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一路上,關羽張飛都在竭力模仿狼騎的行軍方式。但這可不是一天能學會的,嚴格的說,鄉勇中會騎馬的並不多,他們騎在馬上個個東倒西斜,結果我們好不容易訓練的步戰能力全部喪失殆盡,新成立的騎兵全無戰力。全體攻擊力不升反降。
幸好,我們打敗了冀州黃巾軍戰鬥力最強悍的張牛角所部,目前,又有強大攻擊力的狼騎兵在我們陣中,四處逃散的黃巾士卒又使我們聲名鵲起,一路走來,敢來攻擊我們的黃巾軍還真不多。
行了一段路程,看到周圍的黃巾軍一見我們就四處逃散,袁譚的勇氣大增,英姿勃發的拍馬到我身邊,躍躍欲試的說:“劉大人,周圍黃巾如蟻,我們何不順路加以清剿。”
好吧,小孩子想玩玩,就玩玩吧。看着同樣摩拳擦掌的劉渾,我慈愛的說:“渾兒,你帶上那98名馬伕,隨袁公子順路清剿黃巾。”
袁譚大喜,如願以償的說:“好,我這就招集家丁,我們去大殺四方。”
我招手製止住袁譚,語重心長的說:“你知道我爲什麼只讓這些馬伕與你同去嗎?98人,加上我的義子和你,不過百騎。百騎破賊,方顯出袁公子的膽略和武藝。”
袁譚臉上閃過一絲恐懼,我用信任的眼神注視着袁譚,接着鄭重其事的叮囑劉渾:“渾兒,你照顧好袁公子,若是袁公子有損傷,你就別回來了,自己把脖子切了讓隨從帶回來。”
說完,看着劉渾那滿不在乎的表情,我心中一緊,可別讓這小子把袁譚賣了。我厲聲說:“你給我記住,照顧好袁公子。”劉渾馬上弓身領命。
此時,袁譚還有一點猶豫,我跳下馬來,拉過我的坐騎,關愛的對他說:“袁公子,我騎的這匹是千里挑一的好馬,隨我久經戰陣,你騎這匹馬去,記住我的話:打不過,跑。黃巾騎兵甚少,就是有騎兵也跑不過這匹馬,你只要向我中軍跑來,誰敢惹你?”
袁譚聽到這話,徹底放心了,英姿颯爽的跳上我的馬,與劉渾歡呼而去。
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田豐憂慮的說:“主公讓他們去,也不叮囑他們別離我們大隊太遠,再說,讓袁公子帶一個小孩與98個馬伕出陣,我怕他們遇匪即回,不但得不到功勞,反而讓人恥笑。袁公子氣量狹小,如因此懷恨主公,豈不麻煩。”
沮授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說:“主公這樣做,必有深意,我卻想不出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我微微一笑,感慨的答道:“你們這樣想,是太小看了劉渾這個小子,這小孩人小鬼大,從不肯讓自己吃虧。他隨身帶來的馬伕,一定是在族中千挑萬選,熟悉弓馬的勇士,要不然他怎敢在這兵荒馬亂之時,攜帶300匹良馬遠赴涿縣。至於不多不少,只帶98人,也是別有深意。”
接着,我簡略的向他們解釋了出雲律法——不經元老院與城主批准,私自出兵百人以上要斬首。這傢伙只帶98人,加上他自己不過99人,也因此與懲罰擦肩而過。
沉思了一會兒,我把劉渾曾叛離出雲,最後又被我收服的事,也告訴了兩位軍師,順便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原諒劉渾的原因,希望他們不要因劉渾異族的身份而歧視他。兩位軍師聽到我的解釋,彼此相視,眼中都露出深深的憂慮。
田豐首先開口,憂心忡忡的勸到:“主公所言,分其權,孤其身,束其民,雖然是好方法,但還是有一個隱患,主公現在還沒成家,如主公成家後,主公親子必然幼於義子,日後必有奪嫡之憂,主公不可不防。”
我沉吟不語,心中卻不以爲然。我所作的一切,又豈是想讓子孫後代享受。富不過三代,與其讓後代戰戰兢兢捧着這江山,不如退下來做個富家翁,平安快樂的生活。只要我設立一套機制,抑制住公權的膨脹,保護住私權的利益。讓個人有權享用自己的財產,有權追求自由的生活,這樣社會就會步入良性循環,這樣民族就會不斷強盛。不過,這些話現在卻不能說,說給他們之後,恐怕身爲臣下的他們會失去大拼的鬥志和奮鬥的慾望。
沮授沉默了一會,微笑着試探的詢問道:“主公以前可有中意的女子,主公父母可曾爲主公訂過婚。”
幹什麼,想做媒嗎?是美女嗎?
