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他將病房門門鎖再次打開的之後,卻又是笑着回頭,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了一句,“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我被徹底的震驚了,不是因爲受傷我這燙手山芋,而是因爲張廳長這似是而非的態度。
不可否認,他是在向我提醒着什麼,而且並不是站在一個警視廳長的位置上,而似乎更像是一個有着巨大權利,甚至能夠一句話便決定我生死的人,在向我勒索!
“屢禁不止,還有很多人再做?那麼也就是說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咯!”我很快便是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出來。
而當我向韓玉提出自己這樣一個猜想的時候,韓玉卻也是深深的皺住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張廳長想要讓你接替吳老闆的位置,繼續做那樣的生意?”
“應該是沒錯了,他很可能就是這樣想的,畢竟除此之外,我根本想不明白,他作爲警視廳長,在明明知道我手上掌握重大證據的時候,卻沒有直接讓我交出去的原因。”
我沉聲一句,當即又是有一種被人給要挾,而不得不那樣去做的巨大壓力了。
韓玉重重的嘆出一口氣,有些自責的說道,“的確那張廳長並不是什麼好人,這也是我當初能夠動用他將你從周桐的手上,保釋出來的原因,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陰險到了這樣的程度,每年拿着我的供奉還不算,居然縱然蛀蟲再次啃噬我的公司,真是可惡!”
韓玉的怨恨,也就是我想要將這件事告訴她的原因,畢竟就我手上的貨單看來,十艘遠洋貨輪,其中就有一搜不是公司的貨物,這樣巨大的付出,無疑就是當初吳老闆賺錢的秘訣。
本來就已經偷稅漏稅,做走私了,居然連貨輪的運輸費,都在這裡給省下來了,而這樣幾乎是零成本的買賣,所帶來的巨大授意,卻是不可估量的。
“畢竟就我手上的貨單看來,吳老闆原本的聲音,一個月的收入都在一個億以上,也難怪那張廳長會動心了。”我也哀哀一嘆,真心是有些感嘆自己的命運,現在恐怕我想要不幹,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我真的如果接替了吳老闆以前的聲音,卻又是讓我覺得有些對不起韓玉,於是只能將這件事對她提出來,希望能夠聽一下她的意見。
“事情眼下已經是擺在面前了,如果我們沒有能力,一舉將張廳長搬到,很可能也只能委屈求全呀。”
我說完之後,便又是將目光放在了韓玉的身上,希望能夠從她的表情變化上,揣測出她的真是想法。
而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韓玉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其實你真的不用這樣揪心,就像是張廳長說的一樣,即便你不做,其他人也會繼續接替吳老闆的生意,那麼我的公司,還是被給人做嫁衣,相反的,如果是你的話,那我至少還能知道一些具體的消息,不至於真的燈下黑。”
“那你的意思?”我聽她居然答應了下來,心中不免是有些懷疑和激動了起來。
畢竟按照貨單上的出納數量看來,那真心是一筆能夠讓人騰而走險的巨大誘惑。
我不是一個聖人,要說一點都沒有動心,恐怕就算是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而現在韓玉居然當着我的面默認了這樣的行爲,那我真要是接替了吳老闆,豈不是還要比他更加的如魚得水?
更何況還有張廳長這一道後門,都是爲了利益,想來今後他一定會給我大開方便之門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還真像是說服了自己一樣,當即便是笑了起來。
可是韓玉說道了這裡,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對我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你就不能和公司有任何的關係了,畢竟我還有梅梅,不可能用整個公司和你去賭博。”
“這是當然的,畢竟我之所以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不想瞞着你,而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就全然當作不知道好了,就算是出事兒,我也會全全扛下來的。”我鄭重的說道,其實也是出於真心的,畢竟韓玉已經是給我打開了方便之門,我又怎麼會在想着害她呢。
而見我也着實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樣子,韓玉的臉上卻帶上了一抹憂傷的表情,她用有些哀怨的語氣對我說道,“你就真的怎麼一點沒有留戀嗎?你···”
韓玉臉色微紅,輕輕的低下了頭,“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
我遲疑着,並不是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但是對於她,我卻還有些虧欠的感覺,不敢給她對於的承諾。
但是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樣,我還是點頭對她說道,“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
由此一來,我離開了我畢業以來,唯一待過的公司,說是一點都沒有放不下的心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或許我這個人本來就是非常戀舊的,甚至在離開的時候,我居然還有些捨不得。
放棄了原本當作畢生事業的公司,我走在大街上,忽然又是有些迷茫了起來,甚至有些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何曉玲從我身邊經過,像是故意的一樣,對我冷嘲熱諷,“呦這不是王總嗎,怎麼連自己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我沒有搭理她,只是在她得意的離開之後,給韓玉發送了一條短訊。
於是沒過多久,何曉玲便也是抱着整理好的私人物品,和我一起站在公交車站臺上,等待離開的公交車了。
雖然這事情,我做的有些缺德,但我卻並不認爲這是錯的,這女人的野心太大,而且還不擇手段,放在韓玉的手底下,我可不會放心。
之後我便回到了家裡,老婆見我拿着東西,似乎已經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了,從而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自然,但是直到吃飯的時候,她都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等到了吃過飯以後,我從洗澡間出來,王蘭走進洗澡間之後,老婆這才拉着我詢問道,“老公,你是不是辭職了?”
對於她的擔心,我當然是能夠理解的,這纔剛剛買了房子,貸款都還欠着一屁股的債呢,這時候丟了工作,別說是以後穩定的生活了,就算是能夠養活她和王蘭,以及準備出生的孩子,無疑是成了眼下最爲重要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