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脣相接,脣齒相叩,溫暖柔軟的觸感如玫瑰花瓣絲滑,清新中又帶着絲馥郁的香氣,如夜曇花緩緩綻放在沉沉的黑夜中,寂靜,又分明能聆聽到花開的聲音。
呼吸間盡是男人淡雅似蘭的氣息,舌尖在微張的脣齒間無遮無擋地觸上了她的脣,溼熱軟膩,如羽翅滑過水麪,蕩起層層漣漪,酥麻如電流通過,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竟是完全的空白。
光影中,她的眸光被他幽暗深邃的眸子絞住,平靜的鏡湖此時已幻作深不見底的漩渦,她深陷其中無法掙脫,想躲,卻象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扯住,挪不開。
彷彿有無數旖旎在翻涌,清澈的眸光泛起一絲迷離,眼前的人似乎與記憶中的那個人相重疊,這一刻,竟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他的眸微微眯起,一手漸漸鬆開女子的腕,攀到她的腦後,修長的指穿過她的黑髮,另一隻手撫上她纖瘦的背,輕輕用力,兩人之間再無空隙。
一如記憶中的淺香幽幽,一如記憶中的纖細柔韌,一如記憶中那個午後,短促的相擁中女子留下的清淺痕跡,短暫而深刻。
有說不出的悸動從心底深處如火山般噴薄而出,是誰的滋味如此美好,如溋溋玉色,無論時光流轉,塵埃往復,依然深蘊着動人心魄的美麗,一經觸及想到的不是淺嘗,而是更深的佔有。
多年來心中空缺的一角在這一刻被填滿,世事苦楚,孤寂沉痛在此時依稀淡去,他叩開她已然失去防守的城門,長驅直入,肆意攻陷她的城池,輕柔而堅決。
是誰,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一開始只爲堵住那張嘴的初衷?
是誰,在彼此糾纏中從最初的一時興起玩笑之意轉爲情難自禁?
從未如此迷失過自己。
從未如此放縱過自己。
在轆轆的車輪聲中,路似乎永無盡頭,夢彷彿永不會醒,只有這小小天地間,綺麗萬千。
急促的馬蹄聲自遠處疾馳而來,在空曠寂靜的皇宮大道中猶爲清晰,一聲長喝自後方遙遙傳來:“安王殿下留步!”
象是一道驚雷,驚醒了車內的兩人,寧天歌猛然仰頭,緊緊閉起雙眸,此情此景下,她不是不敢面對墨離,而是無法面對自己。
墨離靜靜地注視着她,薄脣輕抿,眸中的波瀾漸漸平復下去,沉靜得再也激不起任何水花。
今晚,他不該如此不懂剋制。
這樣的錯誤,他不該犯。
“什麼事?”墨跡勒住馬繮,不耐煩地回頭問。
後方的人卻不再打話,七八匹快馬直接奔了過來,越過馬車再調轉馬頭,橫成一排擋在馬車跟前。
“原來是太子殿下。”墨跡與阿雪並不下車,而是在馬車上拱了拱手,冷淡地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叫住我們主子有何要事?”
禁衛軍統領答話:“宮中沒有找到刺客的蹤跡,所以太子殿下要再查一查安王殿下的車輦,確保不會被刺客混出宮去。”
“太子殿下莫不懷疑我們主子窩藏刺客?”墨跡不掩諷刺地說道,“剛纔禁衛軍已奉太子殿下之命搜過一次,現在殿下卻要親自再搜,太子殿下這是不放心我們主子,還是不放心宮裡的禁衛軍?”
“放肆!”禁衛軍統領沉了臉就要斥罵,被墨承擡手攔下。
“七弟,五哥也是公事公辦,還望你體諒。”
車內有片刻的寂靜,之後墨離低笑聲自車簾內傳出:“五哥說的哪裡話,五哥要辦的都是大事,關係重大,做弟弟的怎會不體諒,五哥但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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