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手指飛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控制不住,驚叫出聲,隨後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向後倒退了數步之多。
而都漢趁勝追擊,提起手中的利刃直接刺向了老二的前胸位置,那正是心臟的位置,如果被刺中的話,很有可能小命就沒有了。
老二身後的人控制不住的大叫起來,他們急忙拉住老二的背心,猛地向後一扯,硬生生將老二和那柄尖銳的利刃扯開了一定的距離。
而隨後,只見另外一人將手中的菜刀拿了起來,手上劇痛的老二顯然也已經不再顧慮太多,右手少了一個手指沒有辦法再用力的拿起菜刀,便用左**過兄弟拿着的刀子,怒吼一聲,直接朝着都漢就衝了過來,眼看着兩個人在急速的拉近,那柄菜刀猛地落下,直奔都漢的脖子。
而此時的都漢顯然沒有想到老二會和他來個這麼你死我活的舉動,心中驚駭,身形停滯,向後面倒退了數步。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而似乎是巧合,也或許真的有人在保佑着殺人不眨眼的都漢,老二向前大力邁了幾步,也或許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腳下,原本厄爾巴躺在的位置,已經滿是粘稠的血液。
老二腳踩在上面,突然一滑,可老二卻根本不在意,繼續向前猛衝,更是直接將手中的菜刀舉了起來,似乎是打算趁勢朝着都漢的腦袋上砍下來。
可一滑之下,身形站立不穩,更是向前搶了幾步,腳尖提在了厄爾巴身體上,再也站不住,朝着前方踉蹌了一步,竟是重重摔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暴露在都漢面前的,就是一名右手少了一根手指,左手上的菜刀也已經掉落在血泊中,雖然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長時間的對壘讓身體變得有些緊張甚至是劇烈的顫抖的老二。
都漢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雖然也氣喘吁吁,可已經擡起了提着利刃的胳膊,朝着下方就刺了下去。
啊的一聲,在所有人都驚恐不已的時候,那柄利刃已經刺到了老二的脖子後方,都漢蹲下身子,不等老二反應,一手摁住他的脖頸,一手用力的扯動,呲呲的割肉聲音之後,那帶着驚恐表情的老二腦袋,已經被都漢握在了手裡提了起來,而都漢像是割下了仇敵頭顱的勝利者一樣,將那顆鮮血淋漓的腦袋在周圍展示了一圈,直接摁到了桌子上面。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在外面偷偷看屋裡情況的我,更是難以相信,剛纔還是親密戰友的兩人,此時已經是陰陽兩隔,而那顆可憐的頭顱,就這麼突兀的擺放在桌子上,連眼睛都沒有辦法閉上,或許他臨死也還沒有想明白。
那已經躺到在地上成了一句死屍的厄爾巴,爲什麼還會在陰間幫上都漢一把,只不過着所有的一切想象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了,是非曲直,也只能讓兩個人到陰間再來定奪了。
不光我驚訝,老二身後的幾人也已經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驚恐叫着,向後面跑了過去,不過好在背後還有一道可以上行的樓梯,正好能夠前往船長室旁邊的一個樓梯,三人驚慌搶奪着向上面跑了上去。
其中一人更是沒忘記將地上老二掉落的菜刀也撿起來。
都漢見狀,驚聲叫到:“攔住幾個狗日的,不過雖然他怒吼,但是他身後的幾人卻也無路可去,因爲食堂就這麼小,可供通行的道路已經被他擋住了,想要過去也只能他老人家先過去才行。
都漢見逃跑的幾人已經上了透體,怒嘆了一聲,急忙向前面衝了過去,隨後邁過厄爾巴和老二的屍體,向前部大踏步追了過去,而身後的三人中也有兩人跟了上去,只有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沒有跟上,而是看着他們上了樓梯,眼睛轉了轉,竟是直接朝着我所在的門外走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所有的一切都讓我看在眼裡,而這人是都漢的鐵桿,見到我豈不是會一同告發我。
我急忙向旁邊閃躲,想要躲過去,可是此人身形精瘦,走路的速度也很快,還來不及我轉身,他已經走了出來,見到我也站到一旁,咦了一聲,問道:“你他嗎的在這幹什麼呢。”
“我……”我只能尷尬的回過頭來,剛纔的一場大戲可就是在我的眼前發生的,可我卻不敢說出來,畢竟我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在等着我。
“媽的,你小子雞賊,現在變天了,你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跑了過去,而那個方向既不能上樓,也根本不能去找他的都漢大哥,我不清楚他是想去幹嘛,不過後續的事情還需要我去觀察,畢竟我能否躲過一劫全部要寄託於都漢能不能活着。
我顧不上太多,急忙轉身邁步上了樓梯,而此時二樓甲板已經丁當響成了一團,我半蹲在樓梯上,只露出眼睛觀察着一切,而顯然戰局已經變化極大。
剛纔那幾名老二的手下,見到自己的老大被都漢捅死,第一反應並不是逃跑,不過這也是他們聰明的地方,大海茫茫,又能往什麼地方跑呢。
而幾個人也十分的聰明,知道以他們瘦弱的身體,連老二都不是都漢的對手,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拉戰友,而整個船上最痛恨都漢的人,就只有船長常文,和他剩下的兩個表兄弟了。
拿着菜刀的人衝了上去,這也是都漢的失誤,沒有留下一個人看守他們,讓他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更是在寶貴的時間中沒有人攔住他們一下,放過了他們之後,老二的手下直接手起刀落,不過並不是將常文他們殺死,而是將他們捆縛在身上的繩子給砍斷。
只是常文幾人還沒琢磨過味來,還以爲是提刀來要他們的命的,張着嘴大聲罵着髒話。
不過卻未曾想到拿起的刀子卻是將身上的繩子砍斷,一下子重新獲得了自由,常文和常遠都是極爲的驚訝。
甚至不明白剛剛還是敵對的人到底下去一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就變成了友軍了?
不過世間正是如此,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在生存面前,你想讓我們死,那我有必要拉扯以前的敵對方來對付你,別管你死了之後我們該怎麼掐,但是起先我們還是得把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