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男人嘛,自然,你也是想要的,你有什麼錯,你到底有什麼錯,何況,是的,你還不知道那是姐姐的,呵,你應該笑話我,我還在這裡說是我的,不,沒有一樣是我的,從來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活這麼大,沒有留住一樣,所有的一切,一切!”,沈籃牙齒咬住嘴脣,眼瞞猶如狼一樣,母娘一樣,是的,是母狼,她搖着頭,哆嗦着。
寧寧不知道書什麼,縮着身體,可憐地望着她姐姐的後背,當時沈藍是光着身體的,白哲的後背在燈光下儘管還是那麼的嫵嵋動人,可是這個美麗的身體裡面,那心裡面早已被傷的面曰全非,沈藍一笑說:“行啊,好啊,不是嗎?你們年輕,年輕人流行這個,是的,見一面,就有了感覺,有了感覺,然後就要滾牀,就要要對方,呵,真好,然後就要生下孩子,很好,真的,可是我告訴你,寧寧,你有沒有想過,你以爲姐姐承受不住了,要死了,還有因爲什麼?”,沈藍繼續哭說:“你把你毀了,姐姐也毀了,所有人都毀了,你還能有幸福嗎?就算我成全你們,就算我祝福你們,我支持你們,可是爸媽,可是那個,那個男人,那個叫劉小天的男人,你瞭解他嗎?他有多大的勇氣給你幸福啊,你現在能做到讓他說,好,我會照顧好寧寧,我可以不哭,對吧,我是姐姐,我就是活該的,不管怎樣都是活該的,你能讓他現在這樣說嗎?如果可以說,可以讓他不顧一切跟你,哪怕娶你,我,我沈藍,我都不會再掉一滴眼淚,不會!”
寧寧聽了這樣的話,是的,是的,她如何能讓我給她一個承諾呢?而如果我給了她一個承諾,她姐姐是否就真的不傷心了呢?她左右爲難,被逼迫在夾縫裡面不得動彈,她姐姐是被別人外傷導致內傷,而她是內傷導致更大的內傷,都是一樣的痛苦,寧寧每一秒都不是滋味,後來她說,那天她簡直都想死,想死在她姐姐面前,如果可以.她寧願以死來讓她姐姐原諒。
沈藍見寧寧不回答她,她不說了,也不說了,就那樣沉默,因爲她知道我,瞭解我的性格,雖然她現在感覺全世界都欺騙了她,我深深地傷害了她,在她眼裡,我是最壞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個騙子,但是她知道一點,那就是我這人有些陰暗吧,自私吧,把這個事情隱瞞她這麼久,這樣的男人又怎麼能給她妹妹帶來幸福呢?
她的痛苦來自很多,最直接的是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的背叛,其次就是我不能給她妹妹幸福,她父母不會同意,都能氣死,這必定又是更大的悲劇,所以,她的痛苦無比的深。
沉默了好久,最後沈藍回過頭去,看到寧寧一刻都沒停止地看着她,也許是寧寧太傷心了,是真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沈藍倒是有點餘心不忍了,她回過頭去看着寧寧,說了句:“回去吧,我沒事,我不想說了,姐沒事,死不了,放心!”
寧寧抿起嘴,看到姐姐不那樣絕望了,就很溫柔地說:“姐,給我彌補的機會好嗎?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你到哪,我跟你到哪,我聽你的話,我以後不嫁人,來彌補這個過錯好不好?”
沈藍眯起眼晴說:“爲什麼?你哪錯了,我有說錯你錯嗎?你還是你,你該怎樣做就要怎樣做,永遠不要考慮姐,姐不再年輕了,你還年輕,年輕人不要爲了老年人而活,雖然我沒有這勇氣去衝破太多世俗,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不是嗎?我不敢大義滅親,我希望你可以,並且繼續下去,你活你的,有什麼不好的?”
寧寧搖着頭,不停地搖着頭,然後蹲下,拉着她姐姐的手說:“姐,我補償好嗎?別生我的氣了,我愛你,我們好好的好嗎?我年少無知,我錯了,姐姐,答應我好嗎?我餵你吃東西好不好?來,我們吃東西,妹妹會遭到報應的,你不要生氣,她是壞孩子,是你的壞孩子,壞妹妹!”
