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大廚房內
白菁華在見到林瑾瑜居然不聽自己的話繼續固執己見時,轉眸看向她,說道:“你這孩子,聽不懂長輩在說什麼嗎?”
林瑾瑜也轉眸看向白菁華,直接說道:“母妃,您剛纔那句話我可以直接理解爲,您不想讓我累着了,只需要吃就行了,這樣可以麼?”
白菁華這個人,心腸確實很好,她方纔說的那句話,語氣雖然不溫和,但是,其中的意思卻很明顯,她是不想自己動手的,畢竟自己趕了這麼久的路,回來也是風塵僕僕的。
“你……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面對林瑾瑜,白菁華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孩子說話怎地這般直白?
林瑾瑜笑了笑,一面理着手中的菜葉子,一面說道:“母妃您是沒有這樣說,瑜兒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行了。”
“你……”白菁華看着林瑾瑜,愣了半晌終是來了一句:“你一個大家千金,會廚房裡的活兒麼?”
“母妃您是白府嫡女,您都能下廚,瑜兒不是更應該會麼?”
白家是東琳第一世家,白菁華又是金貴的嫡女,她會做菜林瑾瑜卻是覺得有些驚奇的,不過,白菁華這個人一直溫柔賢惠,她會這些卻也不足爲奇了。
白菁華聞言,眼眸眨了眨,沒有再說話,可是心裡卻是溢出了一抹甜味,這個孩子,拍馬屁的話都說得這般地有水準,還不讓人覺得膩,她還真是有水平。
只是這孩子,怎地忽然轉了心性?她不是最不屑與自己搭關係的麼?
難道……她喜歡上了燁兒?是這樣的麼?
白菁華因爲心底的這種猜測而心情愉悅,她的燁兒終是得到這個丫頭的青睞了麼?
“母妃,您想要做一些什麼菜式?”
白菁華回道:“花菇鴨掌,薑汁魚片,五香仔鴿,紅燒赤貝,蟹肉雙筍絲……”
林瑾瑜聞言點了點頭,隨後非常麻利地幫着白菁華準備起素材來,當白菁華見到她十分迅速的動作時,忍不住問道:“你的速度怎麼那麼快?”
看這孩子的速度當是經常做飯的,只是她一個林府的千金怎地會經常做飯?
“要幫您的忙,速度怎麼可能慢?”林瑾瑜說的話繞了好幾個彎,聽得白菁華呆愣了半晌,心裡又道這個孩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拍馬屁的機會啊。
林瑾瑜脣瓣抿了抿,繼續幫着白菁華忙活。
在她二人身旁一直打下手的玉荷在見到婆媳之間如此融洽的相處時,終是揚起了脣瓣,這個二少奶奶看來還是挺好的嘛。
婆媳二人在廚房之中忙活了好大一晌,方纔將飯做好,做好之後白菁華便取下了圍裙,對林瑾瑜說道:“瑜兒,你去莫言軒將燁兒喚過來,我們在清風閣擺膳,燁兒的大哥也一起過來用膳。”
林瑾瑜眉毛揚了揚,原來這頓飯要跟這麼多人一起吃,她頷首道:“好的。”
應下之後林瑾瑜便轉身離去了。
廚房之中,玉荷看着林瑾瑜漸漸遠去的身影,對白菁華說道:“小姐,二少奶奶此次回來好似跟以前完全不同啊。”
白菁華點頭道:“真是完全不同啊,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孩子居然會來廚房幫我做菜,看來,她此次出門定是與燁兒發生了一些事情。”
玉荷說道:“奴婢也這樣認爲,只要二少奶奶對二爺好,王妃您的心就算是放下了。”
“嗯……”白菁華點了點頭,目光深遠,她自是希望林瑾瑜能夠對燁兒好一輩子的。
林瑾瑜回到莫言軒後便推着南宮燁去往清風閣,一路之上二人說說笑笑,冷焱走在二人的身後,眉頭時不時地蹙在一起。
玲瓏見狀忍不住地用胳膊肘蹭了一下他,他轉頭看向玲瓏,玲瓏傾身在他耳旁小聲說道:“冷爺,二少奶奶喜歡上二爺了。”
“是麼?”冷焱不可置信地盯着玲瓏,他是在幻聽麼?二少奶奶真的喜歡上二爺了麼?
