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慷慨老蔣
老蔣來到蕪湖,給地寶解決了兩個大問題,第一個是57軍的人員問題,作爲第五集團軍旗下的的部隊,必須滿編三萬二千人。部隊好辦,兩廣事變時有一支廣東部隊滯留在北方,有建制齊全的兩旅之衆,都是陳濟棠的嫡系,因爲雙方交惡,既回不了南方,又不能融入北軍,淪落爲地方部隊,南昌城防旅旅長區國全,九江警備旅旅長陳永泰。這兩支隊伍已經接到通知,坐船來蕪湖,進入57軍,區國全旅爲57軍111師333旅,陳永泰旅爲112師336旅。此外從南京外逃的人中選擇壯丁,充實隊伍,不到三天,57軍的人馬全部就位。在地寶的要求下,全部換成日械。軍直屬增加155mm重炮旅,47mm機關炮旅,工兵旅,輜重旅,直屬醫院。每個師增加75mm山炮團,九二重機槍團,輜重團,救護所。滿編人數達到四萬一千人。
常恩多感嘆說:這纔是兵強馬壯,真正的嫡系部隊。副師長李慶陽告訴他,在中南國,一個師就有二萬五千人,完全可以打得日本的一個師團擡不起頭來,我們這裡一個師還太小,打一個師團不足,打一個旅團有餘,估計還會繼續調整。常恩多眼睛瞪得滾圓,口水直往鞋面上落。
老蔣解決的第二個問題就是第五集團軍的幹部調配問題。李應鐘公子資歷確實太淺,出任一個集團軍的參謀長有點太過突兀,只能屈居第五集團軍上校作戰部長。參謀長還繼續由黎可爲擔任,黎可爲倒是一身輕鬆,他知道,既然已經說清楚,自己也沒有必要在地寶面前打埋伏,今後,在軍事方面自己可以隨時隨地毫無顧忌的向中南國鄭參謀長問計,至於自己的主要工作,把部隊帶好就行。
巫劍雄是中將副軍長,雖然職務比黃永福低,軍銜卻比黃永福的少將要高。李慶陽和陳禮、張壽都是少將,只有羅狗子和陰鬼只得了一個上校,沒有將星。
地寶是第一次看到老蔣,這個蔣委員長長得的確不怎麼樣,瘦而高,頭髮稀少,推得很光,尖尖的臉上配着一個四方下巴,一張寬寬的嘴,搭配得極不合諧。
看到兩個英俊少年迎面走來,蔣介石頓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抖擻精神,一臉親切關懷。兩個少年走到老蔣面前,雙雙舉手敬禮,左邊的一個說:“國民革命軍第五集團軍司令黃中恆見過委員長,委員長好!”右邊一個說:“李應鐘見過委員長。”
“好好好好!”蔣介石笑顏滿面,下巴崩得斬平,一點折皺也沒有,先把手伸給地寶:“呵呵呵呵,我們的小功臣黃中恆將軍,淞滬之戰,居功至偉,我可是久聞大名了!”再跟李應鐘握手,說:“令尊可好,還是民國十八年匆匆見過一次,又是八年過去,李將軍協助陳總統打下了中南半島,建立了民主國家,如今又遣李公子回國參加抗戰,足見赤子情懷,李公子捎回家信時,一定替我問候令尊,民國十五年時,我們一起北伐,十一年後,又共同抗日,正所謂殊途同歸。”
李應鐘笑道:“十一年前,我父親在委員長的率領下北伐,今天,我又在委員長的率領下抗戰,都只爲一個目標,就是還我中華大地一塊淨土,掃清一切污穢。願在委員長旗下建功立業。”
“好好好好!這是我最愛聽的話,男兒立世,建功立業,驅逐韃虜,還我淨土。”蔣介石舒心的笑了起來。
在第五集團軍總部,
蔣介石親自爲地寶佩戴上國光勳章,成爲國光勳章第一人。
國光勳章於民國二十六(1937)年十一月八日製定,二十七(1938)年元月一日施行。頒授給捍禦外侮、保衛國家,著有特殊戰功之軍人。勳章中心爲威武鷹揚圖案。四周爲光芒,象徵榮獲此章者,有使國家前程遠大,國運昌隆,光芒四照之功勳。
接下來給第五集團軍在淞滬抗戰期間立下戰功的將士頒發勳章,其中甘世林授予國光勳章,黃永福黎可爲和喻鏡淵楊步飛等授予青天白日勳章。其它有功將士分獲其它各級勳章,只有一個人的寶鼎勳章沒有授出去,那是黑手何正的,這位已經調離第五集團軍,調往蔣公子經國的國家戰時經濟委員會特別行動隊擔任隊長,這隻黑手從軍隊轉向了後方,不知道有誰的頭能擋住他的小解腕刀。
跟在蔣介石身邊的第九集團軍司令俞濟時向地寶介紹跟在蔣介石身邊的隨員,程潛、馮玉祥、熊克武、徐永昌,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娘子。
這位不需要俞濟時介紹,自己蹦蹦跳跳來到地寶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地寶,說:“真是個鬍子還沒有長硬的小朋友!哎,我說,你得叫我大姐,我是你媳婦周璇的姐姐。”
地寶懵了,沒聽說過周璇有大姐,如果有一個跟委員長關係這麼鐵的大姐,還至於淪落到從小唱戲樓。
李應鐘在一旁笑着說:“我知道這位小姐,可是孔家的二小姐?周璇嫂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妹妹這我就不清楚了!”
“全中國都知道,就你們兩個小朋友不知道。”孔二不屑的說:“周璇的乾媽是誰你們知道嗎?”
