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裡的賽道不是很長,跑一圈下來大約需要兩分鐘,的話,一分多鐘就能跑完。其中只有兩條比較長的直線跑道和幾條斷的直線跑道,剩餘都是一些彎道,爲了訓練隊員們的漂移技術,其中還設置五連夾彎,看上去還挺專業的。
劉忙駕駛着他的黑色法拉利,駛入了賽道,幾個漂移之後,追上了中村俊樹,在他後面跑着。
“俊樹,一會兒到前面的直線跑道的時候,我開到你旁邊,你找一樣東西把油門頂住,然後從車窗跳到我車上來。由於你的車速太快了,如果冒然跳車的話,會很危險,跳到我車上的話能好一點。”劉忙戴上藍牙耳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那我的車怎麼辦?豈不是要撞車?不行,絕對不行。”中村俊樹聽完後搖頭說道。
劉忙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俊樹,你不要這麼任性。我知道,對一個車手來說,賽車就是全部,就連我這樣的業餘車手都不忍心傷害我的車,可是這些難道比命還重要嗎?”
“可、可是……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這輛車我用了一年的時間調整,在我的心中可謂是最滿意的作品。你現在要我放棄它,我怎麼可能辦得到?”
“你的車上安裝了炸彈,具體位置應該是在車子底盤下面,如果停車或減速的話,炸彈就會爆炸,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把它給拆掉?想開點吧,俊樹,當你動引擎的時候,這輛車就已經決定了它地命運。就算不撞個稀巴爛,也會被炸粉碎地,到時候還是一堆廢鐵,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劉忙語重心長的說道。
中村俊樹沉默了,看着自己的愛車,想着它一會兒就會毀滅,這心裡就說出來的難受。一年的時間,自己收零件,調整平衡,換輪胎,洗車等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完成的。想想這麼多年來,都是它陪着自己去比賽,不論輸贏,都是它和自己一起分享。這一切的一切,讓愛車如命的中村俊樹實在是沒辦法做決定。
“俊樹,一輛車沒有了,還可以有第二輛,你可以擁有比這輛更好地車,你可以擁有另一輛屬於你的車。可是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雖然賽車是沒有感情的東西,但是我認爲,如果它知道現在的情況地話,一定不會怪你放棄它的,你好好想想吧。”劉忙接着說道。
中村俊樹撫摸着方向盤,輕聲地自語道:“你會怪我嗎?這麼多年了,都是你陪着我,如果我棄你而去的話,你會怪我嗎?”
良久。中村俊樹沒有說話。劉忙知道。要給他一點時間考慮。就像剛纔說地。自己這樣地業餘車手都不想車子有一點問題。何況是做爲專業車手地中村。如果車子當着他地面毀掉。而他又什麼都做不了。那對他地打擊會很大地。
唉!都怪那個該死地傑拉爾。真是缺德到家了。不僅傷害人身。連人心他都不放過。真是卑鄙無恥。
“忙忙。讓我再跟它待一會兒好嗎?就當讓我送送它。把油箱裡面地油跑光就行。好嗎?”過了一會兒。中村俊樹說道。
劉忙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吧。我先出去了。等什麼時候沒油了。叫我一聲。”說完劉忙一轉彎。駛出了跑道。
就這樣。中村俊樹駕駛着他地賽車。在賽道上跑完這輛車地最後一次。
劉忙回到賽道外。剛把車停下。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戴子成打來地。暗想他打電話來幹什麼?“喂。戴叔叔。有什麼事嗎?”