玲瓏朝他擄了擄嘴,讓他瞧瞧前方的二人,那狀態那神情,不是互相喜歡又是什麼?
冷焱對於男女之情自是不太通透,經玲瓏一提點,他再細細看了過去,果真發現二少奶奶看向二爺的眸中帶着真切的笑意。
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冷焱那張萬年面癱的臉上終是有了鬆動的跡象,他脣角微彎慢慢露出了一抹笑容。
玲瓏見冷焱笑了,她也跟着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清風閣膳房之中,當林瑾瑜推着南宮燁出現時,南宮澈與白菁華已經坐在了上方首座上了,而南宮熠則坐在南宮澈的右方,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
南宮燁進了膳房便朝上方二人請安道:“燁兒給父王母妃請安。”說完之後又朝南宮熠頷首道:“大哥好。”
南宮澈頷首道:“好。”
南宮燁請安之後林瑾瑜也跟着請安道:“瑜兒給父王母妃請安,給大哥請安。”
白菁華看着林瑾瑜,微微笑道:“好啊,瑜兒,你與燁兒坐吧。”
“謝謝母妃。”
南宮澈看向林瑾瑜,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這個世間的事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林瑾瑜居然是靜兒的女兒,難怪她來敬茶那天,他會覺得她的眼眸那樣熟悉,她的眼眸該是很像靜兒的吧?
經過西玥之行,雖然經歷了一些磨難,但是,這兩個孩子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如此,他也該心安了。
現在的事,就只剩下面臨皇宮的這場血色宮變了。等這場宮變結束時,他要問一問燁兒的意思,如果燁兒不打算離開,那麼他便將瑜兒是靜兒女兒的事告訴華兒,如若燁兒要離開,那麼這個秘密他將一直守在心裡。
如今,若讓南宮浸知道瑜兒是西玥的公主,那麼他所有的謀劃都有可能翻盤從來,如此,又將引起另一場腥風血雨,所以這事,不能讓更多的人知曉。
林瑾瑜這個孩子因着上次郭成封一事引起了南宮浸的注意,南宮浸找自己密談時對此事隻字不提,但是自己卻知道南宮浸心中容不下林瑾瑜,說不定這兩日南宮浸就會對林瑾瑜動手。用完膳後,他必須跟燁兒商量一下這事,不管怎樣,他也不能讓林瑾瑜受到傷害。
南宮熠在聽見二人的對話時轉眸看向了自己的母妃,當他瞧見母妃眸中的那抹厭惡已然消散不見時,微微揚了揚眉。
視線從母妃身上收回後,他又看向了南宮燁,前段時間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知道燁做了什麼事讓林瑾瑜生氣了,林瑾瑜一氣之下竟是跑去了西玥,不想,此次西玥之行卻揭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林瑾瑜這丫頭居然是靜姨的女兒,這件事着實讓他太過驚奇了。
南宮燁接觸到南宮熠投來的視線時,朝他微微一笑,南宮熠見狀也欣慰的一笑。
衆人落了座之後,南宮澈便說道:“用膳吧。”
當家人發了話之後,衆人便拿起了銀箸,白菁華對着那個梅菜扣肉對南宮澈說道:“王爺,您嚐嚐這個,這是瑜兒做的。”
南宮澈聞言,手頓了一下,隨後擡眸看向林瑾瑜,問道:“瑜兒,你會做菜?”
林瑾瑜眨了眨眼眸,極其自然地回道:“父王,瑜兒會做菜的,燁也很會做菜啊。”
“什麼?”林瑾瑜話音剛落卻聽白菁華驚了一聲:“燁兒會做菜?”
林瑾瑜見白菁華面上吃驚之色頓顯,她奇怪地轉頭看向南宮燁,莫非南宮燁會做菜白菁華不知道?
南宮燁看向了林瑾瑜隨後對白菁華說道:“母妃,燁兒去到南臨之後便學了一些。”
白菁華點頭道:“哦。”
南宮澈聞言看向了南宮燁,眸中卻是帶着一種淺淺的心酸。
衆人的眼神交流沒有逃過林瑾瑜的眼眸,而南宮澈眸底隱藏的那一份心酸自然也納入了她的眸中。
這是個什麼意思?
南宮燁會做菜,南宮澈爲何會覺得心酸?這其中到底有何淵源?
