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是,你不是一輩子都不想結婚麼?乾脆你和於澤倆人湊合着過得了,一來解救了你,還幫了於澤,何樂而不爲。”吳新柔煞有其事地說道。
她早該想到自己別指望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看來自己是大錯特錯了,“得了,你敢情是小說看多了,腦子糊塗了。”
“真的,我說的事實,在我看來你是賺到了,於澤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要人品有人品,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怎麼看都是個搶手的貨。”
“吳新柔,你的意思是我要品沒品,要貌沒貌是吧?”她危險地眯起眼睛。
“沒,我只是給個建議而已,別生氣,你倆絕對般配,簡直就是金童玉女,門當戶對。”吳新柔忙解釋,意識到越抹越黑,低下頭認錯,“好吧,我又說錯話了。”
“小吳子,這次的話不錯,這個主意不錯,我思來想去,與其每天被逼着相親,還不如找個人假結婚,這樣反而輕鬆。”看來凡事都得往好的方向想。
“ 真的?想想都覺得興奮,居然讓我看見了在小說裡面纔有的情節。”剛剛還像個放錯的小孩,瞬間又恢復了活力。
“有你這樣當死黨的麼?”夏青搖搖頭,這傢伙。
第二天,夏青從雜誌社出來,這時候正是午餐時間,她打電話給於澤。
於澤這時候正氣定神閒地坐在車上,聽到鈴聲,優雅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臉上的線條不自覺地放柔,聲音依舊酷酷的,“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夏青心裡有些不爽了,每次聽着他那沒有溫度的聲音,心裡特麼的不舒服,卻是極力壓制,笑臉相迎,卻忘了對方壓根看不見,“今天你有空麼,我請你吃大餐。”
他低頭看看左手腕上的表,時間足夠,“正好,我現在餓了,你們雜誌社附近有家法國餐廳,就那了,不堵車十分鐘到。”他沒有等她回答,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他想估計現在她一定氣得跳腳。
“喂,喂......” 她有種想爆粗口的衝動,現在她正陷入經濟危機,他不體諒就算了,還選個老貴老貴的餐廳,自己口袋的那點錢早晚會敗光。
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老實的在餐廳外等候,期間進入餐廳的,都是一對對手牽手,動作的親密情侶。她心裡就犯嘀咕了,難道高級餐廳都是用來談情說愛的麼。
她張望着,低頭看看手錶,分針正好指到六,時間剛好過了十分鐘。一擡頭,差點嚇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看手錶的時候。”於澤並不看她,率先走進餐廳,“ 走吧。”
他可以再把她忽視的徹底些,她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跟着進了餐廳。
他在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隨後喚來服務員。
夏青看他選的位置,看來他還記得自己喜歡靠窗的位置,她喜歡透過窗外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服務員把菜端上來時,她徹底傻眼了,有這個必要嗎?不就是昨天不小心知道了他的秘密麼,居然這樣報復。
面對眼前的美味佳餚,她胃口徹底沒了,這根本吃的不是食物,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倒是對面的於澤,一臉愜意,好心情地享受這他的午餐。
就衝着這白花花的銀子,說什麼她也要把事情辦成,否則太對不起她即將損失的毛爹爹,鼓足勇氣,“於澤,我們結婚吧。”
她本以爲他一定把她當神經病,他手中的動作有片刻地遲疑,但是很快恢復正常,“開玩笑要注意分寸。”
她看着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突然很想看看他翻臉的樣子,她有多久沒有看過他的情緒變化了,自從高一,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整一個面癱。“我不是開玩笑,這樣對我和你都是最好的選擇。”
“你、我最好的選擇?”他終於有了反應,放下手中的刀叉,背靠着椅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這樣麼?”
“當然。”她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壓低聲音,“現在雖然是新時代,但是還是很多人不能夠接受這種性向。特別是你的身份,一旦曝光,你想過後果沒。如果我們結婚的話,藉由婚姻的掩飾,你可以瞞過衆人,而我也可以不用結婚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挑挑眉,“所以你覺得我會答應?”
“呵呵,你也可以不用理會我,不過我不保證會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萬一我心情不好說漏了嘴。”她故意忽視他的不悅,不怕死的說道。
“這是威脅?”他的眼神凌厲,看得她心惶惶。
“不是不是,我是爲了你好才這樣。”她搖搖頭,雖然心裡卻是多半是爲了自己,但是還是矢口否認。
“是麼?”
她被他看得越發地心虛,但是依舊回答,“是。”
“答應也行。”
他如此輕鬆地答應,讓她反應不過來。她昨天晚上可是絞盡腦汁想了說辭,試圖說服他,可是現在她還沒把昨天想了一晚的話說出來,怎麼就達到了目的了。“這麼爽快?”早知道昨晚就不想那麼多了,早點睡多好。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答應。”
“放心,我說的條件你一定能做到。”
“說來聽聽。”
“一切都得聽我的安排。”
“憑什麼?”
“憑你要和我結婚。”他優雅地擦拭嘴角,“我飽了,你不打算吃了?”
她恨恨地瞪着他,這些都是錢,雖然沒了,好歹也得聽到響聲,於是開始饕餮大吃,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在他面前她也不需要什麼形象,在小時候她的形象就已經沒有了。
於澤示意服務員買單,指指對面剛吃完的夏青。
她不得不承認這家餐廳的法國菜確實不錯,可是當服務員把價錢報出來時,她只得說好吃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掏出錢包,數了數裡面的現金確定還少一百元,她以爲自己數錯了,重新又數了一遍,確確實實不夠付賬。
“小姐,我們餐廳刷卡也行。”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好心的提醒。
她繼續翻找,這才記起昨天從家裡出來時,她把卡放在了化妝臺上,忘記放進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