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我一直認爲自己做的是對的。即使我提前知道,也改變不了多少。可是其實是爲了我自己的私心……”
“人都有私心。你有,我也有。”寧次說,“我們才九歲,沉重的東西不該由我們來揹負。我們有理由和資格來自私。”
我哭一樣的笑得悽然:“我知而不報,這樣的行爲算不算是背叛?”
寧次皺着眉頭,狠狠的一拳擊在我的胸口。這一拳完全沒有留情,我順着他的力道倒飛了出去,一路撞倒三棵大樹。
“清醒一點兒!你還不是忍者,什麼背叛、叛忍之類的詞語和你根本一點兒粘不上邊兒!再說了,人都有做錯的時候,即使是你認爲這件事做錯了,你也有的是機會爲木葉補償,你還可以幫助佐助重振家族——你不是常告訴我,命運是自己把握的嗎?”
寧次擋在我得面前,向我伸出手,一字一頓的說道:“走吧,曉靈,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木葉的劫難重重,需要你的地方不是這裡。”
我擡頭看看天,上面那層看不見的欄柵已經不見了,我這隻鳥兒可以毫無顧忌的高飛。只是,我的腳上會永遠的戴着那個小小的腳環,我的心永遠都壓着那一點點名爲愧疚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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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醫院的時候,佐助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空洞的眼神散發着死氣。
“佐助。”我低聲叫了一聲。
“你來了。”和鼬一樣的字眼,和鼬相似的聲音,內涵卻完全不一樣。
“你醒了。”我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曉靈,我要殺了那個男人,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佐助反覆的念着這一句話,他的心中就只剩下仇恨,只充滿着這句話了。
“你認爲是鼬大人做的嗎?”
旁邊的護士用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驚奇於我依然用“鼬大人”來稱呼宇智波鼬。
“我親眼看見!就是他!是他殺了爸爸,殺了媽媽,是他殺了所有的族人!”佐助終於眼神有了些波動。
“可是他殺你了嗎?”
“他是不屑於殺我!他說……他說我……那個男人……我要殺了他……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宇智波鼬!”
我握住他的手,道:“佐助,那天的情形我沒有親眼看見,所以我不相信,真的,我完全不相信鼬是兇手!那些畫面只是鼬給你看的幻想,並非是你親眼所見——有些東西,不是自己親眼看見的真相就值得懷疑。”
“不是的,他親口承認了……”
“他可以撒謊!”我打斷他的話,道,“如果是真正的兇手威脅他——威脅他如果告訴你真相便要殺了你,你說他會不會撒謊?如果是我,我也會!爲了保護你這個弟弟,就算是你恨我也沒有關係,我依然會對你說同樣的話。作爲親哥哥的他,最疼愛你的他,難道不會這樣做?你再想想,能夠殺得了我們宇智波一族所有人,連報信的人都沒有逃出去,鼬怎麼可能做得到?”
佐助眼中變得有了神采:“你說的……是真的?”
“其實你也在心裡懷疑不是他,不是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之一,你應該相信他。”
鼬,希望真的不是你,希望你當得起這樣的信任。
我摸着佐助的頭,道:“我們是宇智波一族僅剩的族人,就算是隻剩下我們,也可以再次振興宇智波一族。向我們的族長、你去世的父親證明,你有多麼的優秀,讓鼬大人看看,你不需要他的欺騙來保護,你將是宇智波一族最優秀的繼承者!”
“爸爸……”小佐助抖動的雙肩在我的懷中是那麼的脆弱。“爸爸他……他再也看不見我的進步了……爸爸和媽媽……嗚嗚嗚……”
“走吧,我們一起去找吧,去尋找真相。木葉,將會因爲我們而風起雲涌。”我笑得很溫柔。
這時,靠在門邊牆上的寧次忽然伸手拉開病房大門,門外“咚咚咚”的倒下一大羣人來。
壓在最下面的鳴人張牙舞爪的大叫,上面依次是:丁次,鹿丸,牙,小櫻,井野,雛田,志乃……木葉的未來精英全來了,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
這些人都認得我這個學校的“風雲人物”,一臉尷尬,稀稀拉拉的向我打招呼。
我面向佐助,指着地上的一堆人道:“我們的仇人不是一個人,將來做大事也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人。佐助,看見了嗎?那裡的都是我們將來的同伴。”
佐助望過去的時候,鳴人剛從地下爬了起來,嘴巴里塞了個病房裡的蘋果,手上還拿了一根香蕉和一個大鴨梨。
牙不甘落後,和赤丸一起向病房的慰問品撲了過去。
丁次大叫這給他留下最後一袋薯片。
鹿丸拍着額頭大呼:“我就知道會這樣。
小櫻,井野一臉鐵青的站在門邊對着幾人放肆的人呼喝不止。
雛田一臉不知所措,志乃事不關己,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這就是規則。”
佐助額冒青筋,回頭看着我:“曉靈,這些人真的可以依靠麼?”
我打個哈哈,道:“有能力的人總是很特別的,你就擔待一下吧!”
拉開窗簾,陽光投進病房中。
今天,木葉的少年一代依然朝氣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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