不過,看着他們眼巴巴的望着我,我不忍回絕,拼命的回憶着歷史,記憶裡似乎簡雍提過,劉備的母親爲他訂了一門親,可是劉備一直比較困頓,又在四處流浪,歷史上,似乎劉備直到做了安喜尉,或者是下密丞,纔有能力把這女子娶回家。可惜,那時代女子地位低下,戰亂流浪中,劉備正室妻子數次喪命,只有在小沛的小妾甘夫人因爲生下了劉禪,糜夫人因爲帶來了3000家丁的陪嫁,在歷史上留下了簡略的一筆。而這女子的姓名,則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想到這年代,女子十幾歲就嫁人,而那女子得等劉備等到20多歲,我心中略有不忍,於是微微點頭回答說:“母親似乎爲我訂了門親,這事憲和比較清楚,等我安定下來,讓憲和接那女子過門吧。”
田豐立即撥馬,熱心的說:“兵荒馬亂,那女子不知是否還在當地,我這就去找憲和,問問看。”
不一會,田豐急急跑來,欣喜的說:“主公,請先讓陳羣負責後營,主公撥與我500兵馬,我與憲和前往中山。”
哦,原來那女子在中山國。我無可奈何的答應:“符皓,炳元的兵馬訓練有素,我讓炳元隨你一行,讓炳元的士兵都換上馬匹,你們可先把那女子接到涿縣安置。”
田豐答應後,急急拉管亥上路。看着他如此熱心,我心中不禁一陣苦笑。
是夜,我們在渤海與樂陵之間紮營,依我們現在的行軍速度看,明日中午就可以到樂陵,如果不在樂陵城停留,當晚我們就可在碣石紮營。既然太史慈都可以從陸路趕上我們,我估計,從水陸趕來的援軍也早到了碣石。
當晚,我召集衆將在大帳商議,諸將坐齊,沒等我們開口,袁譚滿臉興奮的闖了進來,大聲宣佈:“劉大人,小侄今日追剿黃巾賊寇,斬首數十人。”
我馬上堆起滿臉的笑容,跳起來拉着他的手,激動的說:“來,給我說說你的英雄事蹟。”
小孩子幹了自以爲英雄的事,總喜歡向大人炫耀,借我帳中大將齊集的時候,讓他炫耀一下,滿足一下他當英雄的虛榮心,對我大有好處。我馬上做出一付興致勃勃的表情,不停的向他詢問戰鬥情況,嘴中還不時的稱讚幾句。
袁譚正說的口沫四濺時,劉渾掀簾走了進來。袁譚一見劉渾進來,馬上有些不自然的說:“小孩子不到外面玩,來這軍帳中幹什麼?”劉渾一臉可愛的說:“哈哈,就要到父親大帳中玩。”說完,跳到我身邊,把小臉附在我大腿上,躺在地上衝袁譚做鬼臉。
袁譚無奈,草草結束了他的敘述。我立即小題大做的提示道:“袁公子,你一路剿滅黃巾無數,立下了這麼大的戰功,你父親知道麼?”
