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梅一覺誰到了晚上上,桌子上早就已經有人端來了飯菜。是她剛纔睡的太死了,沒有察覺。還是說這裡的下人,武功都是如此高深。
薛如梅搖搖頭,還是不想那麼多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填飽肚子,等着天下第一樓的主人來通知自己。
等薛如梅心滿意足的吃飽了以後,站起來,推開門,剛要準備邁出去的時候,想起了飛雪那個警示的眼神。
薛如梅退回了房間,推開了窗戶。不讓我出去,我打開窗戶往外面總是可以的吧,在自己的房間裡難道還會有什麼危險。
薛如梅趴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不是十五,月亮不圓,少了半邊。看着天上的月亮,薛如梅不僅聯想到她和飛雪,卻少了一半,不知道何時才能圓。
本來想看月亮打發時間的,但是現在一片烏雲擋住了月亮,害的薛如梅連月亮也看不成了。
天上的月亮被擋住了,但是地上的月亮可沒有擋住。薛如梅眼前晃過一道亮光,不似月光的皎潔,帶着一股孤冷的含義。
薛如梅尋着光亮找過去,原來樓下有一個人在練劍。天色較黑,薛如梅看不出那個人的容貌,只能看得出那個人的身形,他的身形倒是很像笛渠,不過更神似於飛雪。只是這套劍法,沒見過飛雪練過,應該不是他。
薛如梅靜靜的欣賞着那個人練劍。就好像在觀賞什麼表演一般,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身影。薛如梅看着他練劍,手有點癢癢,學着他的樣式,在手裡比劃着。
那人似乎沒有察覺一般,專心的練劍,更像是故意練給薛如梅看。
薛如梅看着覺得自己已經把這些招式都記住了,於是站起來,在房間裡頭試試。
薛如梅果然是冰雪聰明,才見過那套劍法和招式,就已經都能記下來,還能比劃出來呢
。
等到薛如梅再去窗前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要不是飛雪警告她不要出去,她肯定要認識一下那個人,現在沒有見到,覺得怪可惜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留到下次在認識他。
要是自己能活着回來,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練劍的人,收到她的麾下,他將來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可惜歸可惜,現在還是關心別人的時候,現在還是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吧。
薛如梅現在有沒有什麼意思了,吃飽飯,又看了一會耍劍,現在也沒有別的事情了,還是躺在牀上,乖乖的等着早上的到來。
想着,薛如梅就躺在牀上,許久睡不着,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會是飛雪,一會是笛渠,一會又是自己,她覺得腦袋都快爆炸了。
由於昨天一整晚都在想事,以至於早上的時候,不是很有精神,眼睛周圍黑了一圈。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飛雪站在門外等着薛如梅,聲音早已經傳到了薛如梅的耳朵裡。
薛如梅沒回答,直接打開門,站在飛雪面前,點點頭。
薛如梅的臉色不是很好,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飛雪依舊面不改色,自己在前面等着,不給薛如梅一點好臉色。
薛如梅並不生氣,她知道在飛雪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才導致他現在這樣對自己的。她相信自己真心相待,一定可以感動飛雪的。
薛如梅默默的跟在飛雪身後,不出聲打擾他。
飛雪帶着薛如梅來了一所房子,那房子不大不小。
飛雪帶着薛如梅走了進去,裡面盡是一些醫師用的器械,難不成這就是自己即將送命的地方,薛如梅仔細的打量着。就是不知道會是誰來拿自己做實驗,研製長生不死的丹藥。薛如梅很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做成長生不死的丹藥。
在現代科技這麼發達的時代,都沒有研製成功,在古代,真的可能成功
。薛如梅心裡犯着嘀咕,反正自己相不相信,自己都必將成爲這研製丹藥的試驗品,她是逃不過去了。