“娘子,這個菜是你做的麼?”南宮燁指着那盤拔絲土豆問道了身旁的林瑾瑜,他想要知道結果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想要轉移林瑾瑜的注意力,不想讓她在自己爲何會做菜這個問題之上一直糾結。
林瑾瑜點了點頭,回道:“這個叫做拔絲紅薯,你們嚐嚐。”
這道菜在現代的時候是屬於魯菜菜系,叫做拔絲地瓜,因爲在東琳地瓜叫做紅薯,所以這道菜的名字就改成了拔絲紅薯。
林瑾瑜自從來到古代以後便發現,這裡的人用膳除了飯後的糖水之外都不會選用甜食,今日她在大廚房見到了紅薯,便想到了做這樣一道菜,想讓府裡的人嘗試一下。
南宮燁拿起銀箸夾了一塊,他一夾之下發覺那紅薯並非十分容易能夠挑得起來的。
林瑾瑜坐在他的身旁對他說道:“燁,你要用點力的。”
南宮燁聽後便用了力氣,然後纔將一塊紅薯給挑了起來,一旦挑起時卻見那紅薯之上牽出了一縷銀絲,當桌上的衆人在見到這樣的景象時,臉上神色各異。
南宮熤看了之後嘆道:“原來,拔絲一說是這麼個道理,好菜啊……”
嘆完之後自己跟着挑了一塊,然而,當他吃到嘴裡時,俊眉卻是微微斂了一些:“這拔絲紅薯竟是甜的麼?”
林瑾瑜轉眸看向南宮熤,回道:“是甜的。”
南宮熤朝林瑾瑜點頭道:“我還是第一次在正餐之中吃到甜食,這個味道很鮮美,不錯。”
林瑾瑜在聽見南宮熤的這一句讚賞時,便知,以往在他心中造成的那些不快興許已經煙消雲散了。
南宮澈與白菁華二人也跟着各挑了一塊,白菁華吃完之後方纔說道:“今日在廚房的時候我還在驚奇這丫頭究竟在搗鼓些什麼東西呢,原來弄的是這樣的菜啊,難怪她方纔吩咐玉荷這道菜一定要最後端上來,因爲那絲兒啊若是涼了可就拔不動了,你們趁熱快點吃吧。”說完之後又對立在一旁伺候的人說道:“冷焱,冷冽,玲瓏,玉荷,清秋,你們也去拿碗筷過來嚐嚐這菜,這可是你們二少奶奶做的新菜式,很好吃的。”
衆人在聽見白菁華的話後都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去拿碗筷去了,林瑾瑜見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心底也樂開了花兒。
南宮燁的左手輕輕地放在了林瑾瑜的膝蓋之上,在她耳旁悄悄說了一聲:“娘子,謝謝。”
林瑾瑜朝他抿脣一笑,隨後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一頓飯吃得和樂融融,每個人的臉上雖然表情變化多寡不同,但是卻能看出,每個人的心底都是高興的。
用完膳後,南宮澈便對南宮燁說道:“燁兒,你來一趟本王的書房。”
“是的。”
南宮燁應下之後便朝林瑾瑜點了點頭,隨後跟着冷焱一道去了清風閣的書房之中。
到了書房,冷焱侯在外面,南宮燁隨着南宮澈入了書房。
坐定之後南宮澈便對他說道:“燁兒,昨日南宮浸密詔本王入宮,他跟本王說起了一些宮中的事情。”
南宮燁聞言,問道:“他是不是決定讓南宮煊當皇帝,讓父王您保住南宮焰的命?”
南宮浸雖然溺愛南宮焰,但是,他到底還是一個明君,在江山社稷上面,他還是會甚重考慮的。
南宮澈看向南宮燁的眸中帶着賞識,這麼多年,他這個做父王的自然瞭解燁兒,他的燁兒有着無雙的智慧,只可惜他身上的寒蠱,真真讓他心疼。
“他還想讓本王保住南宮爍的命。”
南宮燁聞言眼眸微睜,眸中露出些許驚詫,他沒有想到南宮浸會留住南宮爍的命,畢竟每一場宮鬥都會血流成河,註定會有人成功會有人失敗,註定會有人因權力的鬥爭而失去生命。
如此看來,南宮浸卻也有他宅心仁厚的一面,只是,因着他是帝王,所以,他表現出來的定然就是鐵血無情,因爲他的多情反倒會害了那人,就似南宮焰一般。
人們在理智時總會告誡自己要遠離情愛,因爲愛情會使人頭腦發昏,讓鐵血男兒也能落淚感傷,可是真當愛情來臨時,擋都擋不住,自己,不也一樣麼?