戴子成看來心情不太好,沉聲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你闖禍我不管,但是你別把警察弄我這來啊。這要是讓別人看到,我生意上的事情是小,要是讓恐怖分子有機可乘的話怎麼辦?別忘了,特工組總部機密保險庫的其中一把鑰匙在我這,如果出事的話,那就完了。”
“嗯?警察?他們去你那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劉忙不解的說道。
“臭小子,一有事就說不知道,你真是想氣死我啊。早知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答應錢義讓你執行這個任務,弄的現在連我女兒你都沒放過。算了,不跟你說這麼多了,反正警察那裡我已經應付過去了,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回家,在外面躲躲,知道了嗎?唉,一點都不省心。”說完戴子成就掛斷了電話。
劉忙被他說的有點莫名其妙,天地良心,他還真不知道警察爲什麼去找戴子成。不過最後仔細一想,
白了。剛纔自己是在家門口跑的,警察肯定會查到去。剛纔他說讓自己不要回家,看來不論自己怎麼跟警察解釋,也都肯定說清,只好把這邊的事擺平以後去找李啓仁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中村俊樹終於好了,劉忙再次上車,開到賽道上。不一會兒,兩輛車就平行的跑在直線跑道上。劉忙把一根長棍扔到俊樹的車上,好讓他用來頂住油門,保持車速。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條直線跑道就到了盡頭,所以跳車只能在下一條直線跑道上進行。劉忙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以兩輛車的車速,再加上兩車之間距離的把握和平衡,這需要很長的時間。而跑完直線跑道也就大約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所以劉忙必須一點失誤都不能有,不然的話,不止俊樹,就連自己都會有危險。
又過了幾個彎後,終於到了直線跑道。中村俊樹把長棍頂在了油門上,然後兩腳站在座位上,把半個身子探出窗外,隨時跳躍。劉忙一邊保持着車速,一邊緩緩地向他靠近。時間過的很快,也就一瞬間的功夫,就到了彎道。中村俊樹向前一竄,兩腿一蹬,上半身跳進了劉忙車的副駕駛座上,兩條腿留在了外面。
當他一跳進來,劉忙一手抓住他的衣服,然後趕忙放慢車速,另一隻手快速的轉動方向盤,一個輕微的漂移,停在了彎道中間。中村俊樹的GTTR則直線向前,撞在了護欄上,裡面的長棍也掉了,車子也停了下來。然後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車子整個被炸上了天,接着掉在地上。
看着那熊熊烈火不斷的燃燒,中村俊樹感覺就好像是在燒自己的心一樣,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劉忙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了,人沒事比什麼都強,車子還會有的。”
中村俊樹把眼淚擦乾,點了點頭。
終於把這邊的事情擺平了,劉忙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臨走之前跟中村俊樹打了一聲招呼,讓他最近小心點,很有可能有人要對他不利,儘可量最好不要再碰車了。
離開了中村的車隊,劉忙再次接到了傑拉爾打來的電話。“親愛的劉忙先生,你好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已經救了你的朋友了,不過他的車可能已經死了,我猜的對嗎?哈哈……”
“傑拉爾,你不要得意,這個遊戲不是你能玩的,因爲你根本就玩不起,最後的結果你就是個死。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碰我的朋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劉忙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劉忙先生,你是在恐嚇我嗎?我真的好怕啊,你嚇到我了你知道嗎?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現在全紐約的警察都在找你,你還不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如果被他們抓到的話,我真的不敢想象會生什麼事。對了,我不怕告訴你,警察局裡面也有我的人,到時候你進去了,我會讓他們好好‘照顧’你的。”傑拉爾哈哈笑道。
“哼,不用勞煩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傑拉爾,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中央公園的那個女人嗎?其實他是男的,是世界上很有名的殺手,說不定你還認識他呢。”劉忙說道。
“殺手?哈哈,劉忙先生,你是在嚇唬我嗎?要殺手的話,我這裡有一大票,你拿我沒辦法,居然想僱殺手來殺我,真是好笑啊。”傑拉爾笑道。
“錯,我不是想僱傭他,他只是我的朋友。傑拉爾,‘戰狼’讓我告訴你一聲,他想殺的人還沒有殺不了的,還說你一定會死在他的槍下,所以你趕快抓緊時間祈禱吧。”劉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當傑拉爾聽到“戰狼”兩個字的時候,他一下子愣住了,聽着電話裡面的忙音,他真的有點害怕了。“他說那個人是‘戰狼’?他、他說的是真的?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堂堂的‘戰狼’怎麼會裝扮成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女人。”傑拉爾不禁想起當時自己還跟那個女人調侃來着。
想了一會兒後,傑拉爾放下電話,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
馬上,有兩個人跑了進來,“老大,什麼事?”
“馬上叫兄弟們都回來,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去惹事,我們有大麻煩了。”傑拉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