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另有考量

“啊?從、從軍啊。”申不害聽了溪契與士淵的解釋心中大囧,申不害啊申不害王子與先生一番好意,被你你這骯髒的小腦袋瓜曲解成什麼了!好在王子與先生還沒反應過來,不然這得多尷尬啊。

“嗨!原來是說從軍啊,我聽錯了我還以爲王子和先生讓我從軍呢,嘿嘿,主要還是溪契王子沒表達清楚,他說的從軍我給理解成從軍了。從軍我當然願意啊,新國男兒哪個不想在杜徵舒將軍麾下聽命?”申不害此時腦中一片空白,胡亂的說着。

“如此甚好,”士淵見申不害對加入黑甲軍沒有什麼牴觸情緒滿意的點點頭,轉而又對杜徵舒道:“還請杜將軍收此子入軍營好生磨練,待日後學有所成我還想讓他做我的親隨護衛呢。”

杜徵舒大手一揮豪爽道:“雖說我黑甲軍徵兵要求極爲嚴苛,但先生開口了本將軍怎麼好駁了先生的情面,您放心這小子我給他扔到親衛營去,一年以後保管還您一個合格的戰士!”

“多謝杜將軍成全!申不害自當努力訓練,爭取早日達到黑甲軍入伍標準,絕不給先生與黑甲軍丟人!謝謝杜將軍、謝謝先生、謝謝王子殿下!”杜徵舒說完後,申不害不用旁人提醒立馬叩首向杜徵舒等人拜謝。

說實話這幾天的經歷着實讓他雲裡霧裡,稀裡糊塗的跑去南城送了趟信而後鬼使神差的跟着兩個“瘋子”偷襲曾經的新國正規軍,本想着平定叛兵襲城後能獲得不菲的獎勵,結果直接就被戰神杜徵舒給抓回黑甲軍大營了。

在大營裡的遭遇更是連他做夢都想不到的,身邊這個年輕的公子竟還是一個落難王子,然後出於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心態,自己就答應給他做隨從了,最後又憑着他們的關係進入了新國青年做夢都想加入的黑甲軍,只能說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如此咱們的事就這麼定了!”杜徵舒哈哈大笑幾聲,又對三人道:“三位先歇息着,今晚我讓伙房開小竈,宴請各營將官爲先生與諸位接風!”

“將軍,我看接風之事還是免了吧,我的事暫時還請不要對外人多透露。”士淵阻止道,他可不想將加入黑甲軍的事到處聲張,雖然目前溪契的困境解除了但他還是要低調一些。畢竟說不定哪國的將軍元帥裡就有自己的師弟師兄,提前讓他們知道了消息萬一日後兩軍交戰他就少了一分出奇制勝的機會。

“這是爲何?我黑甲軍能得先生相助可是大大的喜事,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也是應該的。況且我還想在宴會上將先生介紹個衆將官認識一下,日後行事也方便一些。”杜徵舒不明白眼前這位士淵先生爲何做事如此低調?

此前在祁國做溪契的私人幕僚時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傳回的祁國將領、謀士的消息中涉及到士淵的往往只有“居中不出”四個字。要不是他有秘密情報來源險些就忽略了此人的存在。

如今到了新國加入黑甲軍後,士淵先生彷彿更加低調了,似乎連名字都不想讓旁人知曉,着實令杜徵舒疑惑:“先生是否有難言之隱?若有杜某幫得上忙的儘管說,在新國只要不是謀逆叛亂其餘的事我都能幫先生辦了!”

這倒不是他說大話,無論現任新王太皓還是新國儲君太子華都將杜徵舒視爲親信,對他與他統領的黑甲軍給予了充分的信任與支持。杜徵舒常常感嘆:古之良將者才能超過我的在雙手之數,可論及君王的信任程度和繼任者的支持程度我當爲第一人了!

士淵不便多做解釋只得笑着搖了搖頭:“將軍誤會了,士淵一落難書生有幸得將軍賞識哪裡還有什麼憂慮,不過是性格使然罷了。我自幼不喜交際,讓我周旋於觥籌交錯之間還不如一個人找個僻靜之所讀讀史書。何況作爲將軍的私人幕僚也沒必要拋頭露面,駁了將軍美意還望將軍見諒。”

“先生這是哪裡話?既然先生不願應酬我還能強迫先生嗎?這樣吧,晚些時候我派親衛來請三位入我帳中,就咱們四個人暢飲一番。算是明日爲溪契升任中郎將、這位申兄弟加入我黑甲軍作一番慶賀,你看如何?”

“如此最好,勞將軍費心了。”士淵見杜徵舒誠意邀請不好推辭只得欣然同意。

“好!那先生咱們晚些時候見。”杜徵舒又是幾聲大笑,看起來心情確實不錯,而後又對溪契與申不害道:“中郎將、申兄弟咱們也晚些時候見。”

得了二人回覆後杜徵舒大踏步走出了營帳,三人則在後面恭送,帷幔外早有親隨幫他披上貂絨披風並遞過繮繩,杜徵舒一個飛身瀟灑的躍上馬背率親衛離開。

“先生真準備在黑甲軍呆一段時間?”溪契見人走遠後問到。

士淵微微點頭:“留在黑甲軍中受杜徵舒監視一則可以打消新王對咱們的疑慮,二則也可以說是受黑甲軍保護,王子在黑甲軍中任職想來桓叔之流再想加害王子也得考慮考慮執行的難度與後果。”

“再有還能讓王子更直接的瞭解新國軍隊的作戰方式,新國地處九域邊陲士兵各個驍勇,而黑甲軍則是這羣驍勇中的驍勇,與這樣的軍隊一同作戰也可以爲以後徐國軍事改革打基礎。”士淵最後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取長補短。

目前九域各國的部隊大多還是以戰車作爲主要作戰工具,而新國早在景王時期便根據多年與外域野人作戰經驗,對軍隊陣容做了調整,與野人作戰時兵車往往機動力不強,對面一個衝鋒到了陣前兵車還沒跑出去二里地,極大的限制了新國軍隊戰鬥力。

所以從景王開始新國拋棄了傳統的兵車也組建起了騎兵,到了太皓這一代更是由杜徵舒創建了一隻全軍由鐵甲戰士構成的重甲騎兵--黑甲軍。

黑甲軍不但對士兵要求極爲嚴苛(需要能頂着烈日身穿15公斤的盔甲騎馬狂奔六個時辰),對馬匹的要求更高畢竟馱着身穿重甲的將士馳騁戰場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故而黑甲軍的戰馬都是從外域野人處搶來的良馬經專門配種培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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