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候府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什麼叫老子派人陷害你,不是老子,你當誰還認得你是哪根蔥!你這個不屑子,給我站住!老子打你你還也跑!”
禮候爺衣服下襬撩起來塞在腰帶裡,手持一米多長的玄鐵棍,神完氣足,跳腳罵道,“小兔崽子,什麼叫老子派人陷害你,不是老子,你當誰還認得你是哪根蔥!你這個不屑子,給我站住!老子打你你還也跑!”
禮世子捂着屁股跳道:“就祖宗打我我也得跑啊,不跑我傻啊!”
“今天你能跑掉了,明天我跟你姓!”
禮世子冷笑:“你真當我傻啊,我和你不是一姓啊!”
暴脾氣的禮候爺氣得三尸神暴走,要不是就這麼一個混帳兒子,真想一棍子打死算了。
“你逃,我看你能逃到哪去,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禮候爺氣得眼睛發赤,世子小心肝嚇得冰涼冰涼的!
“夫人派人來了,叫世子趕緊去,有要事商量。”一位華衣女侍顫微微跪在一邊道。
禮候爺立刻收斂了暴怒神情,握拳清咳,嚴肅地道:“趕緊幫你娘把事情辦好了,再象這次一樣毛燥,看我不打死你。”
重色輕子,這爹沒救了!
……
禮世子撒歡跑進大廳,抱着他娘肩膀就撒嬌, “娘啊,你就是我親孃。救我水深火熱。”
“行了,別毛皮猴子似的,娘是來問你商量個主意。”慕容驟雨愁死了。
“什麼事?”
“你說要有人暗殺你表妹怎麼辦,畢竟你表弟什麼都好,就是命不好!”慕容驟雨挑眉,一副你懂的!
禮世子啊了一聲,這話得虧是他親孃說的,換個人他就要翻臉:“這怎麼說話呢,我家殿下好的很,那些全是無稽之談。是陰謀,是陷害!我們家殿下是無辜的!”
“和我裝什麼,這裡沒幾樁真的,別人能說成這樣。”慕容驟雨可不是讓人騙大的。
禮世子呵呵一聲:“三皇子自己也愁呢,這要別的倒黴事,多找幾個人分攤一下就行,可這事,總不能一下子娶幾個媳婦兒吧。”
咦!這法子……很有創意!
慕容驟雨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再讓我細想想……如果納幾個夫人……或者妾……還個個身份高貴的……是不是……”
禮世子呆了:“娘這主意不好,表妹知道會怪我們的!”大表妹看着妖軟,內裡可是個兇殘貨,知道這主意是他出的,還能不把他給撕巴撕巴喂狗了!
慕容驟雨越想越好,拍大腿,道:“這主意太好了,你表妹肯定高興。你不懂我們女人!”
象她侄女那麼強悍的性子,男人都不在乎,還在乎男人名份都沒有妾們!
可這一招,太妙,處處克敵,就是細節處還要再想想。
看着娘莫名興奮的神情,禮世子突然間想到曾經聽誰說過的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
“你聽說過沒有,有人能讓殺戮者恢復靈智!”
“誰這麼牛!”
“就是慕容家的那位出了名的廢物大小姐羅。三姓家奴,聽說天賦差的要死,品性也不行,花癡又霸道,智商肯定也不怎麼樣!賜給三皇子爲妃,估計命也不會太長。”
“就這啥啥都不行的,爲什麼樣還能讓殺戮者恢復靈智。”
“聽說運氣好!在小攤子上買書遇到一張古方。”
“知道老天疼傻瓜,但這也太疼了吧。”
我估計沒這麼簡單,那肖將軍說不定就到迴光返照的時候。
“我聽我二舅家的三姨說的,她上次參加二皇子的宴會,說那慕容家的廢物大小姐把肖將軍放進鍋裡煮了幾小時,煮得那叫一個臭氣沖天,出來時候靈智就恢復了,我問了丹藥學老師,說這非常有可能。畢竟殺戮者都是污穢入體太深導致的。”
“其實答案很簡單,只需要看肖將軍會不會死,就知道這位大小姐手段如何了。”
“聽說明天的拍賣會了嗎?慕容大小姐有仙玉簡,應該會參加吧。”
“我連她的包廂號都知道呢,好象是天字八號。”
“走,大家去看看這廢物變天才的大小姐。”
……
“姐姐,三皇子派人接您去拍賣會,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李斯年嬌嗔的道。
木流觴皺眉:“不太方便。”
“爲什麼啊,姐姐你以前不是什麼事都願意和我一起嗎?我怎麼覺得姐姐引氣入體後就變了,不再喜歡我了,我好傷心吶。”少女的臉上難掩失望和委屈,那鮮嫩的顏色讓人看着從心裡發軟。
“傷着傷着就習慣了。”
慕容柳卟的一聲,茶水從嘴裡噴出來!周圍幾個姑娘都是面面相覷,笑彎眼。
李斯年面上過不去,又羞又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要去,還不是爲了你好!三皇子送那些聘禮來這說明他打心眼裡看不上姐姐,他邀請你去拍賣會,一定是爲了和你退親的。到時候他要在路上動點手腳,你怎麼辦?”
木流觴稀罕的問:“我沒辦法,你有?”
