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事陰着臉:“高三個境界挑戰,所以這一場算是三場的。不然象三皇子妃這樣境界的,在東凌學院怕是隻有找些幾歲的孩子打了。可惜,小孩子都很少犯您這樣的錯誤。”
其它的人都笑死了。確實如此啊!
小十三道:“掌事大人,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給我們主子娘娘安排一個高級靈戰吧,靈戰跨上一二星挑戰,勝算都極少,跨上這麼多……”
李掌事道:“你們日後也是要出門歷練的,是不是遇上了仇人,會說一句,你們境界太高不能,和我如此低微的境界並不匹配,你重找個境界低的來打我吧。”
“呵呵……”人人都笑得前仰後合的,好象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木流觴嚴肅臉:“掌事如此說來,那你就上吧。”
木流觴嚴肅的小臉,皺着個小眉頭說出的話卻是讓男人更是從心底裡輕視不已。
那男人上了臺,摸摸下巴,帶着些不懷好意地笑容道:“聽說你嗜賭?”
他下面的話絕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木流觴挑眼:“聽說是令堂的小名嗎?”
一句話讓男人的臉扭曲起來,本來他是受意好好羞辱木流觴一頓,現在倒真是起了些殺心:“你要是乖乖的,現在就跪下給我磕個頭,我過會就揍輕點。如果不然……你覺得比武失手,你會怎麼樣?”
有人就勸木流觴:“三皇子妃,你還是給李少陪個情吧,要知道生命只有一條,若是賭氣,真的有個萬一,哪怕就是有一萬個人能幫你報仇,也是晚了。”
“是啊,李少是個直性子暴脾氣的人,萬一有個什麼,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木流觴光棍地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說完,忍不住偷偷看李掌事一眼,又挺了挺胸口,裝出一副不怕的樣子來。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視線之下,那個李少挑了一邊的脣角道:“即如此,立個生死契吧,也省得上臺不能儘性!”
“什麼?生,死契?!”木流觴目瞪口呆!
小十三道:“你們怎麼能這樣的欺負人,主子娘娘我們走,我們不比了。這個約我們是不會立的。”
李少笑得陰險極了:“你敢上臺,就是雙人戰了,那時候,可沒人說我們以大欺小了。”
小十三遲疑的停下腳步,看了木流觴一眼。
木流觴道:“欺人太甚!”
“哈,東凌實力爲尊,誰讓你境界低呢,跪下還是立契?你選!”
木流觴牙齒髮出咯吱之聲,兩眼泛紅,顯然是被氣狠了又覺得委屈,咬了下脣,飛快鬆開:“立契就立契!”
李掌事立刻拿出符籙師寫出的生死契符,讓兩人各滴一滴血,當下燃盡,契成。
就在那契成的那一時刻,木流觴手中拿出一把打着補丁的小槍,指着李少扣下板機,怦怦怦怦怦……
一連串的發射……
子彈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織成了彈網,密密麻麻,根本沒法子閃避,李少拿出一把殘月彎刀,舞出一片刀光擋住了不少子彈,那些子彈射到了防禦靈光罩上,全部暴裂開來。
李少身後也是一片火光濺射。他微微一轉頭,前面的子彈從來不曾停頓的射過來。
不小心胳膊就擦過一道彈痕,手臂一麻,身形微微一凝,那無邊無際如同暴雨一般的子彈不停息的發射出來。
季老頭爲了酒也是蠻拼,以他的眼光怎麼不是很能看得上這樣的武器,這種殺傷力對於戰王境的人,連防禦也破不了,不過他改造過的武器不僅能一次發射九枚子彈,且射擊速度加快,射程增大,威力強了何止十倍。
最重要的是萬物格改裝的子彈夾子能裝上幾萬發子彈,自是無窮無盡一般。
男人捱了幾彈後行動變得遲慢,更是閃躲不開,木流觴一槍接着一槍將他雙臂廢了,又打在他的雙腿之上,他跪在地上,身子掙動了一下,渾身的槍眼兒都往外在冒血,就跟個篩子似的,堵都堵不住,臉上露出了憤怒,憎惡,仇恨,最終全部都變成了恐懼,低頭撲到在地!
比賽結束的很快,快得讓人難以相信!
大家都驚訝地看着木流觴,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木流觴笑了笑:“季導的武器還是這樣好用,果然是靈戰無敵之寶。幸好本皇子妃有得是錢,砸得起!”
