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淺坐在車裡許久,直到別墅門被打開,一個穿着深褐色衣服的女傭出來倒垃圾,她纔將車掉頭,往家的方向開了去。
回到家後,雲泰拉着雲識淺進了書房,詢問了一番,雲識淺只說自己帶着航航在杭以舟家待了一夜,而向芳豔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下午的時候,雲識淺重新回到了公司上班。
闊別了大半個月的辦公室,同事們並沒什麼不好言語,只關心的對雲識淺問道,身體好了沒?
雲識淺均禮貌又愧疚的笑着說,好很多了。
然而,這些人當中,並不包括一個人。
雲識淺拿着包,剛進辦公室,還沒在辦公桌前坐下,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外。
女人乾淨利落的短髮,臉上化着淡妝,佩戴流蘇長耳環,搭配粉紅色的西裝套裝,腳上是一雙近十公分的細高跟,她的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此刻,正雙手抱臂,臉上帶着冰冷,噠噠噠的走進了雲識淺所在的辦公室。
她一進來,原本想跟雲識淺打招呼的人,都噤了聲。
“雲識淺,你還真是不知好歹,請了這麼久的假,還有臉回公司?”女人斜視的看着雲識淺,脣角溢滿嘲諷的笑。
雲識淺身子輕輕的顫了顫,一手扶在了椅背上,她垂了垂眸,緊抿着脣。
見雲識淺不反駁,女人不解氣的又接着道,“如果我是你,早就提交辭呈了。”
“蕭助理,雲識淺要不要離職,也不是你說了算呀!”雲識淺旁邊一個位置上的女生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了這樣一句話,“何況,她要走要留,都是陸主管說的算。”
“焦子魚是吧?”蕭雪撇了眼焦子魚胸前掛的工號牌,狠皺起眉,“你是個什麼東西?誰讓你跟我頂嘴的?”
焦子魚氣的臉色慘白,還想說什麼,雲識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對着她搖了搖頭,看向了蕭雪,緊咬了下脣,緩緩開口道,“蕭助理,你手上的文件是要給我的嗎?”
“哼,還好意思問,這可是你請假之前滯留的事。”蕭雪踩着高跟,向前一步走到了雲識淺的桌子前,啪的一聲將文件拍在了桌子上,“雲識淺,今晚下班之前就把這個合同做出來。”
說着,轉身便要離開。
“這不是在你請假之前就定下來的合同嗎?”焦子魚在旁邊詫異道。
雲識淺怔了怔,很快回神,拿起合同,快速的翻了下,而後,小跑出了辦公室,追上了蕭雪,攔在了她面前,抿脣道,“蕭助理,這合同,我之前已經處理過了,當時陸主管簽過字的。”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給你找事?”蕭雪停下了腳步,雙手交叉抱住了腰側,擡高了下顎,非常不滿的看着雲識淺。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雲識淺囁嚅着,話沒說完,蕭雪打斷了她的話,“雲識淺,公司讓你來,不是給你度假的。”
“我……”雲識淺拿着文件的手一點點收緊,臉色一時灰白,她自從來到公司後,好像是一直不停的請假。
因爲蕭雪說話的音量不小,外面辦公區域的人均將眼神放了過來。
那些眼神,讓雲識淺的身子禁不住顫了下,腳趾頭由於緊張,都蜷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