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觴皺眉問便宜娘:“真的假的,你幹嘛要給自己家侍夫送女人,真要噁心他了,棄了就是,幹嘛還放在眼前給自己添堵。”
李長空微怒:“大小姐慎言!”
潤珠吃了一驚,張大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就算是極品也是有針對性的。木流觴不做包子了,這些個極品本能的就會收斂。
李斯年臉色漲紅:“大姐,父母房中的事情,不應該是我們管的。這傳出去也太……娘,你也不管管姐姐。”她羞紅了臉,無奈的道。
慕容堆雪膽怯地搖頭。她可不敢管現在這個強勢的女兒。
木流觴想了想,一招手,幾個噬靈獸籠子出現,咣噹一聲,幾十個只穿着小內內的男人驚悚的看着她們。
大廳裡的人都呆住了。
這是要做什麼的節奏!
木流觴道,“娘,這一籠子是初級靈戰,算是炮灰,只能做些雜活。這二籠子是中級靈戰,這一籠是高級靈戰,看到這個沒,這個是戰將!不過他受過重傷,實力下降了不少,好好醫醫還是有機會治好。你看上哪個別客氣!”
孝順的大女兒豪邁一揮手……
慕容堆雪紅着臉,看了過去。
戰將啊,活的!給自己一個凡女挑來揀去的!這經驗,死了都笑醒!
木流觴皺眉問道:“一個都看不中?”
慕容堆雪臉紅,手玩裙角,吱吱唔唔:“總得,總得他們也情願纔好,這事……不能強求的!”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木流觴,好象她做了什麼萬惡的事情。
木流觴自己也目瞪口呆好嗎?娘喲,我就是叫你挑靈衛啊,你想到什麼邪惡的地方了!
不過看來便宜娘對於李長空也沒想象中那樣忠貞不渝,這樣倒好辦了。
她對着籠子裡的人道:“想侍候我娘,給我當便宜爹的舉起手來。”
便宜爹!
再看看慕容堆雪,清毒後皮膚如玉,身姿誘人,氣質溫婉,真的是絕世美人一枚。又是丹王唯一的嫡女,雖然廢了點,但……
當下就有四五個人一手拉着褲頭子,一邊顫微微舉了手。
木流觴道:“喂,大家都聽好了,錯過這一次,以後再想出來就不知道哪百年了。千萬想清楚,我娘要是挑了你們,發了戰靈誓,馬上放出來,洗洗乾淨,今天晚上就能入洞房。”
慕容堆雪羞紅了臉,低頭玩弄衣帶無語。
她這輩子學會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聽話,聽強者的話,聽能掌握她命運的人的話!
李長空父女已經呆滯了!慕容世子夫人嘴張着就沒辦法合上!潤珠臉上顏色變來變去,一會兒是鄙視,一會兒是驚喜,一會兒是算計!
又有幾個人舉手。
木流觴問那個戰將:“你不想出來嗎?跟了我娘我保證幫你醫治暗疾,還給你提供充足的修煉資源喲。”
那人撩了她一眼,“我要的女人,只能屬於我一個。”他要是當然一個凡女的侍夫,還不如去死。
“那,給我當靈衛幹不幹。”木流觴又問道。
那個戰將想了半天,點了點頭:“不過,我有條件!”
木流觴哼了一聲:“想得美,就你這水準,我也不惜得收啊。你愛在哪玩在哪玩吧。娘,你在這幾個人中挑一挑吧。”
慕容堆雪臉已經暴出血,羞澀的無法說話:“那個,我也不懂的,你,你幫我,挑吧,你覺得好,我都可以的!”
李長空聲音被掐在嗓子眼裡似的,不敢置信的都岔了氣:“阿雪,你……”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背叛的悲傷,失望,和痛苦。
雖然知道對方想飆戲,但木流觴沒搭理他,繼續走自己的劇情,道:“行,就你了。”直接點了境界最高的一個男人。
屠龍,十星靈戰,卡在這裡很久沒突破了。年紀也大了些,外表看起來有四十多歲,微有苦相,不過眼睛很乾淨,在籠子裡,其它人離他很遠。
她向來喜歡強者的味道。
有些人境界高,又矯情卻未必是強者。不過這個應該是,他有着堅定專注的眼神。
李斯年尖叫:“不可以!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如果娘又娶了一個男人,那她的身份不更象是一個笑話了嗎?
她衝過來,擋着慕容堆雪的面前,一副忠心爲母的模樣,大義凜然地道:“姐姐,你想讓這世上的人都笑話我娘嗎?你怎麼能這樣的惡毒,我爹多疼你,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太,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現在,簡直讓我認不出來你。”
木流觴根本沒把她當對手,揮手:“這事哪有你摻合的份兒。來人,把二小姐給我送出去。”
秋如水笑眯眯的上前,手指輕輕一點,一層薄冰泛着淡淡藍光從李斯年肩膀處一下子閃到喉嚨處。
秋如水伸手拎着她就出去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可以擺脫當侍夫的命運,誰也別想破壞!