這話透露出好幾層意思來。
一是這武器是靈戰級別的互毆法寶,二是特別浪費錢。
她說完了,看着那些子彈,露出可惜的神情,“一顆子彈就要一百下品靈石呢,可惜這條賤命居然花了我近幾十萬。更不要提這一次性法寶了。真是的,沒本事說這樣的大話做什麼,簡直找死!”
她站在那裡,手中的藤蔓兒刺溜刺溜的冒出來,將那一地的子彈碎片抓住收了回來。
這種木系的纏繞術本來就是低級的法術,雖然比一般的要強些,以木流觴的家勢也不太引注目,不過木流觴卻是微微凝了眉頭。
這防禦罩裡撲面而來的金靈元的氣息太濃郁了。許是季老頭煉出來的子彈裡含金量太高,又或者是本來就到了要突破的時候了,她感覺到空氣中金靈元全部在往自己身子裡面鑽。
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入了定。
大家都能看出她的狀態來,李掌事道:“趕緊將人送出來,這樣流血會死人的。”
這話對別人還有些效果,對於小十三就是個笑話:“生死約,死就死了,又有什麼?倒是我主子娘娘在入定,突破,若是有人這時候打攪到她,我可是不答應的。李掌事,你不會故意想要謀害我們主子娘娘吧。”
李掌事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當然不會。”就算會你又如何?!
小十三道:“我們主子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們主子娘娘要是出了一點事,我明兒就能讓我的哥哥把把那罪魁禍首全家都弄廢了!”
李掌事卻是不怕:“快走開,人命關天的大事,哪裡論得到你這麼個小丫頭來說三道四的。”
她上前就要打開了防禦靈罩,小十三哪能讓她,手中一把劍,用力一插,就把那機關給絞成粉碎,這時候只能從裡面打開了。
也就是說只要木流觴不願意打開,李掌事只能硬生生從外面炸開防禦靈罩,那可不是小事。
她咬了咬脣,一臉不甘願的樣子,瞪着小十三,好象要把她吃了。
小十三眯眼一笑,吐了下舌頭。
木流觴不斷的吸取的周圍的金靈元,因爲有過一次經驗,又因爲確實到了要突破的時候,沒廢多大的事,體內就多出一道金色靈霧,那如同星星一樣的靈霧在丹田內微微一閃,就和那道青色靈霧互相追逐着,象二條小魚兒似的撒起歡來。
木流觴張開眼睛。
她終於晉級爲二星靈戰!
要知道初級靈戰晉級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天賦好的,有時候引氣入體就直接二星三星,天賦差的,磕點丹藥一二個月升一星也不是難事。
她這個身體屬於天賦特別差的,所以才用了小半年的時候晉級。
這時候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她晉級了心情倒也是不差,笑嘻嘻的道:“我贏了,能走了吧。”
李掌事臉色扭曲的不行,卻也只能哼了一聲。
……
賽事越到後面,看的人就越多。
畢竟比起誰是五十六名五十七名,大家更想知道誰會是第一名,誰會是第二名。
這一次神之戰隊的對手是銘文一隊。
銘文,和陣法,其實說穿了也是和符籙同系的。
有時候幾者都有着相通之處。
銘文就是符上刻畫的那些符號和文字。畫在符紙上就是符籙,畫在陣盤上就是陣法,畫在傀儡上就有了傀儡術,畫在武器裝備上,更是能增加很多功能。
所以說銘文其實是包含符籙的,但在這個大陸上,銘文就只有低級的一些基礎,遠遠比不得符籙的普及通用性,因爲符籙除了可以刻畫銘文還可以通過符師的靈力注入,得到一些銘文沒有的功能。
東凌大陸就將這二個系地位反轉過來。到是符籙系的更爲主流一些。
大部分學生學銘文系,學到一定的時候就會轉系修其它的,只把它當做一個輔助系。
所以銘文系算是一個雜合系。
上場的五個人慕曾琪、姜天華、席和順、柴子騫都是高級靈戰,而隊長王小波已經是一星戰將了。面對木流觴這羣雜合之衆,幾乎是立足不敗之地了。
他們上臺的時候,都是有不少的粉絲,特別是王小波,是王孫的堂兄,長相俊美,出身又好,天賦還強,算是學院裡的風流人物,女粉絲特別多。
“王少好帥啊,你看到沒,他剛纔看到我了。”
“不要臉,明明是隨便看看的。再說要比賽了,他哪有閒心看你。”
“哈,面對這樣的養豬隊還用得着王少專心麼?隨便三二下就打發了,不信你看看。”
“這還用得着你說。我賭今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邊就會給王少打發了!”
“纔不和你賭呢,誰不知道王少喜歡快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