南宮澈見狀點頭道:“燁兒,對於這事,本王也有一些驚詫的,看來,這些年,本王還是沒有看透本王這個弟弟啊。”
南宮燁微微垂眸,回道:“血濃於水,南宮爍畢竟是他的親骨肉。”
“嗯。”南宮澈點了點頭。
“父王找燁兒來應該不是說這件事的吧?”南宮燁見南宮澈眸中微微有些擔憂,便詢問了一句。
南宮澈聽後點頭道:“父王找你來是要跟你說瑜兒的事。”
“父王是擔憂南宮浸會對瑜兒使壞?”
“這是肯定的,上一次郭成封的事你也是知道的,雖然到現在爲止我們都不知道瑜兒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方法還了自己的清白,但是,我們能夠肯定的是,南宮浸自從那事之後便開始忌憚瑜兒了,不然也不會發生後來又給你賜婚這樣的事,因着瑜兒並非我東琳之人,所以,南宮浸無需掛念任何親情,如此,他定然會在他殯天之前將瑜兒除掉,以絕後患。”
南宮燁聽後眼眸微眯,扶住手柄的手緊了一寸,他怒道:“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南宮澈點頭道:“父王自然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去保護她,只是南宮浸定然會想方設法將你引開。”
燁兒是自己的兒子,南宮浸定然不會傷他,所以他會想盡辦法將燁兒引開然後再去對付林瑾瑜。
南宮燁笑了笑,忍不住語帶嘲諷的說道:“南宮浸也太小瞧我的娘子了,就算他將我引開,他的人也對付不了娘子,不過,父王放心,南宮浸死前,我不會離開娘子半步的。”
那一次,當他瞧見他家娘子的新式武器時,是真的震撼了,從未知,他的娘子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真真讓他刮目相看。
而南宮浸自然不知道娘子這般厲害,所以,他的陰謀不會得逞,這一點,他敢篤定。
南宮澈聽南宮燁語帶嘲諷,他疑惑道:“瑜兒的武功也很高麼?”
南宮燁搖頭道:“她的武功算不得絕頂高,但是,她擁有一些獨一無二的武器。”
“獨一無二的武器?”
“是的。”南宮燁解釋道:“父王,你知道麼?娘子她與靜姨來自於同一個世界。”
“什麼?”南宮澈陡然睜大眼睛,終日波瀾不驚的眸中掀起了一股漣漪:“你說她們竟是來自於同一個世界麼?”
“是的。”
“如此……她也擁有一些靜兒那般厲害的武器?”
南宮燁點了點頭。
“這簡直太神奇了。”南宮澈聞言,心口中提起的那股氣終是沉沉地落了下去,如此,他就要寬心許多了,靜兒的一些新式武器他自是見過的,猶記得他初次見到時,簡直太震撼了,而今靜兒的女兒也擁有一些這樣厲害的武器麼?果真是她的女兒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緣分竟然是這麼巧妙的一種東西。
“所以父王,您莫要擔心,這幾日您專心做您的事便可以了。”
南宮澈聽後,俊眉忽而又斂在一處:“燁兒,後日便是初一,你……還打算瞞着瑜兒麼?”
“父王,燁兒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暫時不想告訴她,燁兒現在最擔心的便是南宮浸這兩日會着人讓瑜兒進宮。”
他寒蠱發作的一天一夜裡,他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的,哪裡還能用什麼武功?
南宮澈眼眸微轉,說道:“思辰是不是一會兒就能到?”
“是的。”
“而今只能靠思辰去宮裡先用一些條件拖住南宮浸,讓他遲點動手,明日爲父守着你。”
南宮燁點頭道:“謝謝父王。”
南宮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跟爲父還說什麼謝謝?”
