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甚是好喝,只是這湯裡不時飄出一股中藥的味道,錦弦接連喝了三大碗,才抹了抹嘴將湯碗放下,只見襲樓卻端着碗看着錦弦的吃相笑得雲淡風輕,
“錦弦不覺得這湯裡有什麼嗎?”
襲樓的鼻子也甚是好用,聞出了湯裡的古怪,錦弦揉了揉鼓鼓的肚子,說道:
“蘭香不可能害我們,儘管吃就是了。難道還怕蘭香在這湯裡下毒?”這藥味不濃,反而給這湯添了些鮮美。
“哦,這可是你說的。”襲樓看着錦弦的笑臉,將碗裡的湯一口喝乾,
蘭香此刻早已消失得不見人影,錦弦笑了笑,看着襲樓莫名紅了起來的臉,笑了起來。
“莫不是這湯里加了什麼不該加的......”錦弦瞅了瞅襲樓升起的兩糰粉紅,笑得開懷,襲樓則是渾身冒着熱汗,
“你忘了我可是不怕的,這湯的味道甚好,若不是我的肚子裝不下了,我可是還想再來一碗。”襲樓紅着臉莫名一笑,可見他思維依舊清晰,錦弦知道蘭香心裡賣的什麼藥,孩子的事不是說有就能有的,本來這最浪漫的一夜想要留到新婚,蘭香此番豈不是要打亂錦弦的所有計劃,
錦弦朝着襲樓淡淡笑了笑,而後將襲樓的湯碗收回,這湯碗上還殘留的湯水又盡數進了錦弦的肚子,錦弦此刻是再也喝不下去,這外面可是一片漆黑,正是衆人該睡覺的好時機,可是錦弦如今可是精力旺盛,並沒有一絲想要睡覺的意願,而襲樓大睜着雙眼,臉上滾下幾顆汗珠,如今這天氣說熱是不可能的,
“錦弦你想害慘我?”他沙啞的聲音,帶着無與倫比的魅惑,像是長着倒刺一般,每一個聲音吐出,都能撓到錦弦的內心深處,
“妖孽!”錦弦隨口而出,襲樓本不屬於妖孽這一類,若是說妖孽,那也是颯羽那一種。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的襲樓就像是一個食人骨血的妖孽。
襲樓深吸一口氣,猛然站起來,脫下外衫朝門外走去,這夜裡本就很冷,襲樓
身着一身單衣一定會着涼。
錦弦連忙將襲樓扔在地上的外衫撿起,跟着襲樓衝到了屋外,天上一輪圓月,亮的人心裡莫名的安寧。
“襲樓!”轉眼間,錦弦竟然找不到襲樓的去處,錦弦趁着月色,在這不大的聖女廟內尋找,錦弦沒有將手裡的衣衫握得更緊,偏偏四周什麼聲音也沒有傳來。錦弦知道這次是玩笑開大了。
“襲樓......我知道你在附近。”錦弦的聲音招來了蘭香等人,蘭香和程傲天皆是披了一件外衫就跑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蘭香關切的問,
“襲樓喝了那湯,有些不舒服......”聽完錦弦的話,蘭香臉上掛起一抹邪笑,用手肘搗了搗身邊的程傲天。
“竟然是襲樓不舒服,我們就不要瞎摻和了,回去睡吧。”程傲天依舊不明白蘭香的話,就連他也不知道蘭香到底在這裡面做了些什麼。
程傲天猶豫了一下,這襲樓要是不舒服,大家應該留下來看一看纔對,這蘭香竟然讓大家離開,九華也是雲裡霧裡,蘭香對着九華擠眉弄眼好久,而後強拽着程傲天和九華的衣服就離開了。
錦弦站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
“襲樓,出來了,外面冷。”襲樓躲在大槐樹下,一手抓着胸口的衣衫,一手的五指狠狠扣着樹上的樹皮,臉上汗珠滾滾。
蘭香的藥是最簡單的春藥,尋常人就是難受發泄幾下便會好,實在不行就強撐下去,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強撐不易,特別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
襲樓這回可是真真嘗試了一回,本以爲自己的忍耐力足夠強悍,能夠在錦弦的面前也裝作若無其事,可是當錦弦在自己面前簡單的一笑,他都招架不了。襲樓嘆了一口氣,就聽錦弦的聲音越來越近,
襲樓連忙躲在樹後,聽着輕輕的腳步聲靠近,錦弦的每一個呼吸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錦弦知道襲樓就在附近,而且離自己越來越近。空氣中能感受到襲樓身上
獨特的氣息,即使十分微妙,卻還是逃不過錦弦的嗅覺。
“你是在與我躲貓貓嗎?”錦弦在大槐樹下站定,身邊沒有一絲動靜傳來,可是錦弦知道他就在附近,
“你若是不舒服,便出來吧,不要一個人扛着。”錦弦偷偷捂了捂嘴,她知道這一刻若是笑出聲來,襲樓一定不可能出來了。襲樓躲在樹後,和錦弦只隔了一個樹幹的距離,他不想出去,不想讓錦弦看到他的這一副狼狽搞笑的模樣,
襲樓只有咬緊牙關,將這渾身的火燒一般的感覺憋在心裡。要是可以,他多想現在就衝出去,將不遠處這個女人直接撲倒,他不可能會做傷害與強迫錦弦的事。那半碗湯可是害人不淺。
“那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走了。”然而錦弦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襲樓也樂得在原地看她自導自演,只是身上的感覺越來越熱,就連理智也開始漸漸喪失,他勉力維持的冷靜在他脖子邊傳來的一聲滾燙的呼氣中,土崩瓦解。
他的腿一軟,手不自覺的往身後的人身上抓去,握住一隻纖細的胳膊,
“呵呵,你不是還要忍下去嗎?”錦弦的笑聲傳來,就是這一聲笑聲,讓襲樓的內火燒得更旺,、
襲樓吻住了來人的冰涼的嘴脣,這脣上還帶着淡淡的馨香,他想要得到更多。
一陣天旋地轉之間,錦弦被推到了樹幹上,後背是粗糙的樹皮。錦弦心中一凌,襲樓的俊臉就在眼前,可是在這夜色中卻不太清晰。不知是不是那幾碗湯的原因,錦弦腦子也開始空白,襲樓將錦弦摟得很緊,沒有一點空隙,錦弦渾身也燃起了一團火,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錦弦最終用最後一絲理智,咬破了襲樓的嘴皮,嘴裡一陣血腥傳來,襲樓的神智像是清明瞭一些,他移開自己的脣,脣上一抹血色格外性感。
錦弦看着他的臉上的一抹痛苦,心中不忍,而這一咬,並未讓襲樓清醒多久,沒過多久,他沙啞着聲音對着錦弦道:“你若是不願意,就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