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這裡明明是老孃的家,什麼時候成了他李明的。”女人一聽不高興了,咒罵道。
看女人這麼大的反應, 李明應該是真的不住在這, “那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我找他有急事。”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我還想問你呢?”女人毫不客氣地說。
“想不想做啊, 再磨磨蹭蹭, 老子的興致都沒了,到時候別怪老子不給錢。”裡面的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來了。”女人連忙答道, “我告訴你吧,我們這樣的不過就是□□與錢的交易, 大家都是塗個樂子, 誰也不會深究彼此的根系,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李明在那裡。”
聽到這個答案,夏青的心情跌入谷底, 回去的路上,她已經沒有心情去嫌棄和害怕巷子的種種。來的時候她是懷着希望來的,如今卻是落空了。她想找到李明,一方面,完成父親交代她的事情, 另一方面, 從瞭解李明的過程中, 她隱隱覺得父親的事不會是這麼簡單。現在, 父親交代的事沒辦, 連人都沒有見到。因爲心裡的懊惱,她沒有注意腳下。等走出巷口, 白色靴子的邊緣已經沾滿了不知名的黑色東西,一眼看去格外刺眼。
司機說話算話,一直等候在巷子外。
“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正準備下車找你,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司機邊說邊發動車子。等了許久,不見夏青回答。透過後視鏡,見夏青靠在後椅上,臉色有些難看,也就識趣的沒再說話。
這連續地奔波,讓她身心疲憊,她閉上眼睛,今天似乎很容易累。此刻她只想找到李明,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她覺得事情並不像父親說的那樣,也許會出現另一個版本。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找不到李明,並不代表別人不能夠找到。此時沮喪的她終於有了一絲希望,她撥通電話,出人意料的是電話很快接通了。她以爲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工作。
“吳諾,你現在在忙嗎?”
“不忙,有什麼事嗎?”看到夏青的來電,吳諾徑直走出會議室,惹得大家議論紛紛,以爲出了什麼大事,不然總經理是無論如何也不拋下正在開的會議去接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找你?說不定我只是無聊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聽到夏青的回答,他苦澀一笑,他倒寧願是這樣,但他清楚地明白,她不會屬於他。“好了,說說你那事吧。”
許久,電話那頭都沒有聲音,“夏青,你還在嗎?如果你把我當朋友,那麼請你忽略掉心底的那點歉意,因爲朋友之間從來就不會計較任何東西,作爲朋友,能幫上你的忙,至少讓我覺得作爲你的朋友是值得的。”他似乎猜透了電話這頭夏青的心思。“夏青,這不像你,以前的你想說什麼說什麼,怎麼隨着年齡的增長,膽子反而變小了?”
吳諾的激將法果然奏效了,“誰說我的膽子變小了,我這是在醞釀,前奏,前奏,前奏懂嗎?”她說得信誓旦旦,只有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底氣有多不足,她還是改不了這死鴨子嘴硬的德行。
“我懂,前奏是吧?”他故意把前奏兩個字咬得很重。
“你......”她自然聽出了他話語中調笑,可是她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好,說說你找我什麼事吧?”在她快要出於發飆狀態時,他及時轉移話題。
經他提醒,她才記起,於是正色說道:“吳諾,你能幫我查查一個叫李明的人嗎?如果能幫我找到他那最好不過。”吳諾的人脈廣,她是知道的。
從夏青的口中,李明的事情他大概瞭解了,“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調查的。”
下了車,正準備掛電話,一擡頭,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大門走出來,倆人四目相對。
她能清清楚楚讀出他眼中的欣喜,以及他眸中散發出的熾熱。這樣強烈的目光讓她心驚,她率性別開臉,故意大聲地說道:“諾,怎麼才分開一下,就想我了。”
聽到這,吳諾第一秒以爲電話那頭換人了,很快他便明白過來,掛了電話,回到會議室繼續他沒有開完的會。
“本來我的心情不錯的,可是遇到了一個我很不想見的人,心情都變差了,你是不是要負責讓我開心啊?”當嘟嘟聲清晰得傳入耳膜中,她知道吳諾已經把電話掛了,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再給我講個別的。” 在與於澤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真怕他會突然發飆把手機搶走。
於澤看着光顧着講電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她一樣的夏青。墨黑色的眸子越發得幽黑,深沉得讓人可怕,手緊緊得篡成拳,因爲太用力,手指深深陷進肉裡。他極力壓抑着,生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奪過手機摔得粉碎。但是很快,理智讓他鎮定下來,這樣做,只會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幫助。
幾乎是逃也似的,夏青快速進了門,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身子虛脫地靠在門上,好半響,纔回過神。
一擡眼,差點嚇一跳,“媽,你怎麼在這裡?”
“這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靠在門上做什麼,怎麼一臉慌慌張張?”最近夏媽的精神好了許多,準備到庭院散散步。
“媽,我沒事,就是有些累。”她把包包隨手放在茶几上,身子隨意得靠在沙發上。“對了,媽,你這是要去哪?”
“你這一問,我差點忘了,中午於澤來過,等了你許久,說是有事找你,直到剛剛纔走,怎麼你沒看到他?”夏媽這才記起。
“沒看到,大概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她胡亂搪塞道。
“你這孩子怎麼對老公一點都不上心?”夏媽沒好氣地瞪一眼完全沒形象靠在沙發上的夏青,“不過,於澤這孩子真有心,買了許多補品說是要給我補補身子,更難得的是他還買了你最喜歡的百合花。”說到於澤夏媽的臉上終於有了笑臉,“這樣的老公就是打着燈籠也難找,我相信於澤,但是我不相信別人,這樣優秀地男人擺哪裡那都是搶手貨,更何況在現在這個小三盛行的社會,扭曲的愛情觀以及金錢觀讓多少女人淪落成人人恨得牙癢癢的小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