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少佐看過範延武的證件之後,趕緊合上,然後躬身雙手還了回去,範延武有些傲慢的接了過來。日軍少佐趕緊一揮手,命令手下的士兵將手裡武器都收起來,然後纔在範延武身邊低聲說道:“對不起,小林少佐閣下,我不是有意干擾諸位的任務的。”
範延武心裡有些奇怪,他還什麼都沒說,這名少佐就認爲他們是執行任務回來的,難道前些天在密山老林裡襲擊他們的就是從這裡出去的日本人。範延武他們在襲擊者留下的屍體上,仔細的搜尋過,那些人可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當然那雙羅圈腿出外。
現在看起來還是日本人的嫌疑最大啊,可李杜這壺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酒啊?
範延武看了日軍少佐一眼,一句話也沒說,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多錯多,還是沉默不語的好。
這名日軍少佐不知道想到的什麼,低聲對範延武說道:“小林少佐,您放心,我是知道規矩的,今天在這裡,我並沒有見過諸位閣下!”
範延武臉上微微一笑,微鞠一躬,說道:“麻煩你了,少佐閣下!”
那名少佐向後退了一步,還鞠一躬,道:“您客氣了,小林少佐!”
說完,那名少佐命令手下讓開道路,讓範延武他們通過。範延武對着那名少佐點了點頭,一揮手,便帶着自己的一行人進入了牡丹江縣城。нёǐуапge.сом
就在範延武一行人離開之後,僞軍排長上前一步,彎着腰一臉諂媚的問道:“上原少佐,剛纔那些是什麼人啊?”
“啪!”上原直接狠狠給了僞軍排長一個耳光,大聲的斥責道:“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好好的守你的城門,下次要敢在這樣三心二意,通通死啦死啦地!”
“是,是!”僞軍排長嚇的向後退了幾步,一不小心不知道絆倒了什麼,直接打了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在地上,站好之後,僞軍排長趕緊從城門洞了跑了出來。遠遠的離開上原,僞軍排長這才鬆了一口氣,朝地上吐了一個吐沫,“娘娘個呸的,小日本,總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
上原少佐將僞軍排長跑開,也沒管他,畢竟那名僞軍排長是駐牡丹江縣城僞軍團長的小舅子,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做到太過分。上原揮了揮手,讓手下人重新開始檢查,他自己一個人坐回到崗亭之中,一個人開始深思起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與幾天前的一幕有些相似,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那時一個出城的商隊,在被檢查的時候,無意間被發現了軍械的痕跡,當時的局面也很緊張,上原的態度很強硬,非要將那支商隊全部抓起來不可,然而在對方出示了關東軍哈爾濱特務機關的證件之後,上原只能將對方放走。
上原有些不甘心,回頭立馬給上司去了電話,然後上司卻是狠狠的責罵了他一頓,責怪他多管閒事,讓他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小心處理。
說完,上司就掛斷了電話,至於如何小心處理,上司沒有說,上原只好自己琢磨,這不他今天又遇到了這麼一茬事。
上原嘆了一口氣,但願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吧,他看了放在桌子上的電話一樣,自己搖了搖頭,看向了外面正在被檢查的人羣。
範延武一行人進了城之後,在城裡左拐右拐,確定無人跟蹤之後,這才讓小心住進了一家旅店。住好之後,李俊很快便被他打發了出去。範傑在奉天,新京,哈爾濱都安排了情報點,但是牡丹江有沒有,範延武和李俊都不知道。
他們之前的計劃是從依蘭回到哈爾濱,在哈爾濱做過休整之後,才從哈爾濱通遼一帶,再從熱北迴到北平,但是現在,計劃完全被打亂了,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還需要再重新商量。
到了天黑,李俊才從外面返了回來。
範延武直接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間,同時讓人上了一桌好菜,低聲詢問現今的情況。
李俊嘆了一口氣,對範延武說起了當前的的形勢:“海寧兄,現在日本人對山海關動兵在即,下手也就在這一兩天的時間了,這個時候,遼西熱邊一帶查的都很緊,咱們要想通過這些地方回到關內,怕是有困難啊!”
