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神色淡定,緩緩講述着:
“四年後,文總的母親,餘慧跟文皇結婚,趙亮對比他小兩歲的餘慧一直情有獨鍾,但是餘慧只把他當作兄長,趙亮早年家境貧苦,受盡世態炎涼,所以性格有些偏激,他一直認爲餘慧是爲了家族利益纔跟文皇結婚的,所以一時傷心氣憤之下,就跟自己師傅說要去留學,要學西醫,餘老闆知道自己徒弟的心意,又覺得學習西醫,如果能跟中醫結合好的話,對國家對民族都是好事,就送他出去了。”
林幹事將畫面換到一所大學,接着說。
“結果,剛去的頭一年,趙亮還學的很認真,但因爲長期受到西方同學的歧視,再加上他基本沒有西醫基礎,所以成績一直不是很好,他所學的中醫,也得不到認可,到第二年,他就開始墮落,拿着師傅給的錢喝酒談戀愛,最後被學校開除,”
“這之後他消失了兩年,找不到任何記錄,兩年後,他改名趙子康,作爲國際紅十字會醫療救援小組成員,回到了祖國,並且在多地的福利院、養老院開展免費醫療活動,四年後,他回到餘家,那時候餘老爺子早已經結束了藥鋪,而他作爲學習過中西醫的人才,參與了餘慧組織的部分秘方研究,一直到前陣子抓捕失敗被救走,他都沒有離開過了,但是……”
說着畫面又是一轉,出現了幾張穿着白大褂的趙子康,和孩子老人合照的照片,背景都是各種福利院和養老院的大門或者樓房,
“但是我們聯繫了國際紅十字會,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而在這個組織最活躍的那幾年,也根本沒有派什麼醫療小組進駐過我國,我們經過排查,在全國範圍內找到了還活着的當事人,又去檔案館找了當年的報紙,發現了一個共同點,”
林幹事一頓,投影儀上面出現了各種報紙截圖,全部是福利院、養老院發生火災的新聞,
“只要這個組織去過的地方,其後都會發生火災,死人就不說了,其後必然有人失蹤,因爲大多都沒有親屬,最後也都不了了之,過了時間也就判定爲死亡了,最大的一起火災,就是照片中的棠木市福利院,這個福利院,當時就是以國際紅十字會的名義建立的,二十年前在一場大火中毀滅,趙子康也就是那個時候,回到了餘家……”
“當時國家還比較落後,所以沒有建立DNA對比庫,但是我們根據文總在療養院爆炸案前提供的視頻,經過對比,發現至少有三個老人,來自於當年發生火災的養老院,另外,”
照片又變換爲幾張黑焦的屍體,
“根據鳳凰市療養院爆炸案採集的DNA樣本,都是近年來失蹤的,甚至十年來失蹤的孩子,再根據骨骼判斷,當年很多失蹤時都還是少年,在爆炸案時都達到了青年階段,”
畫面一轉,投影儀又出現趙子康的大頭像,
“我們在查找趙子康國外信息時,聯繫了國際刑警,前幾天他們又給我們提供了最新的情報,就是趙子康失蹤的那兩年,竟然是因爲參與活體實驗,被抓後在g國坐牢,但當時g國正在政變,所以沒坐幾個月就越獄了,至於越獄的具體情況,目前還不得知,”
林幹事停了停,喝了口水,趁此將照片換成了另一個人,文宇一看竟然是追殺自己的那個,
“這個人叫孫長,今年應該是三十歲,二十多年前就是棠木市福利院的孩子,大火後就失蹤了,但根據國際刑警的情報,這個人屬於某個國際恐怖組織的僱傭兵,我們後來在大嶽山發現了他的屍體,是被槍殺的,這跟文總提供的案情是吻合的,我們在他體內提取到了跟文總體內、錢悠悠體內相似的藥物成分。”
畫面一暗,又換了一組照片,這次的是,蘇廣業和蘇苗。
“而蘇家,根據我們跟國際刑警互換的情報看,他們的資金,是來源於A國的L市,衆所周知,這個L市是合法的賭城,我們走訪了很多人,也查了很多,都說不上來蘇廣業早年到底靠什麼起家,而且……”
“蘇廣業祖籍應該是國內,但他本人是在國外出生,早年在某東南亞小國,那裡是可以一夫多妻制,他第一個老婆生的兒子,也就是蘇苗同父同母的哥哥,包括生母,在回國時就從沒有出現過,我們相信,很可能他們都在L市,作爲人質也好,外應也好,但蘇家是這夥人的國內代理人,並且是主要的資金中轉渠道。”
林幹事又將照片換成一棟大樓的照片,摟上的牌子赫然就是棠木市商業信用銀行。
“他們讓蘇廣業歸國獲得我國國籍後,就陸續轉來資金,以他的名義建了這家銀行,我們通過央行的交易記錄來看,這幾十年間,他們的業務並不多,大多是現金的存取,大筆的金額只有跟蘇家的記錄,另外,少部分是跟趙子康他們經過的療養院、福利院,最大的支出,就是針對棠木市福利院的建立,和鳳凰市療養院購買轉營的,另外就是一些比較零散的轉存款了。”
“另外,我們也查了劉政的交易,發現除了當年那條一百萬的記錄,其他都沒用了,經過我們對劉政的審問,除了療養院的信息,我們甚至翻到了當年的通話記錄,號碼雖然早就成了空號,但是我們查到他的註冊地點在境外,就是跟我國接壤的東南亞M國,”
“但是M國政局一直動亂,早年軍政府下臺後,新的政府一直無法完全的掌控政局,軍政府作爲反對黨派一直在發動政變,所以此類信息早就無法查清了,”
林幹事說到這朝馮長安點了點頭,後者也點點頭,前者便走了下去,方銘把燈一開,屋子裡瞬間白晃晃的一片,這時外面傳來人聲,文宇忙去監控室看了眼,原來是古月小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