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狡辯了,你看你臉都紅了,準是讓我說中了。”
“誰臉紅了,我纔沒有呢,你再胡說,我可是翻臉了。”夏青放下狠話。
“行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有時候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許早已喜歡上了某人,只是自己刻意忽視罷了,不敢承認罷了。”她知道多說無益,好心提醒。
買好衣服,她沒有和吳新柔吃飯,直接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糾結李遊離開時的那句話,他到底想對她說什麼,爲什麼說是她對不起於澤。思來想去還是沒有結果。今天下午自己的反應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自己嗎,爲什麼一切與於澤有關的事情,都會讓自己情緒失控呢,難道真自己真的喜歡上了於澤。這想法一出,她搖搖頭,自己怎麼可能喜歡他,不可能。
在想下去,估計頭都會炸掉,她一向懶得費神,乾脆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了。
進了家門,於澤還沒有回來,她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舒心之感。
晚上,躺在牀上,白天的那一幕不時浮現在腦海中,如果於澤知道了李遊劈腿,他會怎麼樣,她真不敢相信,如此高傲的人,只有他甩別人的份,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夏青在牀上翻過來覆過去,爲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煩的從牀上坐起來。自己是不是找罪受,他的事關自己什麼事,什麼時候他的事讓自己如此費心。自己不是應該在一旁幸災樂禍,偷笑,現在是怎麼了,居然爲他擔心,這實在不正常。一定是自己今天腦門一時發熱,善心大發,所以纔會這樣,一定是這樣。重新倒回牀上,拍拍自己的腦袋,睡覺睡覺。
突然門哐的一聲被打開了,夏青嚇了一跳,回過頭往門的方向看去,只見於澤步履蹣跚的走進來,帶着一身的酒氣。
她翻身下牀,趕緊扶助他,“怎麼喝成這樣?”
他掙開她的攙扶,趔蹌着往前走,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你是誰?”
看來醉得不輕,連她是誰都不認識了,他一向很有分寸,今天實在是反常,難道他已經知道李遊劈腿的事了。 她想去扶,他已經重重倒在牀上。
夏青伏在牀邊,拍拍他的臉,“醒醒。”
他艱難地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那是一張熟悉的姣好面容,是他心心念念想的人兒,他彷彿受到了蠱惑,拽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她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壓在了牀上,彼此對視,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全身僵直,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不自覺地閉上眼睛。
“爲什麼是你......”一拳砸在牀頭,她睜開眼睛,茫然不解。
許是剛剛的那一拳用盡了氣力,他竟倒在牀上,不醒人事。
她怔了一會,他剛剛的話的意思是希望陪在身邊的人是李遊,而不是自己,心裡微微有些失落。直到感覺到胸口的重壓,她輕輕推開他,下了牀。幫他把鞋子脫下,身體擺正,蓋好被子。自己則抱來被子,鋪在地上,躺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要是以前,早一腳把他踹下牀了。
早上,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舒服的牀上。昨晚明明睡地板的,難道自己有夢遊的習慣,自己爬上牀的。
“醒了?洗漱一下,下來吃早餐。” 他已經穿戴一新,完全看不出昨晚醉酒的模樣,精神煥發。
“你,你沒事吧?”想到昨晚,她下意識地問道。
“你,也會關心我。”他看向她,眸子裡散露出淡淡的笑意,“真是讓人感動。”
這話在她聽來怎麼都是在諷刺她,“是我腦袋的筋搭錯了,纔會關心你。”說完氣呼呼地下了牀。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自己幹嘛去關心他。
餐桌上,夏青吃着三明治,無意識地瞟眼旁邊的於澤,這傢伙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不定私下裡獨自一人傷心,要不然昨晚怎麼會喝得爛醉如泥。
“於澤,以後可不能喝那麼多的酒了。”昨晚回來時,於媽正好下樓喝水,“我還等着抱大胖孫子,在造人之際,你可不能讓我的寶貝孫子有任何不健康的地方。”
她差點被剛進口的三明治噎住,這事還八字沒一撇,不自然地看向於澤。
他依舊安靜地吃着早餐,“媽,以後我一定少喝,至於這造人的事,急是急不來的。”
“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加把勁讓媽早點抱上孫子。”於媽卻不贊同,話題一轉,夏青,“你這身子骨得多補補,到時候才能生個大胖孫子。”
這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應付道,“媽,你放心,我的身體很好,我們都瞭解你想抱孫子的想法,但是這事你知道要看緣分的。”
“你啊,就喜歡瞎操心,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遲點生孩子,多過過二人世界,這事,還是讓他們商量着辦。”一旁的於爸說話了,果然還是於爸開明。
“我這是爲他們好,女人一輩子不就是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子,趁着年輕趕緊生小孩,不是挺好的。”於媽爭辯道。
“爸,媽,我們上班去了,你和爸討論討論這個問題,回來告訴我結果。”拿好公文包,出了門。
“爸,媽,那再見。”說着提着包包跟着出了門。
在於澤拉開車門時,她已經率先一步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你不是想跟我保持距離,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上車,對於她今天的反常他很好奇。
“我的腳還沒好利索,爲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決定坐你的車。”她隨意找了個藉口。
他並不揭穿她,上了車,繫好安全帶,“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