仔細想想有沒有在這裡,似乎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現在有這麼厲害的輕功,和現代的飛機差不多,現在他們用的劍,和現代的手槍差不多。
“我的試驗品過來了,我真是太期待了,薛小姐,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啊。”笛渠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出現在薛如梅面前。
那對是嗜血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薛如梅不放。原來自己的預感是真的,笛渠真的會做一見令自己懼怕的事情,那就是那自己做實驗,研製蒼生不死的丹藥。
她早該想到的,笛渠的醫術是天下第一,他對自己毒傾的體質又很感興趣,自然願意承擔起研製丹藥的任務了。
“你看夠了沒有?”笛渠的眼睛自從薛如梅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盯着不放,薛如梅不耐煩的呵斥一聲。
“沒有,你就像是我手裡最愛的寵物,怎麼看都看不夠呢。”毒傾的血,那可不是一般的,笛渠作爲一個醫師,對實驗有着天生的狂熱。而且實驗的對象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毒傾,他表現的就更爲熱烈了。
薛如梅笑而不語,哪像猶如罌粟一般。這個該死的笛渠,竟然敢說她是寵物,現在她沒有發火,已經算是很對得起他了。
“薛小姐,請跟我來。”笛渠此時倒像個書生,在他身上再找不到那嗜血的,邪惡的特徵。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逃脫不了,所以現在她只能認命。薛如梅點點頭跟着,跟着笛渠。
“怎麼?飛雪,難不成你是想要看着我做實驗麼?我可是不喜歡在我實驗的時候身邊有人。”笛渠這是下了逐客令了,擺明了是要攆飛雪離開。
薛如梅心中一暖,還以爲飛雪是捨不得她做實驗品,要是她知道飛雪一會說的話,她就知道什麼是心碎的感覺了。
“我是奉命來監督你們的,你只要做好你的實驗就好,不用管我。”飛雪淡然的表情,不動聲色的說出冷酷無情的話語。
聽到這話,薛如梅宛如一碰涼水從頭澆到腳底,不光是身體,就連整顆心都涼透了
。面部的表情都扭曲了,原來他根本就是捨不得她,而是來監督她的,真是自作多情。
注意到薛如梅的反應,笛渠速戰速決,“那好,你就在這裡等着吧。我帶着薛小姐先進去了。”笛渠拽着薛如梅的袖子,進去了裡面。
薛如梅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笛渠已經在她的手上劃了一個口子,這傷口說大不大,說笑也不小,早就已經被他包紮起來了。“謝謝你啊。”
“謝謝我?我可不是爲了你,你的血可是很珍貴的。我只是不想浪費,不然你要是血流乾了,死掉了,那我豈不是沒有什麼可以試驗的了。”笛渠不知道在忙活着什麼,薛如梅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表情。
真是個怪人,薛如梅小聲的嘀咕着。做了好事還不承認,不管怎麼樣,他沒有爲難自己,她就應該燒高香了。薛如梅找了一個能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等着笛渠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就試藥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笛渠要她的血做什麼,應該是想自己做做其他的實驗吧。
整整一天笛渠都在做實驗,沒有搭理薛如梅,薛如梅就在這裡坐了一天,看着笛渠不眠不休的做着實驗,這不禁叫薛如梅聯想起科學狂人這個詞。想來用這個詞來描述笛渠對實驗的狂熱,在合適不過了。
薛如梅覺得自己在這裡就像空氣一樣,要不然笛渠怎麼會注意不到自己。不管了,呆了一整天了,薛如梅的肚子早就已經不滿意的提出意見了。薛如梅站起來,想要去找點吃的。
“你餓了?”笛渠沒有回過頭,只是聽見了一些特殊的聲音。
“嗯。”薛如梅點頭回答。
“你等一會。”笛渠繼續埋着頭,手裡不知道在弄着什麼。只是過了好一會,笛渠才停下手。拿了一條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
笛渠轉過身,“走,我到你去吃東西。”
薛如梅使勁的點着頭,跟在笛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