南宮燁的眸中仍舊盈滿感動,父子二人又說了一些其他話後,南宮燁便回莫言軒去了。
回到莫言軒不久,雲思辰便帶着大包袱小包袱和一干僕人入了宣王府,他屁股還沒有坐熱便被南宮燁一腳踢進了皇宮之中去陪那個快要斷氣的南宮浸,讓他務必拖延兩天時間。
十幾年來,這是雲思辰第一次沒有陪寒蠱發作的南宮燁,他撇着嘴顯然有些不高興,那樣的感覺仿似從他身上剜了一塊肉一般,不過,他雖不滿,最終還是去了皇宮。
雲思辰訕訕地走後,南宮燁便取下了面具將林瑾瑜抱上了牀。
他翻身將她壓下,退下了她的外衫,當他瞧見她身上那件橙色的小衣服時,身體各處就像緊繃的弦一般。
她今日穿的這件小衣服上面沒有花樣,是純色的,這樣的顏色真是太刺激他了,這樣的她真是太迷人了。
南宮燁伸臂穿過她的背後,一把將她摟了起來,鋪天蓋地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身體各處。
房間之中吟哦之聲漸響,夫妻二人自是耳鬢廝磨濃情蜜意山崩地裂**了一番。
激情退去之後,南宮燁擁着林瑾瑜,修長的手指從旁邊勾來了內衣,他將內衣在林瑾瑜的面前晃了晃,問道:“娘子,這個到底是什麼啊?怎麼形狀那麼怪?”
他已經見了無數次這個小衣服了,時值今日方纔有機會問詢出聲。
林瑾瑜見南宮燁用食指勾着她的自制內衣,隨後伸手從他手中搶過內衣,回道:“你都脫了好幾次了,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麼?你小心着點,我就只剩下這些個了。”
這些內衣還是欣兒給她繡的呢,現在還沒有找到欣兒,如若他把這些內衣給她弄壞了,她還真不知道找誰再去給她繡內衣了。
南宮燁劍眉微揚,笑眯眯地說道:“這是類似肚兜的東西,對不對?你只剩這幾個麼?我怎麼記得你好像有很多個啊,應該不下十個吧?”
林瑾瑜本是平躺在牀榻上的,聽了這話,她迅速轉身看向南宮燁,因着她沒有穿衣服,這一轉身不要緊,肌膚相觸的滑膩之感讓南宮燁忍不住又緊了一下。
“你說什麼?你竟是見到不下十個麼?”林瑾瑜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宮燁:“你現在老實招來,你都是什麼時候見過的?”
她與他**的次數也就這麼些次,怎麼可能見到不下十個呢?除了那次他給她洗澡,她受傷以外他什麼時候還見過的?
南宮燁壞壞一笑,說道:“娘子,你知道最早的那次是什麼時候嗎?”
林瑾瑜眉尾揚起,問道:“什麼時候?”
“就是你那次中媚藥的時候,思辰將你甩給了我,然後你就自己脫起衣服來,我就見到你的這件小衣服。”
此時的林瑾瑜露出的是真顏,一聽這話,臉瞬時就紅了,她嬌羞道:“你說什麼?你說我自己脫衣服麼?”
真是太囧了啊,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南宮燁見她臉頰緋紅,又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隨後說道:“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你在河邊洗這小衣服,我也見到了,第三次就是你醉酒我給你洗澡那次,第四次是我在浴房那次,第五次是你受傷那次,後面的你應該都知道了。”
林瑾瑜聽着他說的話,將頭埋進了被窩裡,這個人真的是個流氓,看了也就算了,還記得那般地清楚。
“瑜兒,我好喜歡你穿這件小衣服,穿在你身上太美了……”簡直讓他獸血沸騰啊。
“沒個正經的,不跟你說了。”林瑾瑜轉了個身子,將玉背留給了南宮燁。
南宮燁伸出手臂圈住了她的身子,又匐身在她肩膀處低低地笑出了聲。
三十日的晚間,用完晚膳之後,林瑾瑜便想着南宮燁是不是又要出門,她與他對面而坐,等着他開口向自己說要出門辦事,結果,她沒等來南宮燁那句話,倒是把南宮澈給盼來了。
南宮澈有些匆忙地進了莫言軒,隨後臉色凝重地與南宮燁耳語了一番之後便將南宮燁帶走了,南宮燁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之後便跟着南宮澈出了莫言軒。
林瑾瑜盯着二人離去的背影,眉頭擰在了一起,心裡思忖着這到底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給她的感覺,南宮澈也像是在做戲呢?
這些人,究竟在瞞着她什麼?
