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出版社是朝日新聞下屬的一家********,其能力一直不俗。雖然橫田一郎一直希望範傑能將自己的作品交由《滿洲新聞》來代理,但是範傑仔細斟酌以後,還是拒絕了他,畢竟《滿洲新聞》的主要影響力實在東北這塊土地上,在日本本土的影響力與朝日新聞相差太遠,如果交由《滿洲新聞》來代理的話,範傑的作品銷量上不上得了萬,也是一個問題。
而且範傑還需要考慮東亞同文學院方面的關係,畢竟東亞同文書院的總部在上海,他們與《朝日新聞》的關係一向比較好,這一點範傑是不能不予以考慮的。
對於掙日本人的錢,範傑一向是來者不拒的,用掙日本人的錢來支援中國人民的抗戰事業,這話怎麼聽着有些彆扭呢。
渡邊賢二聽到範傑這麼說,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多少?”
範傑趕緊擺了擺手,說道:“真的不多,別看總銷量在五萬冊左右,但是我只能拿到一種20%的版稅,每個月下來也沒有多少錢!”
渡邊賢二有些不解的看向坐在範傑身邊的雲子,雲子抿着嘴笑了笑,將叔叔賢二求教的目光看了過來,趕緊解釋道:“村上君說的沒錯,每一本書,他只能抽取20%的版稅,畢竟出版社還有印刷和銷售成本,這裡面的手續比較複雜。這麼說吧,每個月村上君的收入都在萬元以上,對吧,村上君?”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差不多吧!”範傑從餐巾擦了擦嘴,手放到餐桌下面捏了捏雲子的小手,雲子的臉立刻就有些發紅,偷瞄了父親和叔叔一眼,雲子還是低下頭。
“哦!”渡邊賢二對於範傑這麼多的收入,感到十分的驚訝,要知道這個時候,渡邊賢二作爲一名中佐,不算各種灰色收入,每個月的薪金只有四五百元。
就好比現代社會,每個月辛辛苦苦下來工資只有四五千,加上一些灰色收入,一個月能有上萬的收入,自己還在慢慢竊喜,但現在一擡頭,卻發現別人已經每月收入在幾十萬上下了,這種反差讓渡邊賢二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就論購買力來說,在民國1932年,一塊錢,也就是說一塊銀元,就能夠買16斤大米,或是4-5斤豬肉,又或者是6尺棉布等等,這時期“一塊錢”大約摺合今人民幣在30—35元左右。
而在這個時代,上海的物價比北平高出大約10-20%,一般說來,南方的物價比北方高些,城市的物價更比鄉鎮要高得多。而在30年代的北平,一塊銀圓可以請一頓“涮羊肉”,在上海,一塊銀圓可以請兩客西菜套餐。要逛公園,一塊銀圓可以買20張門票;要看戲劇或電影演出,一塊銀圓可以買10張入場券。
至於精神食糧,一份報紙零售3分,一塊銀圓可以訂閱整月的報紙;一部《吶喊》售價7角,一塊銀圓可以買一本比較厚的書,或者兩本比較薄的書。
而範傑一本書的售價也僅是一塊二,所以每個月下來他能夠上萬元的收入,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這還是報社看着東亞同文學院的面子上,給了範傑最高規格的版稅,加上在中國的日本人普遍有錢,捨得花錢購買,所以範傑纔能有這樣高的收入。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事情了。”作爲大正銀行的理事,渡邊一郎好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要知道大正銀行的資產在千萬元以上,按照股份而言,渡邊一郎也有數百萬的財產。
但是按照每月的收入而言,範傑雖然還比不上渡邊一郎,但是也不會差的太遠,這也是渡邊一郎同意範傑和雲子交往的原因之一,最起碼將來雲子嫁給範傑以後,不會在物質上受苦,再加上女兒喜歡,這兩點就足夠了。
吃過晚飯之後,範傑和雲子拉着手在花園裡遊走,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雲子,對不起,下個月我事情比較多一些,可能沒法常來奉天看你了!”範傑一臉的歉意。
“沒事的,村上君,你不來奉天,我也可以到天津去的呀,長這麼大,我還沒有去過天津呢?”雲子靠在範傑的肩膀上,很體貼的說道。