袁譚一臉遺憾的說:“可惜,四處黃巾作亂,阻塞道路,不然,我一定告知父親。”
我意味深長的看着袁譚,津津樂道的說:“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告訴袁公呢?這樣吧,你起草一份書信,我與鄒校尉派出人手爲你把這份信送去。你可以告訴你父親,就說你在剿滅黃巾中立了大功,我與鄒校尉即將上表,爲你表功。你父親知道此事,一定爲你驕傲。”
袁譚聞聽,喜笑顏開的說:“好,我這就去寫信。”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鄒靖,真誠的點頭答道:“好,讓鄒校尉與你同去,幫你斟酌一下措辭。”
能有機會與袁紹的大公子相處,並給予他幫助,這樣的機會鄒靖怎能放過。我話音剛落,鄒靖馬上迫不及待的起身答應。拉着袁譚的手跑出了大帳。
這世界終於清靜了,我們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大家相視而笑。
沒想到是劉渾首先打破了帳中的沉默,他小心翼翼的試探着開口說道:“父親,此人色厲膽荏,今日戰鬥,初時,時時思逃遁,其後處處想爭先,若再經戰陣鍛鍊,其後必是大敵。父親明日不可再讓他出戰,他會認爲勝利來的容易,今後凡遇戰陣,必然輕敵犯險,如此,勝之易也。”
劉渾此話一出,全帳諸將悚然而驚。小小年紀能夠顯出這麼可怕的心計,從一個人細小的行爲中預測到這個人的成長,實在罕見。在衆人亂紛紛的誇獎之中,沮授把自己的臉龐躲進黑影中,冷冷的觀察着劉渾。藉着這次出言評論袁譚,劉渾確立了他的地位,讓人從此不敢以年幼小看他。這越發引起了沮授的警惕。
掃視着帳中諸將,把衆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我緩緩的開口說:“明日行軍,以子義爲先導,我們急行至樂陵,在樂陵安置袁譚,鄒靖的軍隊就和輜重營在樂陵駐紮,我們全軍隨即轉赴碣石,等我們接到援軍的船隊後,再通知後營趕來碣石。雲長,翼德仍爲左右兩翼,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關羽皺着眉頭說:“士卒們不熟悉鞍馬,今日行軍,兩股多有磨傷,可否養息一日,明日再快馬行軍。”
旁邊,張飛也使勁點頭表示贊同。
我斷然否定了這種想法:“大軍在外一日,耗費糧草甚多。再說,若是出雲援軍等不到我們,開始向內陸攻擊前進。等我們趕到後,他們再整理隊伍上船,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又耽誤事情。不如我們先趕到碣石,和援軍會合,編組軍隊後再歇息一日,即可藉此相互熟悉,又可整理隊伍上船。”
關羽慨嘆一聲,神往的說:“子義啊,看你的狼軍行動起來整齊劃一,威武不凡,不知你是如何訓練出來這支鋼鐵之旅的,真讓人羨慕啊。”
哦,能讓一向高傲的關羽說出佩服的話,真不容易。關羽話中雖沒有明說,但明顯有請教之意,這讓熟知歷史的我大爲驚訝。一旁,張飛也瞪大眼睛看着太史慈,期待的聽他解說治軍之道。
太史慈謙遜的笑着說:“慈駑笨,幸而得以統領狼騎。這些軍隊先由主公創立,再由管炳元將軍統領訓練,慈不過是因人成事而已,至於治軍之道,慈正在向主公學習,還望主公今後多多指教。”
太史慈話音剛落,性急的張飛馬上大嚷起來:“管亥這小子竟有這本事,他在哪兒,現在閒着沒事,也不去訓練一下我的隊伍。大哥,我這就去揪他出來。”張飛邊說邊起身,準備出帳。
我馬上不悅的呵斥張飛:“翼德,你怎麼這樣對待炳元呢,管炳元與田軍師出去爲我辦事,這幾日不在營中。再說,你的士卒,自己不加以訓練,怎麼能老指望別人?快與我坐下。”
張飛嘟囔着坐在了一邊,關羽慚愧的長嘆道:“管炳元之才,竟至於斯,看來我往日太小看天下英雄了。”心高自傲的關羽一向看不上大字不識幾個、土匪出身的管亥,至於魯直的張飛,缺少心眼,對於同樣魯直的管亥雖然惺惺相吸,但卻經常仗着力大,欺負管亥,現在瞭解到平日少言寡語的管亥肚子裡還有一套治軍之道,頓時刮目相看。
我不慌不忙的的向關張兩位解釋說:“戰陣之道,幾日來我多次與你們解說,只要你們今後用心做事,也必能訓練出一支鐵旅”。
張飛聞言,立即高興得跳了起來:“大哥,你是說,要是我們照你說的方法訓練士卒,也能訓練出像狼騎這樣的軍隊?”