南宮燁是初二的晨間回到莫言軒的,他的寒蠱發作完畢之後便用內力調整了一下臉色便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西玥回來之後,他與瑜兒便共用一個房間了,每日裡他都摟着瑜兒入睡,她的身子軟軟的香香的,抱着頭別的舒服。
以往每一次的蠱毒發作雖然漫長,但是,他都覺得沒什麼,但是昨天,他覺得這一天過得特別的漫長,漫長到他都以爲自己已經白髮蒼蒼了,只因他的身邊沒有瑜兒。
所以,待他蠱毒發作完畢之後一刻都沒有停留便回了房間,他輕輕地推開了房間門,林瑾瑜還處於熟睡之中,他去到牀邊輕巧地翻身上了牀,隨後摟住了林瑾瑜的腰。
當他摟住林瑾瑜的腰身時,林瑾瑜便醒了,她轉過身面對着他回摟住他健壯的身軀,問道:“燁,你這兩天去哪裡了?”
問話之時,纖長的睫毛似是不經意地眨了眨,眸色含春,南宮燁隱在面具下的眼眸顫了顫,心跳漏了一拍,那話語差點沒忍住就說了出來,好在最後一刻,他壓住了內心的悸動,回道:“娘子,你知道的,現在乃是多事之秋,我想要爲父王做一些事,你要相信你夫君我的能力,我不會有事的。”
林瑾瑜垂下眼眸微微轉動了一下點頭道:“嗯,燁,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讓我擔心。”
南宮燁把臉上的面具往上推了推,隨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承諾道:“娘子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我還要與娘子專心造人呢。”
林瑾瑜聞言,唾了一下:“總是沒個正經。”
“呵呵……”南宮燁低聲輕笑了一下。
兩人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之後便起身洗漱了,剛一洗漱完卻聽素鳶來報說宮裡的竇公公來了,南宮燁聞言眼眸微眯,露出了一抹危險的光束。
林瑾瑜聽後,微有詫異,轉頭一想便猜到了什麼事。南宮燁見林瑾瑜神色中的那抹釋然,便知自己的娘子已經猜到了緣由。
“娘子,我們一起去吧。”
林瑾瑜點頭道:“好的。”
南宮燁在聽見這兩個字時真是無比的欣慰,他的娘子終於願意與他共同面對風雨了麼?這要是換做以前,他的娘子定然神色嚴肅地跟他說,她自己進宮去就行了。
林瑾瑜應下之後便轉身去到自己的衣櫃處,她在衣櫃中搗鼓了半天之後便收拾好了一個袋子,南宮燁坐在她的身後,當他瞧見他家娘子那迅速翻騰的小手時再度驚詫了。
收拾完包袱之後二人便出了莫言軒去到了王府主廳,去往的路途之中,夫妻二人遇見了等候在半路上的白菁華。
白菁華見二人姍姍而來,遂疾步上前看着林瑾瑜問道:“瑜兒,竇公公來了王府,母妃方纔問了他,他說皇上要讓你入宮,皇上他找你做什麼?”
林瑾瑜見白菁華眸中擔憂之色十分明顯,心下一動,繞過南宮燁去到白菁華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寬慰道:“母妃,皇上他找我應該是爲了上次郭成封的事,那事還有一些餘下的事情沒有處理,您莫要擔心,沒事的。”
“是麼?”白菁華回握着林瑾瑜的手,說道:“可是母妃的心怎麼上下跳得厲害?要不你先拖一拖,你父王進宮去了,等你父王回來再說。”
“母妃,您放心,真的沒事的。”這一句話是南宮燁說的。
林瑾瑜聞言也一併點了點頭。
白菁華在瞧見二人篤定的眼神時,終是點頭道:“好吧,瑜兒,你萬事小心,回頭等你父王回來,母妃讓他即刻進宮去保護你。”
林瑾瑜見白菁華言辭真切,卻有感動,只緩緩說了一句:“母妃,謝謝你。”
“唉……”白菁華聞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與白菁華說完話後二人又朝主廳行去,到得主廳時,竇安已經等候在了那裡,他在見到二人時微微一頷首打了個招呼,隨後便對林瑾瑜說道:“宣王二少夫人,老奴奉皇上之命請二少夫人進宮一趟。”
林瑾瑜頷首道:“好。”
竇安見她如此泰然地應下覺得有些詫異,不過他到底是皇上跟前兒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既然她答應了也省得他再多說廢話,遂轉身離去,然而,走出兩步之後竇安便覺身後動靜不對,當他瞧見南宮燁居然也施施然地跟在林瑾瑜的身後與她一起前來時,他眉頭蹙起,問道:“二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南宮燁極其自然地說道:“本公子要隨娘子一起進宮。”
竇安聞言,面有難色,說道:“皇上只命二少夫人進宮。”
南宮燁又道:“竇公公,本公子現在一刻都離不開娘子,只要一見不到娘子,本公子就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竇公公,您該不會想讓本公子死吧?”
