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兮倒覺得萬事皆有可能,讓沈宇達去查。
此事非同小可,有還好,若沒有,則是給死者憑白無故地安上了一個罪名。
沈宇達只能暗訪,柳時兮不需要參加,借的這個機會,去東宮找解慍。
沈宇達在東宮門外把柳時兮放下來,親自爲她掀開轎簾,送她進去。
“你來了啊,殿下正在見宰相大人,不方便會客。”
“會什麼客啊,我可是未來太子妃,你說話注意一點。”
柳時兮哼唧兩聲,去到解慍的臥房裡。
餘萬衫想攔,想到太后下的那道懿旨,停住了步伐。
柳時兮趴在解慍的牀上睡着了,他何時進來,也不知曉。
等解慍把她摟進懷裡,她從睜開一隻眼睛,蹭了蹭。
“你和應大人在聊什麼呀。”
“應採擷的婚事。”
柳時兮一下子把眼睛睜開,見到解慍嘴角上掛的笑容,才知道被他騙了。
“你騙我幹嘛,很好玩嗎?我生氣了。”
解慍捏捏她因爲生氣而鼓起的臉蛋,肉嘟嘟的,手感很好。
柳時兮拍掉他的手,和他講了嚴萬的事情。
“我又被誤會了,你要爲我做主啊。你將來還要娶我呢,八擡大轎的那種哦。”
解慍看她可可愛愛的臉,又忍不住的刮刮她的鼻子:“小騙子,哪裡有人把娶你掛在嘴邊的,嗯?”
“幹嘛?你後悔了?不想娶我了?”
柳時兮一聽,炸了貓,搓着解慍的胸膛,問他。
解慍當然是把人緊抱住,一陣哄。
等把時兮哄開心了,在他的懷裡咯咯咯地笑,這才肯放過解慍。
解慍的下巴低着她的腦袋,一隻手玩着她的頭髮,若有所思。
柳瑜英和柳瑜承,他們兩個半夜離開清風閣。
而柳瑜英,穿的還是夜行衣,他們兩個,甚至還把保護他們的暗衛甩開。
他們會功夫,甚至還不低,只是懷中的小東西,卻不知。
“解慍,你在想什麼呀?”
柳時兮看他半天沒說話,擡頭問他。
她擡頭,解慍順勢勾住她的下頜骨,吻了上去。
對於他“偷襲”她,柳時兮一腳習慣,熱情的迴應他的吻,直到她有些踹不過氣。
解慍把人鬆開, 順着她的頭髮摸下去。
柳時兮放空大腦,聽着他的心跳聲。
“殿下。”餘千影未曾敲門,着急的跑進來。
柳時兮蹭的一下從他的懷裡跳出來。雖說兩個人平日裡在人前也膩歪,但是剛剛他偷親她,現在她宛如做了錯事被發現的小孩一樣。
解慍有些不滿,本打算進行第二輪的攻勢,結果被沒大沒小,不懂禮數的餘千影打破。
餘千影來不及領會解慍的怒氣,站立在那裡,身體有些僵硬:“剛,剛剛宮裡來認傳話說,小公主她...”
“蕊蕊如何了?”
察覺到解慍的緊張,柳時兮也被他的情緒所牽引、
解蕊是他的親妹妹,他確實很關心她。
“公主病重,李太醫說可以準備後事。”
解慍的面色一下子暗了下去,太過於突然, 她昨日還是好好的。
“兮兒,孤進宮一趟,不用等孤,孤派人護你去清風閣。”
“不要。”柳時兮抓住解慍的手:“你帶我去好不好,我有辦法。”
解慍略微有些狐疑地看向柳時兮,並非是他不信任她,李太醫醫術高明,連他都說無救,多半是真的救不了。
那毒來的蹊蹺,本以爲無大礙,哪知...
會不會連她...
解慍越想越可怕,時兮中的與解蕊是同一種毒,她已發作,那麼她是不是也會如此。
“餘千影,請鬼醫給小郡主把脈,她說出事,你以死解罪。”
“誒,我是要去宮裡給解蕊瞧病,不是讓別人給我瞧病啊。”
柳時兮都搞不懂解慍是想到了什麼,拉着他的手不放他走。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給解蕊解毒。你再不帶我去,她真的要毒死了。”
她說的肯定,解慍卻堅定地看着她:“兮兒,乖,讓鬼醫給你把脈。孤已經失去一個妹妹,不想再失去你。”
“失去我個頭 啊。”柳時兮被他繞的暈暈乎乎。
他要往外走,劉刷次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毒是我下的。”
解慍猛然轉身,盯着她看。
“不對,那毒不是我下的。但是是我煉製的。”
柳時兮慌張的說:“你還記得我給運飄飄下的毒嗎?那日在接風宴上,李太醫給她把脈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她的神色,她中的,應該是我給運飄飄下的毒。”
“孤以爲,你給雲飄飄下的毒,是你在黑市裡買的。”解慍眯了眯眼睛,朝時兮走過去:“你還有什麼是孤不知道的,嗯?”
柳時兮呵呵一笑,拍掉他的手:“先救人,先救人。其實這個毒看上去嚇人,不會危機生命。”
解慍使勁兒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他信她,所以一路上並未表現的很慌張很着急,等他們到凰華殿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
“解慍,你還有臉帶她來。”
皇后坐在牀榻上,手帕被眼淚全部沾溼,見到時兮,嘶啞着喉嚨喊道。
“娘娘,請讓時兮試一試,或許時兮可以救她。”
“憑你?你勾引我兒子還不夠,還想害死我女兒?柳時兮,你這心腸,跟你父親一樣歹毒。”
柳時兮聞言,有些不爽的把眉頭炸起,說她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說廣長王,她不允許。
“皇后娘娘,容時兮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小公主已經那樣了,即便我想害她,還能害到哪裡去。”
“柳時兮,你給朕滾出去。”
明仁帝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一掌揮過去,揮到李思端的錦盒上,李思眼看那錦盒被壓成兩半,裡面的藥丸估計也不成型。
李思心疼的很,自打這柳時兮來了,陛下一粒藥丸也沒服過,都是被她氣飽了。
“小郡主,你不可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李太醫站了出來:“小公主中毒頗深,但是被我用銀針吊着,只要找到解藥,即可將小公主治好。”
柳時兮冷笑一聲,頗爲無語的看向李太醫:“此毒若好解,無需你用銀針吊着她。此毒解不了,你又怕因爲治不了小公主遭皇上皇后怪罪,所以纔出此下策。李太醫,這毒太厲害,你治不了不是你的錯,但是你信口胡說,誆騙皇上皇后,那是誅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