李斯年氣的跺腳:“我總是三星靈戰,不能給你多大幫助,自保總沒問題吧。”
木流觴道:“反正你幫不上忙,你在家裡不是更能自保?”
慕容柳笑道:“李家妹子也是關心你,這聘禮的事,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何況我聽說你和三皇子結婚的日子也有些……出人意料,日後,你還是多和家裡的姐妹親近親近的好,出了事,也能找到人願意幫你一把的。”
“不必了。”木流觴雖然知道和這些的虛以委蛇,也許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但她這個人性格決定了,她聰明,但並不喜歡將時間都放在和人斤斤計較的算計上,她所求是順心意,不到生死關口,或者特別重要的事情,她都不願意委屈自己。
世上的利益那麼多,想利益最大化就必須得斤斤計較,那活得多累。
在李斯年幽怨的目光下,她帶着水靈靈和肖和碩坐上迎接的飛鳳車一起離開。
烏羽車頂篷透着幾線柔和的光,鳳凰木製的榻幾奢華精美,四角懸着玻璃種翡翠花盆,一束束香靈花綻放清幽。
車內坐着一位青年,玄衣如墨,手持一朵黑紅色火焰,有一枚小劍,在火中不斷的噴薄變化,青年墨黑色的眼睛淡淡睨來,波光瀲灩中暗藏一絲得意之情,指尖一鬆,火焰消失,一枚如同手指大小的柳葉飛劍跳躍在修長指尖。
木流觴進馬車,在他對面坐下。
“這個給你。”三皇子將手中劍輕輕往木流觴手邊一推。
木流觴輕輕握住精緻如玩具的劍柄,指尖彈了一彈,“丁”的一聲,迴音悠長。
一團黑紅焰火從劍尖噴出。
三皇子一把握住,好玄沒把馬車燒出一個洞來。
“就會噴火嗎?”木流觴問道。
“我是單系火靈根,只能做出火靈劍來。”他的臉有一點黑!天靈根被嫌棄,他絕對是人生頭一次。
“做這個很難嗎,再來一把。”木流觴興致勃勃。
三皇子脣角上揚,從萬物格里摸出一把金色小劍,指尖一動,掌中黑焰噴出,那劍在黑焰中翻滾騰轉,一道道赤色火影以一種神秘的規律鉻於金劍之上。
不多時又一把火靈劍成功。
木流觴問道:“是在那金劍上用火焰銘刻符籙嗎?”
三皇子驚訝地道:“你看出來了!”
“嗯,不過沒怎麼看清楚,你要再多練幾次給我看才行!”
“這種小的金劍的劍基沒有了。我再讓人打造一些回頭煉給你看。”
木流觴伸手在萬物格里拿出一把玄鐵箭,手指凝聚靈力,一柄黑色飛劍從玄鐵箭裡幻化成型,而那玄鐵箭則失去最精華的鐵精,成爲了一攤廢料。
三皇子拿着那玄鐵劍彈了一彈:“材質不錯啊。”
木流觴嘿嘿一笑:“我是五行靈根的,摻入金靈力會讓材質變得更加的符合自己的要求。”
她這幾天和肖和碩沒白學的。明白有着金靈根的可以直接分享出身邊的金元素,幻化爲武器。所以她利用材料的具現化完全不會太打眼。
三皇子迅速打了幾個手勢,判斷了下材質,才稍爲放出指甲尖一點的火焰來,迅速在玄鐵劍上銘火紋。
“是不是材質不夠硬度?”
三皇子道:“是,這種質量的玄鐵承受不了太高的火焰,不止是硬度還有強者和耐久度,剛纔那二把火靈劍可以反覆使用,可這把,應該只能用一次,不過玄鐵能承載我的本命火焰,也算是極難得了,你是五靈根,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是夸人嗎?五靈根殺了你全家,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木流觴傾斜眼白了對方一眼。
三皇子心神俱醉,耳尖都紅了,心跳的難以控制,哎呦,在車上,還不怎麼熟就向自己拋媚眼,這個媳婦也太,太不矜持了!
那個,我要不要鼓勵她一下,要不然,她會害羞,下次又會裝不認識我了怎麼辦。
三皇子結巴了一下:“你,你媚眼拋的挺美!就全是……眼白!”那個,這技術下次可以改進一點!我雖然不會嫌棄,但別人看到實在……
木流觴悲憤,“你……”媽!
誰翻媚眼了! 會不會說人話!
兩人一路沉默 車子到了拍賣所。
三皇子嚴肅臉在前面走,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爽!
兩個人一進去就被熱情似火的引路侍女帶向天字號通道。
包廂分三層,天地人!
人字號在最下面,等於是大通間,也是人數最多的,擺着幾百張的桌子,每邊桌子從二到四人不等。
每年到冬祭前後,帝都的拍賣會總是一輪接一輪,但最有名的還是禮候爺主持的第一拍賣會。他手下的產業都特別的霸氣,說什麼也不起名字,卻又喜歡被人稱爲業界第一,畢竟他們家練器坊雖然叫第一練器坊,但根本撐不起第一的名頭。
不過拍賣會倒是第一無假。
此時不僅人字廳暴滿,就是地字廳也擠滿了人,無數貴女們互相打着招呼,竄着包廂,交流着友情和信息。
地字十七號,軒轅流光的包廂裡也是坐滿了帝都一流世家的待嫁貴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