!咱們皇上咳嗽一聲,都能讓緬甸地震呢!”

衆人都笑了。

爾康道:“我會寫信的,額娘,您放心吧!只要有時間,我會寫信報平安的,阿瑪不肯寫,我幫他寫。”

永琪對太后道:“老佛爺,知畫她有了身孕,請老佛爺多多照顧。還有小燕子的一切,請老佛爺看在我出門在外的份上,多多包涵她一點。”

太后道:“永琪,你放心的去跟你皇阿瑪去打仗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是很疼小燕子的。”

小燕子一直坐着沒有說話,這時,她站了起來,來到乾隆身邊道:“皇阿瑪,我敬您一杯,祝您凱旋而歸,把緬甸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乾隆舉杯喝了。

小燕子也笑着喝了,又回到了座位上。

這一場“送別宴”就在亥時結束了。大家都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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