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檯裡忙碌的錢欣然,劉忙不自禁的笑了。暗歎喜歡打打鬧鬧的丫頭也有長大的時候,此時的她顯得很穩重,對人也有禮貌,顯現出一絲女人的美。
馬丁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瞞着她?‘夜鷹’小隊的人很可能今天晚上就會對這裡下手,到時候可是會很危險的。”
“唉,我也知道,可是如果真的告訴她的話,你想想會是個什麼後果?到時候說不定她又幹起老本行,跟我們一起執行任務。沒錯,她以前也是一名優秀的特工,真出點什麼事的話,也能應付。可我就是害怕她媽媽,就算不出事,也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我身上的,嚴重點說不定會跟我拼命。”劉忙嘆氣說道。
“這點倒是挺麻煩的,哎,對了,去跟錢組長商量一下怎麼樣?再怎麼說欣然也是他女兒,他一定不想欣然出什麼事的。而且錢組長應該很好商量,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馬丁說道。
劉忙搖搖頭,說道:“你以爲我沒想到嗎?關鍵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現在欣然的媽媽一致認爲是我勾引了她的女兒,都快恨死我了。而且以前死老頭就告訴過我,不讓我碰欣然,是很認真的那種。如果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說後果會怎麼樣?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知道了。”
“我的上帝啊,哥們兒,你怎麼闖這麼大的禍啊?我真的是沒辦法再幫你了。”馬丁說道。
這哪是我闖禍啊?這分明是禍闖我啊。劉忙現在是鬱悶的不得了,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還偏偏什麼倒黴事都讓他遇到,煩的要命。
“不過也不用太着急,‘夜鷹’的人不一定就會在今天動手。按照他們的手法,應該先殺一個人,然後再炸酒吧。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一定要死死的盯着所有人,不能發生命案,如果看到可疑地人,先把他擺平,就行了。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能抓到‘夜鷹’的人呢,那可就是一箭雙鵰了。”劉忙越說越興奮。
“喂、喂,你不要總是這麼幻想好不好?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不一定就會像你想的那樣。”馬丁打斷他說道。
“那等晚上再說吧。”
“不對、不對。是這樣地。反針。然後再繞過來。哎。對了。這樣就對了。姐。你爲什麼想起要學織毛衣啊?”白依然拿着一本織毛衣地書說道。
李勝南按着白依然說地。織着手中地毛衣。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學就學了。這不是快到冬天了嘛。就想織一件毛衣穿。外面買地雖說質量什麼地都不錯。但是我想自己試試。”
“呵呵。我看不會這麼簡單吧?說。是不是給忙忙織地?一定是。看你那開心地樣子。跟思春了一樣。”白依然抿嘴笑道。
“胡說什麼呢?你這個死丫頭。我是織給自己穿地。誰有空給那個傢伙織。你不要亂說。”李勝南紅着臉說道。
“不承認算了。等你織好地那天看你怎麼抵賴。既然這樣地話。那我也學學好了。不過我可不像別人。實際做地跟嘴上說地不一樣。我就是給那個傢伙織地。我不怕告訴別人。既然姐你打算織毛衣。那我就織圍巾好了。這樣就不會重了。”白依然笑道。
李勝南白了她一眼。不再理會。繼續織着毛衣。同時想着劉忙。心裡甜絲絲地。
露易絲舉着兩個啞鈴,看着安妮在電腦前忙忙碌碌的,問道:“安妮,從一來這你就開始忙活,都兩三天了,你都幹什麼呢?”