地寶和李應鐘都點點頭。
“我媽是誰你們知道嗎?”孔二再問。
地寶和李應鐘繼續點點頭。
“我媽和周璇的乾媽是親姐妹,你們知道嗎?”
地寶和李應鐘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所以我和周璇是姐妹,我比周璇大一歲,是姐姐,你們知道嗎?”
兩人一致把頭搖了起來,急得孔二追耳撓腮,又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表達出來。知道是這兩個混小子在逗孔二這個傻丫頭玩,一邊的俞濟時哈哈大笑,連程潛一幫老鬼也忍不住笑起來。徐永昌說:“連逗女孩都這麼有辦法,日本人在他們兩個面前,只怕討不了好去。”
“老了老了!如今的天下,是年輕人的世界,我們這些人,真的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笑看天下風雲變幻就行了。”馮玉祥嘆道。
看到孔二着急的樣子,地寶說:“知道了,你是姐姐,我們家周璇是妹子。做妹子好,到你跟楊廳長成親時,我們是小的,不用送禮金,去白吃白喝就行。”
“那不行,你們要送重禮,周璇一個月就能弄回五億捐款,將來你們家一定是大大的有錢人,必須送重禮才行。”孔二這回是真的急了,口不擇言的說。
蔣介石一聽這話不對,打斷了孔二的話:“胡說,周璇小姐爲國募捐,可沒有一分錢進了自己的口袋,小俊不要亂說,小心你大姨母打你的屁股。”
孔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又纏着地寶和李應鐘說別的去了。
送走了蔣介石一夥,就是全面的整頓,整頓最大的不是57軍,而是甘世林的教導師,教導師完全就是之前151旅的升級,下轄兩個常規旅和兩個團
級特戰大隊。兩個特戰大隊是之前甘世林突襲團的翻版,但兩個常規旅相對就不太常規。
七千人的教導一旅和七千人的教導二旅都是四團制的旅,兩個作戰團一個後勤團一個工兵團,軍部還有修理廠和改裝廠。歷次戰鬥的汽車全部送到了這個師裡,把這兩個旅完全打造成機械化快反旅,甘世林從中南國的關岳特種部隊裡找了兩個營長來當任旅長,一個叫韋龍光,一個叫李正德,每個旅有日本94式戰車30輛,在戰車的兩側,分別加裝了兩個發射架,可以安放四枚150mm火箭彈,如果與日本94式坦克面對面相遇,僅是這四枚火箭彈就會大佔上風。同時還有一個機關炮營,全部是日本47mm機關炮,固定在汽車上,往上可以打飛機,放平可以打坦克,在中國戰場上,這可是一等一的火力。汽車,都是日本人的戰利品,莫圓告訴地寶,正在跟廣西協調,用日本人的汽車換廣西產的單缸柴油汽車,在中國,那個車子比日本人的強得太多。韋龍光看着這些東拼西湊出現的軍火,苦笑着對甘世林說:“看着這些軍火,怎麼總有一種用水果刀來斬骨頭的感覺。”甘世林告訴他們,當然不能跟中南國的武器相比,中南國切菜有切菜刀,剔肉有剔肉刀,水果有水果刀,斬骨有斬骨刀,國內就是這樣,切什麼都只有一把刀。不能完全依賴中南國的東西,要學會用日本人的東西打日本人,真要用中南國的東西跟他們幹,除非老大成了中國之主。甘世林口中的老大,自然是中南國的陳維政。
有一支這種隊伍在身邊,連美國西點回來的李應鐘也挑不出剌來,只知道,現在的美國,還沒有一支這麼強勢的部隊。要與一支這種武裝到牙齒的部隊火拼,李應鐘在西點的時候也沒有學過。
1938年元旦前,武裝到牙齒的第五集團軍啓程,在合肥,跟先期到達合肥的日軍第12師團第12旅團24聯隊相遇,先頭部隊第五集團軍教導師第一旅旅長韋龍光坦克在前,平射炮在後,一次衝鋒,24聯隊沒有還手之力,撒腿就跑,兩條腿又怎麼能夠跑過汽車輪子,韋龍光讓人追上去,不到一個小時,全部收拾,一個不剩。
常恩多師長知道這一套打法是標準的中南國打法,拉着李慶陽爲他解惑,讓兩位旅長萬毅和區國全跟在一邊旁聽。李慶陽告訴他們,中南國打仗沒有什麼太多的技巧,一來講究兵種相剋,二來講究以多打少,第三講究出奇不意,第四喜歡斬草除根。這個日軍的24聯隊,一千五六百人,都是步兵,如果我們用步兵去跟他對打,我們雖然也可以打勝,但是雙方會有一個相峙的過程,一有相峙,就會有損失,而且會遲緩我們的行軍速度,不如直接用機械化部隊消滅。從這裡到宿遷,我們還遇到小股日軍,作戰方式肯定都是教導師以雷霆之勢拿下,不會因爲小股日軍或者小股土匪耽誤進軍。這種進攻會消耗部分物資,一般來說,消滅一個日軍聯隊,繳獲的物資應該可以補充所消耗的三分之二。
“才三分之二?”萬毅驚訝的問:“那我們的物資豈不是越打越少?”
“我們不是完全依靠繳獲,我們有自己的軍工生產,繳獲對於目前國內戰場來說意義比較大,但是如果在中南國,繳獲的意義就不大。”
常恩多、萬毅、區國全漸漸從李慶陽口中,知道原來富人和窮人的玩法真是大不相同,自己正經歷着從窮人到富人的轉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