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薛婉?”走過來的紫衣姑娘,衝她傲慢無禮道。
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明眸皓齒,靈動脫俗,美的跟畫中仙一樣,就騰起了一股無名的嫉妒。
“請問,你是?”薛婉疑惑問道。
她們應該不認識吧?更談不上有什麼過節,爲何對方一副恨透她的眼神。
她記得孃親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大方方的對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顯得更加明豔動人。
“你跟三殿下曾在一個書院裡?”馬詩雅越說越氣憤,這書院不是不收女學子嗎?
一想到三殿下那五年的時光裡,都有這個姑娘參與,她氣的差點把牙給咬碎了。
“是又如何?”薛婉不解,態度有些慵懶,顯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人生最倒黴的事,莫過於跟鳳梨雲一個書院了,從而被這塊牛皮糖沾上了,怎麼甩都甩不掉。
“你……我當是哪家大家閨秀,原來是個低賤商戶的閨女,這也就是你能幹的出來,一個姑娘家,非要去擠男人成堆的書院。”
“你什麼意思,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薛婉怒了,擼起衣袖,準備開打模式。
這個女人嘴巴這麼臭,是欠抽嗎?
她怎麼就低賤了?她幹什麼了?她去書院是給哥哥當伴讀,當書童,怎麼就不可以了。
“我就說你了,低賤商人生出的低賤女人,年紀輕輕不學好,勾引男人。”馬詩雅張口罵道。
尤其是勾了她梨雲哥哥的魂,這就該死了。
“請你口下留德,你侮辱我可以,就是不準侮辱我爹孃。”薛婉眸中多了一絲危險,靠近她,聲音冷冷道。
馬詩雅一向衆星捧月,除了皇家人,誰敢對她說句重話,尤其是這個她看不起的低賤商人。
“我就說你,怎麼了?低賤的商人,低賤的女人,你們全家都低賤,這皇宮根本不是你來的地方……”
她罵罵咧咧的話,還未說話,就聽見啪的一聲,漂亮的臉蛋捱了一記巴掌。
衆人嚇了一跳,面面相望,馬詩雅更是瞪圓了眼睛,怒不可遏道:“你竟敢打我,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說完,就跟瘋子一樣,撲了過去。
薛婉側身一閃,在她撲過來的同時,順勢抓住她的胳膊,往地上一帶,就見某人哎呦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真有你的,沒功夫底子,還敢這麼狂。”薛婉拍着手掌,氣死人不償命道。
“反了,你竟敢打我。”馬詩雅被宮人顫顫悠悠的扶起,就跟一頭髮狂的獅子,張牙舞爪的就朝薛婉撲過去。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抓花了那小賤人的臉,看她還怎麼得意,還怎麼勾引鳳梨雲。
“打你怎麼來,誰讓你嘴巴臭,沒教養。”薛婉氣憤道,她最尊重爹爹跟孃親,可不準任何人侮辱他們。
就算這個千金小姐,看起來很高貴,她也敢教訓。
身爲薛家的閨女,必須要護着薛家的臉面。
見她撲過來時,薜婉身子一彎,順勢往她膝蓋上一踢,就聽見噗通一聲,馬詩雅跪在地上,十分狼狽。
薛婉哈哈大笑:“這位姑娘,你行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
說完還衝她扮鬼臉,模樣無辜又可愛。
當然看在馬詩雅眼裡,那就是可恨了。
“薛婉,你太張狂了,你死定了。”馬詩雅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身上咬一塊肉下來,對着身後的那些宮人怒吼:“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收拾了這女人?”
這幾個宮人,都是伺候薛婉,又被三殿下囑咐過的。
他們哪敢對薛婉動手,那明擺着就是殿下過不去,還要不要命了。
這兩天,三殿下總是寸步不離的跟着這位薛小姐,那其中蘊藏的深厚情意,就連他們這些局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快給本小姐抓住她。”馬詩雅又大聲吼了一句,那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哪還有大戶千金的端莊。
薛婉雙手環抱胸前,好笑的看着她:“你有沒有搞錯,這可是我小住的宮殿,這些都是伺候我的宮人,你讓他們抓我?”
一副你是笨蛋,你蠢得無可救藥的眼神。
“……”馬詩雅氣的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我跟你拼了。”
說着就撲了過去。
宮殿內亂成一團,有宮女暗歎不好,趕緊火急火燎的去請三殿下。
鳳梨雲剛回到宮殿,正沏了一壺茶,慢慢品着,就見宮女神色匆匆跑進來:“不好了,三殿下,馬小姐跟薛小姐打起來了。”
“什麼?”鳳梨雲臉色一驚,伴隨着他起身,帶動桌上的茶盞落地,響起刺耳的破碎聲。
一聽到那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人打架,他第一反應就是怕薛婉受了委屈,顧不得許多,趕緊急急忙忙的往小宮殿方向奔去。
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鬼哭狼嚎的聲音,鳳梨雲整顆心都揪緊了,還來不及緩口氣,就直接奔了進去。
等看到裡面的場面,他瞬間驚呆了。
此刻的薛婉正騎在馬詩雅的背上,跟一個調皮的孩子般,扯着她凌亂的髮髻。
墨發飛揚間,她脆生生卻不失冷冽的聲音落下:“馬小姐,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侮辱薛家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這個粗魯卻不失霸氣的姿勢,讓鳳梨雲看呆了,他抽了抽嘴角,提起的心放下。
只要她沒事便好,其他人慘不慘跟他沒關係。
他真是關心則亂,薛婉本來就有些三腳貓功夫,對付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家閨秀,根本不會吃虧的好嗎?
“混賬,你竟敢這麼欺辱我,你死定了,你們薛家都死定了。”馬詩雅嚎叫着,眸中迸發出恨意。
伴隨着宮人戰戰兢兢的聲音:“三殿下。”薛婉張大嘴巴低呼一聲,條件發射似的從她身上起開了。
看到那個俊朗如玉的男人,馬詩雅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委屈的跟只受傷的貓兒撲了過來。
“殿下,你可要爲詩雅主持公道,這個賤人膽敢以下犯上,實在是太可恨……”
馬詩雅抓着他的衣角,泣不成聲的說着,淚水暈花了她的妝容,少了幾分楚楚可憐,多了幾分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