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碩沒有興趣跟孫大凱探討今天發生的事情,任憑他怎麼央求,都毫不理睬。
孫大凱心癢癢,只好打電話給女生寢室的人,想問個究竟。
當着韓碩的面,他幾通電話打下來,終於把事情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我滴大哥啊!你真牛啊!”孫大凱知道程素素的情況之後,不由得對韓碩豎起了大拇指,“程素素可真是貨真價實的千金大小姐啊!”
“別想太多。”韓碩無情地阻斷了孫大凱的幻想。
“怎麼是想太多呢?我看程小姐對你不錯啊。”孫大凱直拍自己大腿,“可你今天到底幹了什麼事,真是不懂的珍惜。”
聽孫大凱連程小姐都叫上了,韓碩忍不住笑道,“聽你的口氣,你倒是很樂意吃軟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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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相國辛苦,這次一定不能像張小翠那樣。”既然能留下活口,當然再好不過,只是千萬不能再不明不白就死掉,那樣真的太可惜了。
“臣也擔心有所閃失。已經將他們分別關押,而且都提前餵了藥,加上看管的人都是得力的侍衛,應該不會再發生像張小翠那樣的事情了。”
蒙離默默地點頭,是該好好查查幕後的黑手了。
“臣還有一事,請王爺降罪。”
蒙離笑,“我的相國大人,從今往後,你我之間,你就別再說降罪降罪的了,有話直說。”
丁火訕笑,“王爺大人大量。”
蒙離:“狡猾的狐狸。”
丁火道,“臣辦事不利。王府那邊,嶽風蠻將軍還沒有準備好,所以,可能要需要等待兩天時間,王爺和王妃才能搬過去。”
“哦!無妨。”
他還沒有見過王府的樣子,所以脫口而出“無妨”,要是他真的親眼見到城中央的城主府的話,估計會迫不及待想要搬進去住一住。
一夜酒池肉林、鶯歌燕舞之後,四方城北的清早顯得格外安靜,與城裡其他地方逐漸熱鬧的街巷相比,城北的幾條街道上除了寥寥幾輛過夜留宿恩客趕早回家的車馬之外,再沒有見到多餘的人。
一輛馬車緩慢地在青磚路面上駛過,馬蹄聲聲,在空曠的大街上回響。
馬車裡,嶽庸馳裹着裘皮依靠在座位上沉思,神色嚴肅,完全沒有了往日那副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浪蕩公子模樣。
昨晚,嶽風蠻被邊夫人連哄帶鬧地拉回了房間休息,再也沒有提起嶽庸馳禁足令的事情,這不一大早他就招呼手下安排馬車繼續未竟的事業。
趕車的馬伕還是昨晚那個,一臉認真地趕着車,似乎經過昨天被大頭兵教訓之後,老實了不少。
不疾不徐的馬車最終在聞香閣門口停下。
足足六棟高樓組成的聞香閣是城北最大的一處銷金窟,四方城赫赫有名的十大花魁裡,排名前六的花魁全部都在聞香閣住着,六棟樓,正好一人鎮着一棟。
遠近聞名的六大花魁帶領着一羣羣花骨朵們爭奇鬥豔,總是能夠變換着花樣,吸引着源源不斷的新老恩客們蜂擁而至,心甘情願地在這裡一擲千金。
嶽庸馳被馬伕攙扶着下了馬車,也不着往裡走,先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擡頭盯着樓門口上掛着的那塊寫着聞香閣三個大字的巨幅的黑沉牌匾,發了好一會兒呆,之後回過神才頭也不回地吩咐一直侯在一邊的馬伕,“你先回去吧!晚飯前再來接我。”
馬伕臉色失望,如果跟着三少爺,他也可以在聞香閣裡快活一下,可現在三少爺命他回去,他也只能恭敬地俯身作揖,訕訕地打道回府。
一個衣衫不整滿臉胡茬的壯漢正好從聞香閣裡往出走,猛地見到嶽庸馳,愣了愣,定睛看到的確是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堆笑着朝他打着招呼,“三少爺早啊!”
嶽庸馳懶洋洋地瞟了一眼壯漢,也認出對方,露出標誌性的痞笑,“邊將軍早!”
壯漢是邊夫人家裡的遠房堂兄,仗着邊夫人的關係,吃喝嫖賭爲非作歹的事情沒少幹,混了十幾年纔是個守城的偏將,在邊家衆多的地瓜藤兄弟裡面,是混得最差的一個。
平日裡守城門,拼了命地撈好處,也算盆滿鉢滿,可還是經不住糟踐,口袋空空,在人前還可以裝模作樣,但是碰到了自家人,還是難免氣短。
他和嶽庸馳不熟,或者說他知道大名鼎鼎的三少爺嶽庸馳,而嶽庸馳卻不太知道他,兩人只是在聚會上,打過幾個照面而已,此刻猛地見到嶽庸馳,擔心小子多嘴向城主嶽風蠻告狀,所以纔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