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二、一,一分鐘倒計時開始,劉忙和張子恆拿槍的手幾乎是同時擡了起來,只聽兩聲槍響,兩人都不在剛纔站的位置了。原來張子恆站的那個位置的後面多了一個痕跡,是子彈的痕跡。而劉忙那裡,地上卻有兩滴血液。
張子恆靠在牆上,看着遠處剛纔自己站的那個地方,看着那個痕跡,微微一笑,大聲喊道:“你真棒,剛纔差點打到我的腿。”
在離他大約十多米的一個地方,劉忙坐在地上,靠着牆,左手捂着右邊肩膀上的傷口。血液一點點的從傷口裡流出來,已經把肩膀處染紅了一小片。
“是嗎?但是你卻已經打到我了,還流了很多血,我想要我補充很多營養才行。”劉忙也大聲回道。
在剛剛兩人互相開槍的一霎那,劉忙擡手只擡到了一半,肩膀就已經中了槍,但是還是開了一槍,雖然沒打到。
時間緊迫,張子恆稍微停頓了一下,轉身向牆上一跳,借力蹦到劉忙那邊,衝着牆邊就是三槍。其中一發子彈擦着牆的邊緣,打到了剛剛站起身來劉忙的大腿上。
劉忙一個轉身,把手中的飛刀飛了出去,飛刀的速度很快,和張子恆來了個正面衝擊。但是他沒有躲避,快速的伸出兩個手指一夾,把飛刀攔了下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張子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面,又一把飛刀飛了過來,擦着張子恆的手背插在了牆上,一絲鮮血流了下來。
張子恆微微一愣,兩個閃身,把手裡的飛刀又飛了回去。這回飛刀的速度更快,而且力量也打了很多。整個飛刀穿過了倒下的桌子,插進了躲在後面劉忙的左肋。
直感覺一陣疼痛,劉忙一手把飛刀拔了下來。這時,面前的桌子一下翻了起來,向旁邊飛去。根本沒有猶豫,劉忙憑藉他那變態的反應能力,本能的舉起手槍,扣動扳機。
張子恆也快速的擡起手槍,也扣動了扳機。一陣槍聲過後,兩人手槍裡的子彈都已經打光,槍口上還冒着硝煙。張子恆面無表情的看着劉忙,他在確定劉忙死了沒有。
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張子恆的左邊肩膀被擦傷了,不過不太嚴重,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再看劉忙,他已經渾身是血,分不清到底哪裡有傷口了,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血人,恐怖極了。劉忙的眼皮好像越來越重,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電子錶發出了“嘀、嘀、嘀”的聲音,一分鐘的時間到了。張子恆換上一個新的彈夾,然後把槍收了起來,沉聲說道:“看來我這一生不會有朋友了,真的有點惋惜,也許是命運弄人吧,不知什麼時候還能碰到你這麼優秀的對手。”
“嘿,朋友,咳咳……幫我、幫我叫救護車。”
張子恆一下子愣了,他簡直難以置信,剛纔是誰在說話?是自己幻聽了嗎?不可能啊,那個聲音是那麼真實,就好像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說話一樣。
劉忙的腦袋動了一下,緩緩的擡起左手,說道:“我就快要死了,你還不救我,等、等什麼呢?你、你還是不是、是不是我朋友啊?別想、別想說話不算數啊,不然我、我不跟你好了。”
他沒死,他還活着,他沒死。張子恆趕忙跑了過去,托起劉忙頭,擦了擦他臉上的血。看到他睜開的眼睛和微笑的臉龐,張子恆哈哈一笑,說道:“你、你沒死啊?你知道嗎?你剛纔真的嚇着我了。”
“別、別感觸了,這裡、這裡是槍房,外面、外面的人,聽不到、聽不到這裡的聲音的,快幫、幫我出去叫、叫人啊,不然的話,我真的、真的快要死了。”劉忙虛弱的說道。
李啓仁在辦公室裡一邊吸着煙,一邊盯着電腦屏幕,是不是還翻看一下資料。當他想起身出去的時候,卻看見張子恆站在自己的面前,用槍指着自己。
他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爲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李啓仁看了看門口,辦公室的門好像沒有被打開過一樣。
“不要問什麼,忙忙在槍房裡已經奄奄一息了,快點叫人去救他,再遲一點的話說不定他就沒命了。”張子恆說完把槍收了起來。
李啓仁趕忙拔出身後的槍,就這麼一分神的時間,等他把槍拔出來的時候,張子恆已經不在了。李啓仁趕忙跑出來辦公室,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你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剛纔從我辦公室裡出去的?”李啓仁大聲喊道。
那些特工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搖搖頭表示沒有。看來張子恆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李啓仁心裡這個不幹啊,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馬上叫醫護人員去槍房,那裡有人受了重傷,快、快、快,慢一步的話全部革職。
馬丁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而且還被綁了起來。馬上想氣了是怎麼回事,馬丁怒吼一聲,身上的肌肉立刻膨脹起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一點點的變細,過了一會兒,繩子竟然被硬生生的掙開了。
不管房門有沒有上鎖,馬上掏出手槍,對着門鎖就是兩搶,然後開門走了出去。門口兩個人被嚇了一跳,看到馬丁出來,剛想上前阻止,馬上衝着地上開了兩搶,頭也不回的走了。
槍房裡,張子恆查看了一下劉忙的傷勢,微微一笑,說道:“你可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看來命運如此,這輩子我們註定是朋友。”
“碰”的一聲,槍房的門被人打開,十多個醫護人員和特工衝了進來,看到地上躺着一個血人,趕忙上前去救護,而張子恆已經不見了身影。
接着,馬丁也跟着衝了進來,看到躺在擔架上已經通紅的劉忙,他愣住了,一時之間他不敢上前。直到他看到劉忙的頭動了一下,他才趕快衝了過去。“嘿,哥們,你不能死啊,一年前那次打麻將你欠我的錢還沒還呢,你可不能死啊。”
劉忙微微一笑,聲音嘶啞的說道:“放心,我死不了,我還沒結婚呢,怎麼可以死呢。等我好了,我會把我輸的錢贏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