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地震之後,墓室之中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甬道口。
誰也不知道這是通往哪裡的通道,但是那空洞的散發着陰森煞氣的洞口,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花離魅第一個就湊了過去,往裡面伸了一個腦袋瞅了瞅這才又退了回去。
“裡面什麼都沒有,黑啦吧求的,你們說這是不是離開的路啊?”花離魅疑惑的看向北堂清歌問道。
夙離殤也將目光看向北堂清歌,似乎在說,‘清兒,那是離開的路嗎?’
在衆目睽睽之下的北堂清歌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這條路通向哪裡,她也不知道啊!
“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啊,我又沒有來過,我怎麼知道?”北堂清歌一攤手,示意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
花離魅和夙離殤對視一眼,多少年以來的默契,幾乎是在對上眼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答案。
“主子,咱們現在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啊?”風影看着三個主子都不說話,只能夠自己開口問了。
畢竟他們這麼多人在大殿之中,已經待了很長的時間了,要是在不出去的話,外面的情況現在一點兒都不清楚,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
“進,當然進了,就連女帝咱們都見過了,還怕什麼豺狼虎豹啊!不管這裡面有什麼,本少這一次是進定了。”
說完,花離魅就自己一個人大步闖闖的往前走。
風影看到自己的主子都走了,立刻就屁顛屁顛的也跟了上去。
本以爲他的主子會一直這麼威風瀟灑,誰知道臨進甬道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下的步子。
一轉頭就對上了風影那一雙詢問的眸子,“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看着風影那希冀的光芒,花離魅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北堂清歌和夙離殤,似乎在詢問他們,你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一直沒有等到花離魅說話的風影,也有些着急了,還以爲自己的主子不是又出毛病了吧?
“主子,主子,您沒事吧?”風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說道。
“沒事,本少有什麼事情啊?別整天的瞎想亂想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本少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這樣毛躁成何體統。”
花離魅也不知道哪裡出來的肝火,對着風影就是一頓亂批。
被罵的風影一臉的懵逼,自己也就是關心主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於是聽着花離魅的罵聲,風影可謂是要哭了。
花離魅也是牛逼哄哄的人物,光罵風影就罵了快要一炷香的時間了,可是那滔滔不絕的話語,連一個重複的話語都沒有,這不得不讓人歎爲觀止。
看了如此之久的好戲之後,北堂清歌的耳朵終於是受不住了,對着流蘇和小九兒招招手說道:“讓魅少,繼續在這裡罵街吧,咱們還是先走吧。”
“哦。”流蘇快走一步跟在了北堂清歌的身後,成功的佔據了右邊的位置。
當小九兒打算向流蘇一般,站到北堂清歌的左邊的時候,去猛然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順着感覺看過去的時候,赫然竟然是三殿下夙離殤,只見他衝着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無比的淡定從容的站在了北堂清歌的左手邊。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剛纔三殿下似乎在警告自己要離他們家小姐遠一點兒。可是他這一次此行的目的,那就是要和小姐打好關係,以便以後處事方便啊!
現在不僅冒出一個難纏一般的流蘇姑娘,還有一對着自家小姐有着莫名目的的魅少,更是有一個防狼一般防着自己的三殿下,他現在有一種被人排擠在外的感覺。
因爲思考了這麼片刻,遠遠落後了幾步,剛想要跟上去,卻被魅少強行擠開了去。
屁顛屁顛的跟在北堂清歌他們的身後說道:“小歌兒,小殤殤,你們等等本少嘛,咱們一起走,人多力量大,不怕妖鬼神嘛。”
看着那一道紅色而又妖豔的身影,小九兒再一次的被甩在了身後。
在一旁默默地接眼淚的風影,在接受了花離魅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訓斥之後,終於再一次的找回了自信。
當他擦乾眼淚打算重新做人的時候,卻發現屬於自己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小九兒這個野小子給佔據了。
人家又是北堂小姐的人,自己又不好意思說什麼,而且貌似這一次還是自家的主子在跟着人家的主子走,他就更加沒有理由說人家了。
只能夠默默地跟在了小九兒的身後,當起了一個盡職盡責的手下。
衆人進入那個甬道的時候,因爲前面有着花離魅那一出罵戲在那裡擺着,所以並沒有非常的緊張。
只是一進去的那一瞬間,眼前一片漆黑,人類對於黑暗在潛意識之中都是存在着害怕的,流蘇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抓緊了她的手臂。
“小姐,這裡好黑啊!你別害怕啊,我保護你。”
流蘇的聲音柔柔的,小小的,但是在這窄窄的甬道之中卻是格外的清晰。
北堂清歌的心口就涌出了絲絲溫暖,當她想要伸手去拍拍流蘇的手的時候,手上卻在不經意之間握上了一隻大手。
那隻手很大,很大,可以很輕易的包裹住她那一隻小手,而且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手心之處的老繭,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卻非常的火熱,那一股熱源好像從她的手心一直傳遞到了她的心中,點燃起了那熊熊燃燒的烈火,讓她整個人都變的暖洋洋的。
“誰呀,這是誰在拉我的手啊!”
突然在這個時候,後面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着一支慢慢前行的隊伍暫時停了下來。
“吵什麼呢,吵什麼呢,不就是拉了一下手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花離魅也在一旁像是在勸慰,又像是在嫌棄的說道。
“不是拉一下手,而是這個人在非禮我啊,到現在都拉着我的手呢。”小九兒那惡寒的聲音,幾乎是非常的厭惡,
“好了,你們兩個吵什麼呢,別忘了咱們還沒有安全呢。”北堂清歌拿過流蘇手上的火摺子,將裡面的火苗打開,就朝着正在發生矛盾的兩個人照了過去。
火苗亮起來的那一刻,十分尷尬的一幕呈現在了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