我搖頭否定了張飛的想法:“訓練出一支鐵軍容易,但訓練出像狼騎這樣的軍隊,難。狼騎是一支介於弓騎兵和鐵騎兵之間的全攻型軍隊。士卒身着麒麟軟甲,像弓騎兵一樣是一支輕甲部隊,但擁有半截胸甲和帶護面的頭盔,又使它像一支重甲部隊。這種既有弓騎兵的遠程攻擊力,又有重裝鐵甲騎軍突擊力的部隊,我們把它叫做突騎兵。”
我接着感嘆的補充說:“狼騎兵本來是我帶領的隨身護衛,身爲突騎兵,既要弓馬嫺熟又要精通鐵甲衝刺戰法,訓練起來頗爲費時,花費也頗巨,非三年不能成軍,士卒還需從小訓練,難啊。”
沮授從陰影中幽幽的發問:“主公當日怎麼想着訓練這樣一支軍隊哪?”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避重就輕的回答說:“幽州戰亂之地,非強兵銳卒不能守護出雲城,馬戰之道,不過是弓騎兵與重裝鐵騎兵交替使用而已。當對方列陣疏鬆,我就用重裝鐵騎衝擊,擊潰對方陣勢。如果對方爲防止鐵騎衝擊而密集佈陣,我就用弓騎兵攻擊,殺傷密集的敵軍。若對方爲了對付我弓騎兵的攻擊,疏散佈陣,這時,就是我鐵騎衝擊的時候。
當初,我訓練了兩支部隊,一支作爲弓騎兵訓練——就是現在的狼騎,一支作爲鐵騎兵訓練——就是現在的出雲雷騎。可是,自從我師兄高順統領雷騎後,重裝鐵騎的雷騎兵才正式成軍,師兄的攻擊那纔是兇猛,如雷火掠地,如電閃轟鳴,如水銀傾泄,如暴雨狂濤,每所攻擊無不破者。自此之後,常常是管炳元領狼騎攻擊與前,我師兄高順發出最後一擊,結束戰鬥。
如此幾次後,管炳元好勝心起,也讓狼騎兵練習刺擊之術,於是狼騎就成了現在這樣子。當狼騎使用短弓發動攻擊時,它是一支弓騎兵,利用出雲城軟鋼特製的短弓,以鋼絲作爲弓弦,可把箭快速射到200步,當敵軍因受到弓兵的攻擊,不得不疏散陣形時。狼騎放下手中的短弓,帶上頭盔面甲,持起長矛,衝擊對方疏散陣型,當可一蕩而決,大勝敵軍。
另外,狼騎所持的長矛也是特製的,矛杆上留有凹痕、止動槽,可以讓弓兵帶上射箭用的銅指套,持矛衝殺。這樣一來,訓練一個弓兵需要兩年,再訓練他們馬上刺擊之術,又需要一年,合格的士卒進入狼騎,還需要爲他們量身定做頭盔面甲,既耗時又耗力,以出雲城之富有,不過武裝了3000突騎兵,這其中還有1000人尚未訓練完成,難啊。”
衆人露出恍然的神情,我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我有關張這兩位霸王級的猛將,如是把他們訓練城類似於雷騎那樣,具備強大突擊能力的騎兵。遇到戰鬥,讓管亥統領天馬部族的輕騎兵襲擾與外,以太史慈統領的狼騎兵掩護、攻擊,以關張兩位的勇猛鑿穿敵陣。至於我本人則率領步卒組成堅固穩定的中軍本陣,陣勢變幻豈不更靈活?
想到這,我故作感慨的說:“狼騎雖然兇猛,可是論到破陣潰敵,衝鋒陷陣,還要看雷騎,當今之世若是雷騎在攻擊力上認第二,沒有哪支軍隊趕認第一。”
此話說完,見識過雷騎威力的太史慈默然不語,關羽張飛臉上皆有不憤,沮授滿臉嚮往,陳羣一臉茫然,劉渾充滿恐懼。我再加了一把火,豪情萬丈的說:“不過要說到戰法靈活,當今之世,狼騎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狼騎遇敵,初則徘徊於敵陣之外,以弓箭擊敵,如狼羣伺服於敵陣左右,若敵追擊,則如羣狼且戰且退,若敵後退,則如狼撕咬,逐步破碎敵陣,如敵大亂,則若惡狼撲食,衝潰敵陣。故此,名之爲狼騎。”
聽到我這番話,太史慈意會在心,不住的點頭稱是。他是在對狼羣戰術點頭稱是,但關羽張飛錯以爲,他是對當世無雙的讚譽點頭,兩人面色越來越難堪。
