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三個大字慢慢出現在眼簾,猛地一看這個牌匾似乎是用金鑄成,但是一個小小的城主難道就這般奢侈?再仔細一觀察,薛如梅點頭,這個似乎是用水銀之類的東西混合着少量金子攤開磨在匾上,前世摻假的鍍金就是如此。
薛如梅心中越發期待,自己要見到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拉起門上的銅環輕輕敲擊,等了許久,竟然沒有一個侍衛之類的人出來迎接,微微皺眉,薛如梅把馬拴在門口的石獅子上,信步走進,感覺院中安靜到令人髮指,全然沒有活人的氣息。
“好安靜。”薛如梅微微抿脣,這裡真的有人嗎?
繼續向前走,一抹碧玉般的翠綠映入眼簾,潺潺的流水撫平空氣中的燥熱,聽着這悅耳動聽的水聲,薛如梅也感覺心頭一陣平靜,就在這個時候,眼角忽然閃過一抹亮光,空中傳來尖利的破空中,幾根通體烏黑的箭朝着樹下的薛如梅射來。
“該死的。”來不及多加抱怨,薛如梅急忙朝着旁邊打了一個滾,身着鎧甲的身軀忽然變得分外靈活,險險躲開了急促的黑箭,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必定會爲這迅捷的反應喝彩。
可惜薛如梅自身卻無暇欣賞這種迅猛,而是暗暗低咒着那個還沒有出現的旭日城城主,這一次要是自己再反應慢一點,恐怕就變成了枉死的冤魂,畢竟在這種靜謐的環境中,是一個人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況且就算是自己死了,別人也沒有辦法,畢竟私闖官宅這個罪名可大可小,爲一個死人出頭實在是不划算。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爲何會這樣做,懷着疑惑的心情,薛如梅穿過院中來到了內堂,門,是正常的木頭材質,可薛如梅卻有些猶豫,誰知這看似單薄的門板後是不是又暗藏着什麼殺機。
前幾日還縱橫沙場的女將軍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木門面前退卻了,要是被那幫兵知道了恐怕會驚訝地合不攏嘴,可是薛如梅此刻臉上卻充滿了警惕之色,這個人太過古怪,自己可不能用常理度之,說不定這個門後面就有着什麼機關呢。
思量片刻,薛如梅指尖輕輕一推,木門因爲長久失修,發出了嘎吱一聲,緩緩打開,腐朽的合頁嗡嗡作響。
“好膽量。”憑空傳來一聲喝彩,這抹聲音,聽過的人必定會記上一輩子。
你可以說這是一個豪邁雄厚的男聲,也可以說這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甚至有些像宮中太監特有的那種尖利高昂。
薛如梅臉上面色變了幾變,一咬牙,狠狠踹開了半合的門,面前出現的景象,讓她幾乎忘卻了呼吸。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白髮白鬚,面上有着黑色的斑點,雙腿從中間截斷,下面是用鐵石做的棍子支撐,身體斜躺在一個繡花雲紋呢布靠墊上,腰部以下在一個鐵籠子裡。
若單單是這樣薛如梅還不會這般吃驚,吃驚的是旁邊的一個小女孩。
說是小女孩也不盡然,因爲這個女孩給人一種極爲奇異的感覺,臉上是柳葉眉秋水眸櫻桃脣,顯得清純可愛,女孩穿着一個暗紫色緊身收腰暗花裙,顯出了和臉蛋極爲不符的火爆身材,既清純又邪魅,像是一個深深的漩渦,引誘着凡人墮落。
當真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薛如梅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一老邁一年青,一個形容枯槁,一個如珠如玉,兩個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但是,讓薛如梅最吃驚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個長相可愛身形輕盈的女孩,脖子上有着一塊突起。
居然有喉結,薛如梅露出苦笑,自己是眼花了還是怎麼了,上一世雖然也有着許多僞娘,可是自己現實生活中卻沒有碰到,誰承想穿越來後還補齊了這個空白。
“旭日城主?”薛如梅硬着頭皮問了句。
“你覺得,我們中哪個是正主?”小女孩巧笑嫣然,如果不是看出了她的性別,這朵明媚的笑容可以用滿室生輝來形容,可惜現在只能讓薛如梅一陣惡寒。
“是你。”薛如梅肯定地說道。
“哦?爲何?”女孩信手捻起一把小巧玲瓏的杉木梳,細心的爲老人梳理着蒼蒼白髮。
“一般的僕人,敢在主人面前如此大膽嗎?”薛如梅一針見血地答道,目光看向枯木一般的老人。
“呵呵。”女孩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身旁的老人面上卻露出痛苦的表情,這是比死亡更令人懼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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