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一句你也不行,對傅聰來說,如同一個判決,宣告他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不僅僅只是自己的感情沒有了希望,家族的利益更大化的計劃也泡湯了。
傅聰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難過還是應該輕鬆一點。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嘗試和糾結,終於在這一刻全部完結了。再也不用處心積慮地想怎麼才能讓程素素接受自己,同時也再不用考慮會不會因爲家族利益而讓自己的感情變得不純粹了。
傅聰勉強擠出笑臉,“行了!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現在咱們可以去吃飯了吧?”
望着傅聰,程素素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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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爲父說你什麼好!”嶽風蠻嘆了口氣,“你難道就不能刻苦一些嗎?”
嶽庸馳不敢接話,只是唯唯諾諾地點頭。讓他每日清苦修煉,不去城北風流,他真的做不到。
嶽風蠻盯着自己本應該是個天才的小兒子,輕輕地搖了半天頭,沉吟良久才說道:“王爺已經就藩四方城,不日咱們就要搬出城主府,這四方城不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地方,今後你最好低調點。”
嶽庸馳聞言,忍不住擡眼看着自己的父親,他臉上的失意怎麼都掩不住。
大清早,穿戴整齊的張禮扎剛剛洗漱完畢,輕手輕腳地推門回屋,擔心吵到依然熟睡的蒙離。
本來應該照顧寢食的侍女綢兒已經被她打發到別的屋子去了,甚至連屋門都不讓綢兒過來,雖然說綢兒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兩人除了主僕更像是姐妹,可她心裡還是難免羞澀,畢竟剛剛從分居狀態變成同房。
躡手躡腳地坐回牀榻上,默默地看着熟睡的蒙離,尋常人家的妻子或許也是這樣的吧?想到這,她的小臉又不自覺地掛上了紅霞。
睡夢中,蒙離似乎感應到了異樣,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這兩天實在是折騰的夠嗆,剛睡醒,他還有些恍惚,睡眼惺忪地四下環顧着陌生的環境,直到看到張禮扎,才真正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穿越成王的現狀,咧嘴對她笑着打着招呼:“早啊!”
沒想到蒙離會這麼快醒過來,張禮扎正出神,見他忽然咧嘴笑着道早,臉上的紅暈更盛,慌張地起身,微微行禮,生澀地應道:“王爺早!”
見蒙離起身伸着懶腰,她忙問,“王爺昨晚沒睡好?要不在牀上繼續睡一會兒?”
蒙離望了一眼牀榻上整齊的被褥,想起昨晚的香味,會心地笑了,“不了,我已經睡舒服了!”
要是在以前,他一定會睡他個天荒地老的,這兩天實在太過驚險了,身心都受到不小的驚嚇。可是,現實情況卻讓他絲毫不敢懈怠,他急需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否則今後的每時每刻,他都會寢食難安的。
“對了,冷煙姑娘怎麼樣了?”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光顧着睡覺了,都晚了好好安頓小熊貓,而且它也十分配合地沒有鬧騰,都快把它忘了,說起來,它還是自己的債主呢。
張禮扎笑,“冷煙姑娘正在客房休息呢!臣妾已經吩咐下去,誰都不許打擾‘姑娘’休息。”
“哦!那就好。”
蒙離俯身收拾地上的鋪蓋,張禮扎過意不去,也低下身子搶着收拾,一來二去,兩人竟撞了個滿懷。
張禮扎愣住,蒙離笑,又嗅了嗅做出陶醉狀,說:“沁人心脾!”
張禮扎像觸電一樣,快速閃到一邊,慌忙四顧不知所措。好一會兒,纔想起什麼似的,急忙說,“既然……既然王爺不睡了,就早些洗漱,到前院去吧。丁相國估計早就侯在那裡,等着見您一面。”
蒙離笑着說好,然後便將地上的鋪蓋利落地疊好,塞進衣櫃裡。
張禮扎有些呆住,王爺怎麼會疊被子?
做好一切,蒙離回身對着依然在發愣的張禮扎攤着手問:“我——怎麼洗漱呢?”
張禮扎回過神來,輕聲道,“臣妾這就去準備。”便快速走出了房間,但是滿腦子還是疑惑重重地思考着,王爺怎麼會疊被子這個問題。
蒙離利落地洗漱完畢,打過招呼,便徑直朝前廳走去。
張禮扎望着他瀟灑的背影,眉頭微皺,他,真的還是那個王爺嗎?不過很快她的眉頭就舒展開來,無論如何,她還是喜歡現在這個王爺。
前廳,丁火正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品着茶,顯得容光煥發。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紫袍,而且經過舒心的休息,精神狀態早就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