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無法達到她姐姐那樣的成熟,我見到這個情景,自然特別擔心,我雙手猛地方到她的肩膀上說:“寧寧,別這樣,你的父親——” ,她哭着說:“不,我要送你去醫院,我要開車送你去醫院,你快跟我走!” ,說着,她就拉着我,我當時已經走到了車邊,我忙說:“不要,你聽話,你快回去,那麼多人,你快啊!”
寧寧大聲地喊道說:“你爲什麼來這裡?你來這裡爲什麼,不是因爲我嗎?你個傻瓜,你幹嗎要忍耐,你幹嗎要這樣,你現在都這樣了,我不!” ,她搖着頭,拉着我要上車,我感覺情形特別着急,我感到很無奈,我看到有人走了出來,是她二叔還有她姐姐,當時周圍還有人在看着,不少人,雖然我來這裡並沒有想這樣,可是事情畢竟造成了這樣,寧寧哭喊着說:“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低下頭,然後猛地拉開車子,她又想來拉我,結果我推開了她,我上車後對她說了句:“回去,聽到沒有,回去!” ,她愣在那裡,傻傻的,我停了下,然後就把車開走了,我開走後,回頭看到她和傻傻地愣在那裡,然後她姐姐扶着她,我沒有再去看她,把車開走了,那一路,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不該離開,我是不是該回去,可是誰能理解那當時的情景,我感到很無奈,深深的無奈,我不是想這樣,可是事實卻是很糟糕,如果說錯,也許我不該來這裡,可是那個時候,誰又能控制的住呢?
兩個我最愛的女人,她們結婚了,作爲一個最普通的人,我想去祝福她們一下,或者看一下,如果有這個能力,又怎麼可以控制住呢?後來,我也一直在想,我是否該去,如果我不去故事又會按照怎樣的發展,可是事情無法假設,我只能說我去了,我的本意不是那樣,我無怨無悔,我開車去了青田人民醫院,在那裡重新包紮了傷口,醫生再次見到我,被我嚇壞了,他用那中特別不可思議的目光望這我說:“林先生,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看你是有身份的人,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這肯定——”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說:“不是打假的,不小心!” ,醫生怎麼能夠理解我,他搖了搖頭,再次包紮好後,醫生說:“千萬不要再折騰了,接下來要好好地在醫院休養,不能亂跑!” ,我點了點頭,後來,要了個病房,我要在青田住幾天了,我也不想再去折騰了,躺在病牀上,我似乎可以看透,真的該看透,我這樣折騰是爲了什麼,我給別人,給自己又帶來了什麼,感情於理智總是那麼的難以調和,不可能兼顧,這似乎就猶如一個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老人,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在掙扎,可是也許真的到了最後,很多東西已經無法挽回。
看着窗外,突然我的電話響了,我接了電話,竟然是沈藍打來的,她打來電話後,先是問我怎麼樣了,是否好了,她在電話裡想給我道歉,可是她似乎不是那麼能說出口,我說:“我沒事了,你放心好了,我下午就離開青田!”
她忙說:“其實我找你,寧寧,你現在能不能根她通個電話,所有人都在這裡,她,她不願意結婚,我父親,我母親,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說的很痛苦,我明白她的意思了,我說:“我能做什麼?” ,沈藍說:“你跟她說說好嗎?” ,我說:“沈藍,我先跟你說,你,你的確,你的確太成熟了!”,我想她也能聽出來我的意思,她說:“是的,我老了,我知道!”,我不再去說什麼,其實彼此都可以領會,對於沈藍,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父親的病對她打擊很大,我想她這個年代的女人,對父母於我這個年代的男人是不同的,這個年代的女人太在乎父母,這不是壞事,而是說這個年代的女人,不會叛逆,就是她根她妹妹不同。
我說:“好的,你把電話給寧寧!”
我聽到她跟她妹妹說:“寧寧,他的電話!”
