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主動身子一歪,就九十度倒向凌天。
凌天趕緊接過來,兩個人氣息相近,伴生火相同,凌炎很是喜歡父親身上的味道,縮在父親裡,一招手,一隻火鳳凰飛出來,嘴對嘴的就親過來。
小凌炎吸着奶嘴兒叭叭的安靜下來,兩隻眼珠子還不安份的到處看。
自打有獸奶餵養之後,木流觴省心多了,一天只早晚喂孩子二餐,其它的時候,只要水靈靈每天早上將他的獸奶準備好就行了。孩子自己餓了隨時從小手鐲子裡招出來吸,別提多省心了。
“聽說小主子是天火靈根,此地火靈元濃郁,正好適合小主子修煉。”天五官想着,自己也想調去侍候小主了,正好可以和水靈靈呆在一起,日久生情什麼的,也能生出一個可愛的小崽子來。
凌天嘆息:“小炎生而引氣入體,又是單火靈根,就這麼吃奶睡覺,無憂無慮的,前幾天就晉級二星靈戰了,我倒是不想讓他那麼快晉級,太早晉級戰將,他得頂着這娃娃身過幾十年,到時候就得埋怨我了。”
晉升到戰將,容貌就能較長時間維持不變,倒不算是好事。女孩子十二三歲晉級戰將,男孩子十五六歲,那纔是最合適不過的年紀。
天五官一聽,眼神更火熱了,真的想馬上自己也來生這麼一隻。太可愛了!
“你們把這裡交待一下,明天起程跟我去仙之柱母看看!”
……
仙之柱母近看比遠看可是要驚人多了。
仙人柱還是那個仙人柱,不過是放大幾百倍的。
一株仙人柱粗度堪比整個流觴宮,且高聳入雲,上面一根根的刺直接可以當劍用。
除了這一柱巨大的仙之柱母,它的身邊不下幾萬柱大大小小的仙人柱,仙人掌,仙人球等植物。不過大小各異,離仙之柱母 越近的,都是小的,離得遠些邊緣化的纔有些高大到十米左右的。
這種高度,在沙漠裡來說,還是小兒科,算不上什麼巨型。
這說明仙之柱母十分的獨霸,將周圍的靈氣吸收乾淨,根本不給第一顆長大的空間。
仙之柱母邊上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黃沙金字塔,在陽光下,如同燦爛奪目,金綠相映,壯麗極了。
這也是木流觴第一次看到嶄新的金字塔。完全都是由黃沙堆積的,不過是由沙靈根的靈戰們,將黃沙壓縮成大小合適的巨大方塊,再堆疊而成,居說這樣的堆疊方式不需要粘合劑就能十分的堅固。
金子塔與金子塔之間有着厚重的圍牆,沒有一條路能直接通向仙之柱母林。
只聽說有幾座大的金子塔下有暗道,大部分材料都由那暗道裡取出,再分配到各處。
這裡主要的生意就是食物和武器。
食物是仙人類植物的莖幹葉片花朵果實,武器就是植物上的刺,還有一些就是仙之柱母林內的蟲獸,蠍子獸、螞蟻獸和*蚜獸。
這些大衆的食材因爲數量巨大,幾乎是整個沙漠的食物來源和經濟基礎。
所以這裡雖然是沙漠地帶,某些地方,比起豪華的帝都也不差什麼。
這裡有東凌最強大的娛樂中心,叫暴室。
被關進暴室裡的奴隸和兇獸的生命全部掌握在賓客的手中,只要出得起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花樣翻新,遠勝過其它地區。
這裡有東凌成交量最大的辟穀丹藥市場。全國的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辟穀丹藥都由這裡出產。
畢竟辟穀丹藥不過是低級丹藥方子,而這裡的主才就是仙人類植物莖幹磨成的粉,只要配以幾種簡單的材料,一顆手指頭大的辟穀丹藥足以支持一個成年靈戰一週不食。
普通人一年幾十顆下品辟穀丹藥足已。而這裡的量產是每個月上億瓶。且保質期有十年之久,這也勝過普通食物多多。
生活在這裡的人,小從就看到外面的人生活有多辛苦,哪怕是靈根很好的,沒有資源照樣一點用也沒用。這裡最好的就是沙靈根,其次就是金靈根。其它的靈根都沒什麼用途,畢竟你一二星靈戰手指尖那麼點大的火球在沙漠裡實在想不到能派什麼用途的。土靈根,沒土,水靈根,一天一手指頭還不夠給自己潤喉嚨的,木靈根,別開玩笑了,只要有足夠的下品靈石 ,仙之柱母自然能照顧好她的小崽子們,不需要人類去幫倒忙!