“哦!”範延武低下頭想了會,然後擡頭問道:“景華兄,在你看來,咱們下一步應當如何行動?”
李俊看了範延武一眼,低聲問道:“海寧兄,咱們來牡丹江的目的就是打算坐火車離開,現在有三條路,一是坐火車上行至哈爾濱,到了哈爾濱咱們再想辦法,不過哈爾濱現在查的很緊,進去了不一定能安全出來。二是咱們就坐火車去綏芬河,通過中俄口岸進入俄羅斯。最後一條路是向東南沿牡丹江進北寧、鹿道進入中朝邊境的圖們。最後這條路是最安全的,也是日本人管的最鬆的,這一路上日本人的駐軍並不多,憑藉咱們手上的證件完全可以暢通無阻。”
“那到了圖們以後呢,難道真的要去朝鮮不成?”範延武皺了皺眉頭。
李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範延武說道:“延武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抵達圖們之後,便可以從圖們沿長圖鐵路西返,一路直行至新京。當然,我們也可以在中途換乘火車,比如說我們完全可以在吉林市下車,不去新京,二十從吉林直接前往大連旅順,這樣我們就可以避開日本人重兵把守的哈爾濱、新京、奉天這些地方,直接從旅順坐船迴天津,當讓去青島也行,畢竟你們東北海軍的殘部現在都在青島。”
範延武白了李俊一眼,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去青島嗎,一旦去了,自己這夥人想要輕易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景華兄,北寧鐵路現在還通車嗎?”範延武看了李俊一眼,直接開口問道。
李俊搖了搖頭,說道:“封了,從昨天早上起就封了,據說是因爲遼西義勇軍將鐵道上的鐵軌給扒掉了,所以維修三天!”
“嘶!”範延武倒吸一口涼氣,低聲說道:“日本人這是要對山海關下手了啊?”
“嗯!”李俊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怕真是因爲如此,所以這個時候,哈爾濱、新京、奉天這三個城市都查的很緊,關東軍是寧肯街上無人也不願意義勇軍在這三個城市鬧出動靜,咱們這麼多人,就算是有着少爺準備的證件,一入城也會被人盯起來的,咱們畢竟不是真的關東軍,沒有地方可供我們躲藏的。所以我才建議咱們寧肯繞遠一些,也要安全回到關內。當然,海寧兄,你要是想冒點些,我也不反對,反正我這條命是早就豁出去了!”
範延武確實心裡顧忌很多,他不想再失去他手下任何一個弟兄。他這個人說是老實厚道,但也卻是有些婆婆媽媽,這一點上李俊最是瞭解。
“那好,咱們就直接去圖們吧!”範延武咬咬牙,下了最後決定。
李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這才從懷裡掏出一把車票遞給範延武,說道:“給延武兄,這是火車票,我已經提前買好了!”
範延武有些驚訝的看了李俊一眼,順手接過車票,只聽李俊笑嘻嘻的問道:“延武兄,我可以給你將一個車廂都包下來了,這一路上,只要繼續這麼做,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到了旅順之後,你打算怎麼辦,這也得早作準備啊。好在關東憲兵司令部從旅順遷到了奉天,咱們在旅順的安全也不用太過擔心。”
範延武點點頭,說道:“辛苦你了,景華兄!”
李俊搖了搖頭,對範延武說道:“海寧兄,有件事情還需要你交代下去,關於咱們這一行是如何從黑龍江逃出來的,你和你的手下,對外不能泄露任何一個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範延武深深的看了李俊一眼,最後點頭道:“景華兄,你放心,有生之年我的人是不會對外吐露任何一個字的。”
聽範延武這麼說,李俊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擺擺手對範延武說道:“海寧兄,你也別怪我,這都是上面交代下來的,我也沒有辦法。對了,回到天津以後,你們是打算返回東北軍,還是南下去南京那邊任職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少爺這邊在南京方面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範延武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