沈藍聽着,皺着眉頭,眯着眼晴說:“不要說,我沒有怪你,沒有,我沒有什麼道理怪你,對吧,因爲,因爲你是我妹妹,我們同一個父母,我們是最親的姐妹,世界上沒有人比我跟你親,就算你把姐姐殺了,我也會笑着,我也會心疼,你在這個世界上過的好不好,會不會受別人欺負,這就是姐姐,這就是她該的,所以,你永遠不要內疚,永遠,如果你內疚了,你不敢去做了,你退縮了,我們都完了,我們姐妹倆都要被別人欺負了,所以你不能知道嗎?如果愛,就去爭取,他,他都可以爲了你承受那麼多,差點死掉,呵,他不值得你去愛嗎?我是不是太霸道了,我?”,沈藍平靜了許多,但是她內心的傷痛是一輩子,一輩子都無法平息的,但是現在,她希望她妹妹不要留下來陪她了,她要冷靜一下,想一個人呆會。
這個時候她只需要這個,寧寧肯定是不會離開的,她對她姐姐說:“姐,我不會離開的,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任何人,我不需要去照顧任何人,我要陪你,姐,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好嗎?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越是對我這麼好,我越是痛苦,真的,越是難受,你不如打我兩下,罵我幾句,讓我心裡好受點好嗎?寧寧見她姐姐對她這麼好,是的,又哭了。
沈籃靠在那裡,手被寧寧拉着,沈籃微微地眨着眼睛,此時已經無比憔悴地說:“爲什麼要打你,爲什麼要罵你,爲什麼,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不會,我會祝福他們,因爲你是我妹妹,我又爲什麼,有什麼理由去罵你,你只是個孩子,孩子做錯了所有事情都可以原諒的不是嗎?”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又打了電話過去,在醫院裡,我躺在那裡,不知道寧寧跟她姐姐如何了,我打電話她沒接,後來是電話因爲進水,暫時不能用,後來,我終於打通了,寧寧接着,寧寧看了看電話,她姐姐說:“誰的?”,寧寧又看了下說:“沒有誰的?”
沈藍說了句:“回吧,沒事,告訴他,我沒事,而且還告訴他,我,我永遠都不會再跟他有任何關係,我很好,告訴他!”
寧寧回了電話。
我接着電話說:“寧寧,她還好吧?”
“不好,你自己好好的吧,好不好?我需要陪我姐姐,你放心就好了,你自己好養自己的身體,這裡不用你擔心的!”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心裡特別的冷,寧寧似乎因爲出了這事,完全心疼她姐,是的,這樣沒錯,可是這次回過來的電話,我的心真的疼了,爲什麼疼,我想只有我自己才明白。
我聽到這句話,我說:“如果她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好嗎?”
寧寧說:“恩,放心吧,先不說了!”
掛了電話,我手裡拿着手機,放在那裡,靜掙地望着窗外,護士問了我句說:“哎,你家人什麼時候來啊,你姐姐和你愛人怎麼都不來,這麼晚了?”
我說:“沒事,你不要在這裡了,你先去忙吧,我沒事!”
護士說:“如果實在不來,有事按鈴,夜裡有人值班!”,護士還算負責的,護士走了,我愣在那裡,靜靜的,感覺有種孤家寡人的感覺,我實在沒有道理這樣認爲,正是因爲我爲沈藍擔心,我才如此的感覺,我不知道寧寧是否還會告訴我她姐姐的消息,而我也不知道因爲這個事情後,我這輩子是否還能再見沈藍一面,我都不知道。
閉上眼睛,繼續沉浸在那無盡的猜測裡。
寧寧掛了電話,沈藍說:“他沒事吧?”,她問過這句,忙又說:“死了纔好,怎麼沒死,混蛋,真是小混蛋!”,她小聲地說。
寧寧小心翼翼地走到她姐姐面前說:“姐,你別怪他好嗎?真的不關他的事,當初是我壞,好嗎?”
沈藍說:“你這麼愛他,這麼關心他,不要跟姐姐說了,你做你的,哼,都是假的,全是假的,都是,包括你,都是騙子,混蛋,都是的,你走好不好,寧寧,我現在想一個人呆會,我實在不想說,你在這裡只會增加我的痛苦,你知道不知道?”
寧寧說:“姐,可是我擔心你會出事,你知道我的擔心嗎?我怕你出事,你讓我在這裡陪你好嗎?我不說話,我在一邊呆着,好嗎?”
沈藍看着寧寧說:“不好,我說了,我突然心裡一點都不想看到你,真的,別讓我又想到一些事情,不要讓我想到那個,我不能去想,我不可以去想,我一想到那個,你們,你們在一起,我——”,沈藍似乎又要發作了,寧寧說:“姐,不要這樣好嗎?別這樣,求你,你別激動!”
沈籃想到的是我跟寧寧在一起,做那些事情吧,是的,她心都碎了,她只是一個女人,她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夠堅強了,可是她不能去想那些,不可以去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