“恩!”範傑緊緊將雲子摟在懷裡,聞着她秀髮的清香,範傑低聲說道:“雲子,我不在滿洲的這段時間,美麗那邊常過去看看,她一個女孩子撐着那麼大一個家也不容易。”
“恩!”雲子輕輕的哼了一聲,其實她的心裡是很矛盾的,對於村上春樹住在郝府裡面,身邊還有美貌如花的小姑娘,雲子能放心纔是怪事,但好在現在可以看得出來,村上君對郝美麗的感情也只像是兄妹之情,暫時來說還沒有上升到男女感情的那種地步,但時間一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好在現在村上君馬上就要回天津了,就是再想有點什麼也沒有時間了。
可惜雲子並不知道,郝美麗早就讓範傑一口吃掉了。
所以對於範傑的離去,雲子是既不捨,又慶幸的。
兩人在花園裡一直待到夜有些涼,才返回屋裡。
範傑和渡邊兩兄弟告別之後,才獨自開車回了郝家。
範傑回到郝家的時候,美麗和平叔正坐在客廳了等着他,將範傑進門,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開心的色彩,但是因爲平叔在身邊,又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村上先生!”平叔很快就迎了上來。
範傑將外套遞給身邊的侍女,然後對平叔點點頭,說道:“平叔,你今天和大正銀行談判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平叔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以爲和大正銀行談判的事情是郝美麗主導的,而範傑也一直從旁幫忙,但是無論怎麼說這些財產都是在範傑名下的,最後要是沒有他的簽字,郝家的財產是賣不出去的。
“村上先生,”平叔微微鞠了一躬,說道:“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範傑揮揮手,“談判的進展我已經知道了,對了,你拒絕掉大正銀行購買股權的條件是對的,這一點我支持你!”
“謝謝村上先生了!”平叔最擔心的就是範傑對他施加壓力,要求他接受大正銀行購買股權的條件,畢竟範傑剛剛從渡邊家出席晚宴歸來。
平叔實在沒有想到範傑竟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而他之所以拒絕大正銀行的提議,除了他不太懂股權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意外,不想讓大正銀行全面插手郝家的產業纔是根本的原因。就算是賣給大正銀行幾家商鋪,但是核心的產業還是掌握在郝家的手裡,而一旦變成了股權這類東西,大正銀行就可以郝家的任何一家店鋪裡面插上一手,這一點是平叔最不願意看到的。
既然知道了範傑的態度,而範傑明天馬上就要離開奉天返回天津了,所以平叔很是恭維了範傑兩句,這在平時是見不到的,平時平叔不是一副冷臉對着範傑,已經是範傑的運氣了。
範傑和平叔,美麗又說了一會兒事情,平叔便帶着美麗一塊離開了,他是絕對不會讓小姐和這個日本人獨自待在一起的。
範傑一個人回了房間,靜靜的躺在牀上,想着一些事情。沒過多久,一個身穿黑衣,身材妖嬈的女子就出現在了範傑的牀邊。
見美惠子終於出現了,範傑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見美惠子確實沒受什麼傷,這纔將美惠子一把拉進懷裡,一邊親自上手檢查,一邊低聲問道:“惠子,昨晚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和森山由美的人發生了火併,擔心死我了!”
美惠子的臉上有些發紅,她一隻手死死按住範傑在她身上不停遊走的那隻爪子,另一隻手扶上了範傑有些英俊的面龐。
“沒事的,村上君!這點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而且昨晚事情,我估計森山由美也是有意這麼做的,昨晚上是的並不是她的嫡系手下,更像是皇室派來的那部分人!”美惠子斟酌着說道。
“哦!”範傑點了點頭,從美惠子的話裡,他能夠感覺到這中間蘊含着太多有意思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