“這臺是我新買的電腦,我當然要好好弄弄了。我真的沒想到,我用了三年多的電腦居然被老師動了手腳,而我卻一點都不知道。那是老師送給我的唯一地一臺電腦,我一直都當成寶貝一樣,現在卻被我扔在了一邊。”安妮有點哀怨的說道。
露易絲能理解她的心情,說道:“算了,安妮,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只是一臺電腦而已,沒必要這麼在意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電腦進步這麼快,你隨便上街買一臺都比原來地那臺好,何必這麼不捨呢?忘記過去,纔能有新的開始啊。”
“是啊,安妮,姐姐說地對,不要再想了。”米雪兒接着說道。
安妮點點頭,接着敲打着新電腦的鍵盤。
“什麼?欣欣,你說地都是真的?怎麼可能?我以前警告過那小子,讓他不許碰欣然地,他應該不敢吧?”錢義對着電話疑惑的問道。
電話的另一頭,王欣有氣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說道:“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他不敢?我看他的膽子比誰都大。欣然還這麼小,根本什麼都不懂,纔會上了
小子的當。”
“欣欣,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欣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長大了,你不要總以爲她還小。我知道,在我們眼裡,她永遠都是孩子,但是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不要總是束縛她,這樣會讓她喘不過氣的。”錢義說道。
“你是在懷疑我教育孩子的方法?現在她變成這樣,都是你的責任,全都是你慣的。”
“怎麼能怪我呢?我怎麼慣她了?”錢義莫名的問道。
“你還敢說,當初要不是你,欣然她會跑去當什麼特工嗎?要不是你,她會跟劉忙那個臭小子混在一起嗎?要不是你,最開始的時候騙了我,生了她,今天能發生這麼多事嗎?”王欣氣憤的說道。
“……”錢義當場無語了,暗歎這女人要是不講道理的時候還真是有點野蠻,不,應該是相當野蠻。
“想我辛苦了半輩子,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誰啊?到頭來居然是這樣的下場,我……”王欣說着就一點點的哭了起來。
錢義聽的直頭疼,鬱悶的他點了一顆煙,吸了起來。“欣欣,不要哭了。其實我覺得老陳家的那個兒子跟我們家欣然還真的不太合適,你勉強他們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你說什麼?連你也認爲我錯了,我爲咱女兒找個好老公有什麼錯?我想找個好女婿有什麼錯?爲什麼你們誰都不幫我?我……我不活了我。”
“哎、哎,別說說就急啊,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你自己想想,老陳家的那個兒子老老實實的,手無縛雞之力,活脫脫就是一個商人。而我們女兒平時卻喜歡瘋瘋鬧鬧的,根本靜不下來。兩個人之間的性格差別這麼大,怎麼會有感情?也難怪欣然不喜歡。”錢義接着說道。
“老實有什麼不好?商人又怎麼了?你不喜歡商人是不是?我也是個商人,你是不是也不喜歡我?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想着許虹茹是不是?她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多年都忘不了她?”王欣說着說着變成了喊,對着話筒就是一通亂叫。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有事說事,你不要總是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誰想她了?我什麼時候說過?現在在談女兒的事,你扯那麼遠幹什麼?”錢義也有點生氣的說道。
“我提她你不願意了是不是?我說她讓你不開心了是不是?哼,錢義,我就知道,你跟所有的男人一樣,都是白眼狼。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再怎麼好都是無用功。女兒不聽我的話,現在連你也……。我不跟你說了,告訴你,我要跟你離婚。”王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錢義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不斷的吸着香菸,一股無力感一下遍佈全身。這也難怪,最近特工組的事讓他忙不過來,錢欣然又跟她媽媽鬧彆扭,她媽媽又跟自己鬧彆扭,而且還鬧到了離婚。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了一起,這能不讓他煩嗎?
良久,錢義又拿起電話,撥通了劉忙的號碼。
“喂,臭小子,你現在在哪?“
“原來是錢組長啊,真是榮幸啊,能接到您打來的電話。我現在在姐妹酒吧執行任務呢,您有什麼事嗎?”劉忙哈哈笑道。
“別跟我貧,我有事找你,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啊?這個……不行啊,我現在在執行任務啊,走不開啊。”
“不是有馬丁在嗎?他一個人在那裡可以的,你現在就回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你。
”
“不行啊,馬丁他一個人擺不平的,一定要我在這幫他纔可以,不信你問他。”劉忙說着把電話給馬丁說。
“是啊,錢組長,我一個人真的不行,必須要忙忙幫忙纔可以。”馬丁接過電話說道。
“把電話給忙忙。”錢義沉聲說道。
“是真的,錢組長,我一個人真的不……”
“我說把電話給忙忙。”
感覺有點不太對,馬丁趕忙把電話遞給劉忙。劉忙接過電話,說道:“是不是?錢組長,我都說了,馬丁他一個人真的不行。”
“馬上回來,現在。”錢義沒有了剛開始的柔和,對着話筒大聲吼道。
劉忙嚇了一跳,微微一愣,說道:“是,我馬上回去。”
馬丁在一旁聽到錢義的吼聲,搖搖頭,說道:“哥們兒,多餘的我不想說了,只能送你一句我剛學的中國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保重。”
劉忙苦笑了一下,暗歎這死老頭八成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