所以這裡的人特別的團結,排外。
流觴宮離這裡還有百里多地,就有不怕死的激進份子飛蛾撲火般的上前自殺式襲擊。
流觴宮的防禦罩得一天十二時辰全開,這樣燒錢方式,在祭煉流觴宮前簡直都是不敢想象的。
流觴宮底子並不厚,賺的錢永遠沒有燒錢速度快,最近一堆人搶着晉級已經燒了不少錢,再加上季戰王晉級準備工作,凌天不免感覺自己太窮,這會子有人跳出來全身上下寫滿打劫我,打劫我,快來打劫我……凌天能忍?
必須不能。個個都是打劫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條小內內,塞進季戰王改造的升級2.0版吞噬獸籠子裡,那籠子佔地足有一座一畝地,十層籠子,能容納幾千人,卻只有五米多高,位於前後院中間,算是一條風景奇怪的隔牆,裡面的隔子很小,人進去只能蹲着,四面八方全都有晶石生成器,人塞進去,戰將以下的,一個月就被抽成廢人,如果不放出來,必將屍骨全化,被抽成飛塵化於天地之間。
這前人前赴後繼的想要來耗費流觴宮的能量,卻不知道他們的血肉之軀體亦能給流觴宮續航!
不過來的人等級越來越高,越來越頻繁,倒也是讓人防不勝防,煩不勝煩。
凌天讓流觴宮在離仙之柱母林十里地左右的地方停下來,以仙之柱母爲圓心,就這麼忽快忽慢的轉悠着。
流觴宮裡的人真是不用太着急,流觴宮裡資源豐富的很,就被困一年二年應該也是吃不窮的,倒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和人周旋周旋,也讓大家熟悉一下戰宮的操作,守護,各部分的配合。
凌天自己和木流觴等人化了妝,化妝成一對土豪父子,帶着季戰王和肖和碩一對侍衛去參加仙之柱母的暴室牌局。
巨大的金子塔中所有的器具都是黃金沙制的,到處亮晶晶的,十分刺眼睛。
進來的人無一不穿着變裝斗篷,除了手上的玉簡入門令,給出一樣標識代表臨時身份,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凌天和木流觴只領了一張牌子,赤紅如血的牌子上寫着第七室。
進了一間雅緻的貴賓室,巨大的淡藍色防禦罩波光下,可以看到下面是一個鬥獸臺。
四周都包廂,中間有一個祭臺,上面有無數的金牌。
沒有人說很多的廢物,顯然來暴室的人都知道怎麼玩法,就算不知道,包廂裡也有侍者可以解釋。
“進了包廂,按包廂的不同等級會先發一張牌,這張牌代表了一個人,客人可以將他當成自己的主牌,或者另外買一隻主牌,將他當成從牌。過會兒拍賣的時候,大家可以憑着自己財力標下另一個人,一隻獸,或者是武器,符籙,食物!來武裝你的隊伍,最終,贏的那個隊將贏得一千萬下品靈石的獎勵。”
凌天明白,自己這個包廂牌是花了十萬下品靈石買來的,不知道每一張牌又是多少錢。
凌天分配到的牌是一個人,一個七星靈戰,木系靈根,而且還是七十多歲的婦女。
侍者眼含同情:“這張牌面不是太好,過會客人可以注意,有什麼好的主牌一定要標的下來。不過,拍賣每半個時辰一次,如果她在這半個時辰內沒撐過來,死了,你的資格就會被取消。需要重新賣資格復活入場。不過外面的人擠破頭想要排隊入場呢,所以,客人要是願意,需要特別加牌,每一張牌只需要十萬下品靈石。不過那個人的等級將會比這個女人還低。”
凌天道:“不用加牌。就這樣吧。”
侍者撇嘴,又遇上人小氣鬼,這樣的牌面都不加班,半個時辰肯定會被趕出包廂的!哼,到時候丟臉的是他們,他卻不會再提醒了。
凡是太小氣的人,到暴室,也都是一錘子賣買,玩不長的。
暴室裡的大主顧,無一不是豪氣之輩,他就是太倒黴了,才一直跟進這不入流的包廂,伺候這些流水一般的新客人。
木流觴好奇地道:“爹,不加牌咱們輸了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把咱們扔出去。”
她這一聲爹叫得脆生生的,室內幾個不由都打了個寒戰。凌天似笑非笑:“乖兒子,你放心,爹怎麼捨得你被人趕出去呢。”
肖和碩是個老實人,向來沒什麼表情,季老頭卻是受不了:“聽說還可以驅使自己侍衛爲牌的,要不,我下去吧。”總比呆在這裡看你們小兩口肉麻死我了。
這爹啊兒子叫得響,可凌天眼睛裡的情義呆子都看得出來,怎麼看怎麼混亂禁污,光是想着就全身都不舒服。
“還用不上。不是說主牌可以擁有主人賜下的一件武器嗎?我就先賜她一件武器得了。”凌天拿出一把下品飛劍,侍者眼露鄙視,這樣的飛劍雖然對下面那羣暴民算是好東西,可是,在這樣的場合,卻也沒有什麼用,果然是個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