等我的話音剛落,關羽馬上不甘示弱的表示:“大哥,狼騎訓練的確複雜,學之不易,但若說到學雷騎的衝鋒陷陣之術,我等鄉勇現在雖訓練不足,我看也不差於雷騎,若再給我一段時間訓練,我也能每所攻擊無不破者。”
張飛也在狂妄的叫囂道:“二哥說得對,大哥,若在給我點時間訓練,我也給你訓練出一支雷騎來。”
“好”,我大聲讚賞道:“兩位賢弟有此雄心,大哥當然支持。翼德,你手下兩名金旭(字凌龍),張刃(字辛何)都出自出雲城前鋒營,也就是雷騎的前身,雷騎的訓練方法他們都經歷過,你就放手讓他倆練兵去,既然他倆都通過了尉官考覈,軍中軍號變幻他們都會用,二弟只要學會軍令軍號變化,學會指揮這兩名尉官,下面的士官讓尉官指揮就行。如此,軍陣可用。”
聽到這段話,關羽眼睛閃亮,瞭然於胸的點着頭。看來,他多日來必是爲指揮每個士卒而頭疼,聽到只需指揮中層尉官,讓尉官再去控制下面的士官,士官控制士兵,如此一來,大大簡化了指揮問題,馬上恍然大悟。
我轉頭鄭重的對關羽說:“雲長手下兩名尉官也是人才,這兩人都是我自小從青州收留,故皆賜姓爲劉,其中尉官劉淵,字浩平,出雲城軍校騎兵科畢業,雖武功平平智力平平,但勝在能忍,長於策劃夜襲、奔襲,一擊即中,一中即走,雲長今後要時遇到挑燈點火,製造混亂的任務,可交於此人完成(書友DARKSKY推薦)。另一位尉官劉浩,字厚之,善使一杆朱櫻槍,性格沉穩,平時少言,擅長防守(書友下一章推薦),這兩人一人長於攻一人長於守,望雲長善加利用。”
配給關張兩位的尉官都是我仔細挑選過的,張飛的兩名尉官都是急攻型的,關羽的尉官都是陰謀型的,我相信張飛的智慧要是開發出來,足以製造陰謀。而關羽就不行了,自傲的他不屑於是詭計,身邊要是沒有陰謀型的人守護,就會遭人暗害。我提前特意提醒他這兩尉官的所長,就是讓他萬一遇到困境,想到我今日的話,或許能解困。
緩一口氣,我充滿期待而又自信的說:“到了碣石,我們還有增援的尉官,其中善長訓練的配給雲長,擅長攻城的(陰謀家)配給翼德,擅長後勤的叫陳羣統領,子義軍中人才俱全,這次就不給子義配人了。”
聽到這話,太史慈弓身稱是。我們接着認真商量了明日行軍事宜。等到袁譚鄒靖拿着寫好的信來到我大帳,諸將均已散去,只有我和沮授還在商議雜事。
我接過這封信,草草的掃了一眼,被信中的誇大其詞嚇了一跳。我們到冀州經過四次戰鬥,在信中成了9次戰鬥,其中袁譚參加了四次,包括對張牛角的兩次戰鬥,袁譚一人竟斬首上千人,而我們共擊敗黃巾100萬。
我被這封信徹底打敗了,看這兩人得意的神情,我渾身哆嗦。前後30萬老弱婦孺,能戰之士不過七八萬的黃巾軍,簡陋的兵器,粗放的指揮,低下的戰鬥力,竟然被說成百萬之衆,朝廷能信嗎?這不是放衛星,報畝產萬斤田嗎?
哎,由他去吧。我轉首不經意的問鄒靖:“鄒校尉,向朝廷保誡的書信寫好了嗎?”
鄒靖馬上取出書信呈上,我仔細一看,信中大概內容與袁譚信中相仿。只是着重談了我和鄒靖的功勞。我點點頭,把信還給鄒靖。
鄒靖接過信,善意的提議道:“玄德公是否也在信中連署一個名。”
連署名,以什麼身份署這個名,現在我不過是個虛銜而已。但這點卻不能讓袁譚知道,以免這小子再生歪心。再說,我還要在青州發展,不願被幽州束縛。
故此,我搖頭拒絕。隨即高喊一聲:“拿筆來,待我給袁公寫封信,祝賀他有個好兒子。”
袁譚一喜,表面上他雖不在意我的豪傑之名,但內心裡卻以得到我的讚許爲榮。我知道,小雞肚腸的袁紹必然也不憤我的英雄名聲大於他,故此表面上必然做出不屑神情,但是這封信一到,又必然四處炫耀,正好替我揚名。
我大筆一揮,寫完了這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話:“生子當如袁顯思(袁譚)”,落款:涿縣劉備劉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