李斯年瞪大眼睛,流出了眼淚。
她好恨,恨這個姐姐!總有一天權在手,讓她也嚐嚐這般被人欺壓,被人輕視的滋味!
她雖然聰明,但畢竟才十三歲,且大部分時候用於修煉,心機手段有,但都還不夠看,雖然平時被李長空一再地教導,卻還是在臉上露出了跡象。如果遇上原主,怕是今天會是她加戲飆戲的舞臺,可遇上木流觴根本不會給她這個表演的機會,直接用暴力制止了,將她送走。
失去最好的盟友,李長空用眼睛看了一下潤珠,潤珠眼珠子轉了一圈,欲語,卻用手帕捂着嘴,輕咳數聲,表示剛剛內傷還沒好。
李長空只有自己上陣,雖然在外表上,這個屠龍和自己沒辦法比,但境界上,卻是要高自己一些。在東凌國,男人誰也不會比相貌啊。
而慕容堆雪他卻是深知,是個拎不清的蠢貨,誰強聽誰的,特別沒主意。這時候想要勸她反對,那是極難的。
而慕容流觴,以前是多麼乖多麼聽話的一條小母狗,現在卻和以前是二個完全不同的人一樣。
一旦引氣入體後,就如同鯉魚跳龍門,風雲變化,氣象大不相同了。
“大小姐,這位兄臺的境界並不比……我高多少,且年紀又大了些,並不能匹配夫人。還請大小姐慎重考慮。畢竟此次去帝都,是爲了大小姐的婚事,何必橫生枝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要提拔這位兄臺,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李長空這話說的完全沒有私心似的。
“我的婚事不是你能操心的。”木流觴現在誰一聽她結婚的事就想炸毛!“既然我娘不喜歡你了,看在二妹的份上,你的伴位不會動,但再找個知情識趣能力強的男人侍候她卻是要緊的。”
李長空眉間青筋重重一跳,腦子氣得一抽一抽的疼痛難忍。可他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不能着急。
他的一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危機,比這更危險,生死一線間不都過來了嗎?
不急,不急。
是他這幾年過得太孟浪了。失去了初始的小心,可只要他願意,慕容堆雪的心裡,就不會再有別人。
再說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秘密!一個能把慕容流觴死死握在手心裡的秘密。
不急!讓她先飛着,可不管她飛多高,飛多遠,最終,拴着她脖子的那根繩索,還是會緊緊握在他的掌心!
木流觴對籠中的男子問道:“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那個人對着慕容堆雪呲着牙笑了笑,眉間愁苦的紋路略爲舒展,道:“我,屠龍許下戰靈誓,一生一世都會忠誠於我的夫人慕容堆雪,如違此誓,斷子絕孫,丹田被廢,淪爲凡人而死。”
這個誓言發的有夠重。
木流觴示意肖和碩,將屠龍放出來。
那個男子大約一米六七的樣子,微微彎着背,顯得更矮小,又瘦的很,身上都能看到根根排骨,五官倒不醜,細眉細眼高鼻樑,但絕對也帥不到哪去。
木流觴掃了便宜娘一眼。
便宜娘倒仍是一臉害羞,真象是聽從父母之命的小姑娘,別人叫她嫁誰就嫁誰,全無一點意見。
其實這個娘也是大奇葩!
木流觴揮揮手,“帶他去洗個澡發一份物資,晚上多弄幾個菜,給娘也慶賀慶賀!”
這話說的霸氣極了,有點象是土匪頭子說的話!鐵定戟十分不習慣,總感覺這家女人都是怪怪的!
最普通的物資歸二個覺醒的婦人發放,自然會挑最好的送上去。
屠龍收到了物資,掃了一眼,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一個粗糙的大玉瓶子裡裝了幾百枚小聚靈丹。這是初級靈戰服用的,他吃這個效果不顯,需要要換成聚靈丹。
可他現在卻是不會爲這麼點小事去找人麻煩,只是合了五顆小聚靈丹咽入口中,稍微恢復一下力氣。
等婦人走後,才慢吞吞的自手腕上的一顆痣輕輕一點,取出一隻玉瓶,拿了一枚聚靈丹磕了,這才慢吞吞將那一套明顯是凡人的紅色袍子套上。
他長得老相套上這紅袍子卻是多了幾分臨老入花叢的喜氣。他身後也有二隻放出來的匪徒靈衛,不過這二隻可不只發了戰靈誓這麼簡單,還在玉簡上登記了自賣自身的奴契,從此就是慕容堆雪和屠龍的私人靈衛了,屠龍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賜了新名,屠一屠二。
不多時有人吹吹打打奏着鼓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