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姬君長生不是擺設,疾步上前捉起女人乾枯的手指甩在了一旁。
“你是誰?潔瑪阿古的人嗎?你想帶走我們雪族的女子?好,等她死了,我讓你帶走她的屍體!”女人的聲音瞬間尖利起來,慘白的面容猙獰可怖,活想一個要吞人的女鬼。
“瘋婆子,你活膩歪了不是?!”姬君長生抽出軟劍,揚起手臂就朝女人的頭顱砍去。
“不許傷她!”冉冉知道女人的這一句勢必要激怒姬君長生的,於是在姬君長生揮臂的一剎那,挺身攔了上去。
冉冉錯了,姬君長生並不是真想殺這個突然瘋狂的女人,他只是想知道真相,所以揚起的手臂落了一半就生生地頓在空中。
“你。你也是雪族?雪族是什麼?是什麼?”姬君長生舉着劍,冰冷的劍鋒就停在冉冉的頭頂,他問着冉冉,聲音很急。眼前的這羣人已經夠讓他吃驚的了,如果冉冉也是與他們一樣,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心還要拿出多少去承受這樣的事實。
“你猜的沒錯,我娘是,我也是,他們都是,只不過雪族是什麼,我娘跟我提過,卻沒有講明白,我不知道,所以無法回答你……”冉冉凝視着姬君長生的眼,那雙眼中沒有了以往的霸道與威脅,有的只是心疼,讓人看着同樣心疼得心疼。
“讓我來告訴你……”幾欲瘋狂的女人也許是攝於姬君長生的氣勢竟逐漸恢復了冷靜。她敲着男子的後背,想要下來,很快便有人搬來一隻躺椅。
山洞裡完全安靜了下來,想是全族的人都已經圍了過來。冉冉環伺了一圈,不禁覺得一陣心寒,如果這裡是整個雪族,那這二十七個人是不是太過單薄了。
姬君長生收了軟劍,緊緊的將冉冉護在身邊,既然他答應了冉冉不傷人,就一定會做到,不過,必要的時候他會帶着冉冉離開,無人能擋。
女人半躺在軟椅中。冉冉才瞧見了她的全身,布裙下空蕩蕩的,竟是從膝下開始什麼也沒有了。
“自打我記事開始,這山便是雪族的,這頂也是雪族的,守好寶頂上的東西是雪族祖祖輩輩的使命,我們生活在極寒之地,習慣於這裡的稀薄空氣,熟悉這裡的每一塊石壁,這裡安靜美好,族人樸實勤勞,可是物極必反,終於有一天,出事了……”女人說道這裡突然聲音哽咽起來,本來就沙啞的嗓子登時混沌不堪,後面的話生生地聽了冉冉一頭霧水。
姬君長生也沒太聽明白,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女人反反覆覆地強調潔瑪阿古騙了她,騙她說出了寶頂的秘密,揹着她將生人帶上了寶頂,差點兒害她丟了性命,而且也是因爲她,族長定了一道針對雪族女子的族規,但是那條族規是什麼呢?
這個泣不成聲。懷恨敘述的女子就是雪族的現任族長斯烏蘭綺,而她口中的潔瑪阿古正是墨雲海的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