寧寧在那邊猛地跟她姐姐說:“我幹嘛要你管,你自己沒有珍惜,你還不讓我珍惜嗎?我幹嗎在乎那麼多,我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活?” ,她對她的姐姐頂嘴了,寧寧的確是受了刺激,她都能拒絕婚禮,可見她的確是有點瘋癲了,現在她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
那邊沈藍很哀怨地說:“妹妹,是的,我沒有珍惜他,我做不好,我已經,已經年紀大了,我不再年輕了,你可以看不起你姐姐——” ,寧寧立刻就說:我有那麼說嘛,你是你,我是我,你怎麼不結婚,父親讓你結婚,你幹嘛不結婚,你不還是愛着他嗎?你可以這樣,難道——”,寧寧在那裡哭着,哭着說:我有那麼說嘛,你別欺負人好不好?我不想結婚,你知道嗎?”,沈藍自然也很爲難了,是的,她心裡肯定是不希望她妹妹結婚的,可是這麼大的場面,這麼多親戚,怎麼辦呢?是的,她肯定爲難死了,可是寧寧說的也是,爲什麼她姐姐不結婚,爲什麼?是因爲我嗎?如果是這樣,我同樣很無奈,我希望她不結婚,當然我也不希望,她爲了滿足她父母,她讓她妹妹去結婚,在這個事情上,我們都是很無奈的,特別的無奈吧。
沈藍在那邊哭的不成樣子,我不知道這兩個可憐的女人,這兩個傻瓜,一個大傻瓜,一個小傻瓜要怎麼辦,突然電話似乎是被寧寧拿了過去,她先是問我說:“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嗎?”,她這個時候似乎一點都不爲這件事情感到無奈,傷心,絕望了,她說的很灑脫,我說:“我沒事的,我的傷不是你父親弄的,是我本來有傷,你——”
“你還要爲別人着想嘛,你到底要善良到什麼時候,你是個男人,你知道嗎?我不會結婚的,我說了,不會,昨天我也許會,再沒見到父親那樣對你前,我也許會,可是現在,我不會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不孝順就不孝順了,我不能讓你那麼可憐,我知道,你來是因爲我跟我姐,我也知道你見到我結婚,很傷心對不對?你告訴我,你不要騙我,你是不是怕我姐姐結婚,怕她結婚,所以你也希望我早點結婚,你說啊?”
寧寧這樣,我可以理解,她是夠可憐的,這樣對她確實不公平,她不應該受到這樣的遭遇,我忙說:“不是的,寧寧,我不會那樣去想,我很無奈,一方面想着你父母,你家裡,也爲你着想——”
“騙人吧,你是不是很想把我推出去,我知道我還不成熟,我什麼都可以成熟,就是不能在這個事情上成熟,因爲我不希望我兒子將來恨我,我不可能爲了他,爲了我父親,他很不講道理,如果他爲我着想,他會這樣做嗎?我都說了,我不想結婚,我能做的都做了,可他爲什麼還這樣,他那樣對你,我很失望,不管是誰,至少人與人之間應該還至少有些關愛吧!”,是的,寧寧這樣說是沒有錯,可是這樣總不是辦法,如果這個事情壞掉了,婚禮被糟蹋了,她父親也許就這樣——
當時我特別,特別的無奈,就是在現在,在我三十二歲的時候,如果把我放回那個時候,我同樣會無奈,沒有辦法,我想這與年齡與閱歷,與成熟與否都沒有關係,因爲這本來就是一個特別無奈的事情。
我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是的,能說什麼呢?
寧寧繼續說:“你告訴我,你愛過我嗎?如果你說你不愛我,我就結婚,如果你說你愛我,我就不結婚,我等你,爲了你,我願意這樣,我有這個勇氣,我不怕揹負一輩子的罪名,我不可能根父輩活的一樣,這就是我,寧寧!”
我承認,我的確沒有寧寧會說,能說,也沒有她有道理,我最後很無奈地說了句:“寧寧,你難道想讓我揹負這個罪名嗎?” ,寧寧聽了這個就哭了,哭着說:“你混蛋,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希望我結婚,好,我結婚,我恨你,我知道你希望我那樣做,你跟我姐姐是一夥的,跟她是串通好的,就是希望我結婚,我都知道,我恨你,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的,一定的,你現在還有機會,如果你說你愛我,我就原諒你,我要你說,你說!”
寧寧這是爲難我,特別爲難我,簡直是讓我來承擔一切,這個時候突然她姐姐說:“寧寧,你不要結婚了,我結婚好不好,我結婚!”,沈藍在那裡求她妹妹,是的,這個時候,她能有什麼辦法,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很糟糕,我當時也不去想那麼多了,還能怎麼樣?我總不能去要求她們都不要結婚,我去娶她們,可是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