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小龍哥接過小弟遞過來的錢,然後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從錢包裡又拿出一疊錢,兩筆錢加一塊,然後遞給了小樑,這時候他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小弟一眼。
“你幹嘛?”小樑失望至極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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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幹嘛!他說的話你也聽見了,票沒了。”小龍哥沉着臉掂了掂手裡厚厚一疊鈔票,“這些錢差不多是票價的三倍了,你拿上,想看演唱會呢,自己去找黃牛買去,不想看了,就拿錢去買幾件喜歡的衣服,犒勞一下自己。”
“我上哪裡去找黃牛買票!”小樑憤怒地喊道。
“我管呢!”小龍哥失去了耐心,“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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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頭冷汗,訕笑道,“小的當然不是那種人了!”
胖少年:“這不就得了麼,你剛纔也從聲筒裡聽見了,下面那位兄臺遇到了家庭糾紛,都鬧到荒郊野外來了,大家都是男人,在這種時候,能幫一把就應該幫一把。”
管家聽少爺一本正經地說“大家都是男人”,臉上的肌肉抽筋似地跳了跳。
自家少爺天資不凡,自小就被家族重點培養,基本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修煉上。十六歲不到的年紀,修爲突飛猛進,已經將絕大多數同齡人甩在了身後,甚至和那些年紀大許多的人相比,都毫不遜色。
如此了得的成績,自然是受到家族上下一致的寵溺,對他有求必應,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放到他的懷裡。
前一段時間開始,少爺不知怎麼回事,忽然鬧着要到外地散心。家裡老爺太太哄了半天,他卻始終心意不改,就是要到出門,而且還指定要去四方城,讓人十分不解。
細問之下,才終於知道真相,少爺無意中聽見府裡的下人們興致勃勃地討論着四方城歡場的美妙滋味,似乎忽然開了竅,意識到自己錯過了許多外面的風景,便吵着要去四方城看個究竟。爲了行程圓滿,還特地提前諮詢了不少“經驗人士”,做了許多攻略。
家裡人明白過來,少爺這是長大了。
家族生意遍佈大陸各地,在四方城這個特殊的中轉站自然也有產業,便給少爺安排了一些生意上的任務,准許了他前往四方城的要求。
船隊出發,一路上,從未出過遠門的少爺好奇心十足。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停船,這裡瞧瞧那裡看看,把原本只需要五天的行程,足足多了一倍的時間。
好不容易眼見着就要抵達四方城了,大晚上在甲板無聊吹風的少爺聽見底下有人呼喊救命,好奇心作祟,守着聲筒想探究竟,稀裡糊塗地只聽了個大概,就一臉興奮地命令降落,實在讓管家惶恐不已。
管家心裡只想着儘快進城,努力地勸說,“少爺,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咱們這些外人。小的以爲,咱們還是不要摻和別人的家務事比較好。”
胖少爺微怒,“你沒見那位兄臺的正妻定是個悍婦嗎?帶着這麼多人去圍攻一個小妾,都把人都給逼上山頂喊救命了,這種時候咱們如果還袖手旁觀,還算個男人嗎?”
聽着少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管家實在無語,無聊吹風的少爺明明只是看別人家長裡短,覺得興奮,想要湊熱鬧罷了。
管家幽幽地說,“少爺,四方城一貫以悍匪多聞名。這黑燈瞎火的,小的實在擔心有問題。”
胖少爺這時忽然嚴肅起來,信心十足地說:“放心,就算有什麼問題,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管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無奈地吩咐隨從讓飛船降落。
寬大的飛船緩緩降落到與山頂持平的高度。
甲板上一個胖乎乎的少年興奮地和衆人招手,他身邊站着一個滿面愁容的中年大叔,而兩人身後站着十幾個神色警惕的侍衛,每個侍衛渾身的肌肉繃緊,手都按在腰間的長刀上,微微踮腳,只要發生任何意外,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拔刀衝出甲板。
山頂山,安一等人也早已經各自走位,擺出防禦的陣型,以防萬一。
“公子可是船東?”
冷煙嬌滴滴得聲音率先響起。
蒙離掃視着對面船上的警惕的侍衛們,腦海中不斷蹦出他們的修爲信息。
【玄階,三級中等】、【玄階,二級高等】、【玄階,一級高等】……
站在最前頭的侍衛似乎就是修爲最高的人,不過也就是玄階三級中等,而自己這邊跟着張禮扎一起來的幾個人修爲最低的都是玄階三級中等,顯然是更勝一籌的,心裡頓時稍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