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是被囂張小龍哥踹到在地的!
而他倒在地上竟然沒有任何反抗。
叛徒的下場就是這樣,不對,應該說告黑狀的娘炮的下場就是這樣,關於這一點沒有人會反對,就算是沈勇這個沈良的親哥都不會反對。
有種就要硬剛。這次是真正男人才會幹的事情,這一次沈良甚至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人證物證以及被當場逮到,這一切的蠢事都集合在一塊的時候,就算小龍哥再給他兩個耳光,估計沈勇都不會有話說。
不過小龍哥也就是踹了一腳邊停住了,因爲作爲二代圈子裡的二線,他最懂得山水有相逢,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和沈勇有交集呢?
他的一腳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他的憤怒和果敢,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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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腦袋各自爲政,都想先攻擊最靠近自己的人,結果變成了互相干擾。沒等身子撲向左邊,就又被拉扯到了右邊,如此往復,尚未進攻一次,它已經變得焦躁不已。
終於兩個腦袋好不容易達成了一致,準備撲向目標,侍衛們手裡的長矛早就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幾個血窟窿。
幾聲淒厲的慘叫,染了血的翠綠羽毛瞬間炸開,氣勢十足。
侍衛們毫不畏懼,淡定地掏出掛在腰間的砍刀,徑直朝着它的腦袋揮下去。
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垂死掙扎的雙頭大鳥。
沒有想象中激烈的打鬥,雙頭鳥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攻擊動作,就被咔擦了。除了它脖頸噴涌而出的腥紅鮮血濺了一地,顯得有些慘烈之外,斬殺它的侍衛好像根本沒費什麼力氣。
望着被砍頭的雙頭大鳥和地毯上的一片血紅,它臨死的慘叫和空氣中惡心的血腥味,如此真實卻又反常的場景,讓他驚訝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是在做夢嗎?
他默默地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臀肉,生疼。
肯定不是夢!夢境不可能這麼真實。
可我明明暈血的,卻爲什麼對地上一攤帶着濃烈腥臭的鮮血毫無反應?
想起剛纔發生的種種,他腦子裡生出一絲不安,不自覺地聯想到了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可能。
難道是穿越了?
似乎也只有穿越才能解釋得通剛纔發生的一切。
被斬斷腦袋的雙頭大鳥並沒有馬上倒地,身子還在條件反射般拼命地左右掙扎着,丟了腦袋的長脖子依然挺立着,甩動着,斷口處四濺的鮮血已經漸漸枯竭,很快,半人高的大鳥嘭地倒在了地上。
不偏不倚,正好壓在了血泊中斷掉的鳥頭邊上,兩拳大小的鳥頭竟被猛地彈起,徑直向他飛去。
儘管身手敏捷的侍衛立刻將飛起的鳥頭一刀截下,他還是本能地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擋在面前。
就在閉眼的瞬間,他的腦袋像是過電般地一陣麻木。
記憶的通道像是突然被打開了一樣,一段又一段奇怪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如同親身經歷一般真切。
他睜開眼睛,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正在向侍衛們瞭解情況的紫袍老頭,似乎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他:“丁相國?”
“臣在。”
紫袍老頭聽到呼喚,趕緊湊上來,恭敬地應道。
他目瞪口呆。
真的穿越了!
原本一團漿糊的思緒越來越有條理,心裡的任何疑問剛一冒頭就自動有答案解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穿越成了一個被冊封不久的王爺。
烏侖帝國,四方王城之主,蒙離。
腦子裡能夠感知的記憶片段越來越多,他獲得的關於身世和這個陌生世界的信息也越來越多。
很快,所有的記憶信息已經在他的腦海裡簡單快速地過了一遍。
不知不覺,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他穿越成爲的這位叫做蒙離的王爺,日子似乎不太好過,不,應該說糟糕透頂。
十五天前,正值壯年的父皇突然染了惡疾,臥牀不起,御醫換了一撥又一撥,可非但沒有見到任何好轉的跡象,病情還變得更加嚴重。
國不可一日無君。
情況緊急,儲君監國變得刻不容緩。
然而,父皇正當年,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一下病倒不省人事,所以對立儲的事情並沒有那麼上心,一來二去,就擱置下來。
帝國沒有太子。
這就意味着,朝臣要從十九個皇子當中,推舉一個“德才兼備”的人立爲儲君。
擁立之功,人人得而搶之。
這種天大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於是,已經在帝國裡掌握權勢而還想獲得更大更多權勢的大人物們,開始頻繁地與各個皇子接觸,互相篩選,明爭暗鬥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