“這……”竇安完全沒有料到南宮燁居然會用這樣一種理由來搪塞他,聽了這話,他完全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二爺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對林瑾瑜這般用情之深了?
一時間,竇安臉上神色好看得很,他脣角顫了顫,掙扎了半天方纔點頭道:“二爺這是折煞咱家了,二爺隨着咱家一起進宮吧。”
林瑾瑜在見到竇安那張五彩繽紛的臉時,着實有些想笑,只是,嘴讓她覺得雷人的還是南宮燁的那一番說辭,他的臉皮還真是堪比城牆啊,居然這樣跟外人說話,也不嫌害臊。
南宮燁似是感應到了林瑾瑜的眼神,他朝她微微一笑,隨後二人便隨着竇安出了宣王府。
出了王府之後便上了馬車,靜坐了一會兒之後南宮燁便問道:“娘子,你那口袋的形狀怎地看着這般奇怪?”
林瑾瑜將自己的自制雙肩包拿了起來,在南宮燁的面前展示了一下,問道:“燁,你看我這樣背,是不是感覺很方便?”
南宮燁看着林瑾瑜揹着那個所謂的雙肩包,然後又看着她那雙在自己面前亂舞的手臂,點頭道:“的確很方便。”
林瑾瑜取下雙肩包,南宮燁又問道:“娘子,我方纔見你在屋裡擺弄了半天,你都帶了些什麼東西到揹包裡啊?”
“哦,我給你看看。”林瑾瑜打開揹包向他一件件地細說起來:“這個是機械槍,上次你已經見過了,主要原理其實跟彈繃子差不多,這個是麻醉火槍。”
“麻醉火槍?”南宮燁在見到她手上那把小小的火槍時,眸色一亮。
林瑾瑜將麻醉火槍拿在手上跟南宮燁比劃道:“你看,這個握在手中大小剛好,所以它也叫手槍。”
“嗯,這個小巧拿着很方便的。”
林瑾瑜拿着手中的麻醉火槍,嘟着嘴說道:“上次我夜探豫章王府時,對着納蘭睿湞開了一槍,結果那個變態居然用食指跟中指夾住了我的子彈,他真是太可怕了……”
“你說你去了豫章王府?何時的事?”林瑾瑜的話還沒有說話,卻聽南宮燁疑惑地問訊出聲。
林瑾瑜聞言,眼眸瞪大,方纔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天啦,她答應過冷焱這事不能告訴南宮燁的,結果她一得意忘形就把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個……怎麼解釋?
南宮燁看着林瑾瑜,眼眸微眯,逼問道:“是不是那日我不在府中,而你騙過了冷焱和玲瓏去了豫章王府?”
“呵呵……”聰明如南宮燁自然很快就能猜到,林瑾瑜聞言,只能尷尬地乾笑兩聲。
“瑜兒,納蘭睿湞那天晚上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納蘭睿湞在瑜兒的身上落下了那麼噁心的巫術,他定然是垂涎於娘子的,如此,他那天到底又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看了我一點點真顏而已,後來子昀來了我被救出去了……”林瑾瑜剛開始時說話聲音還比較大,越說越沒底氣,越說越小心。
“你真是……”南宮燁聽後,怒氣盎然,卻有些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納蘭睿湞那傢伙居然見到了一點點瑜兒的真顏麼?
如此,他豈不是更想得到娘子了?
他……還真是個變態!
“燁……你不要生氣嘛,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跟你定情不是?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南宮燁聞言轉眸看向林瑾瑜,哼哼道:“你明白就好。”
林瑾瑜瞥了一眼南宮燁,隨後又迅速轉移了話題,問道:“燁,我這個麻醉火槍打出去的子彈速度很快的,納蘭睿湞可以接住,你是不是也能接住啊?”
他的武功應該要比納蘭睿湞要高一些吧?
南宮燁聞言眨了眨眼眸,說道:“這個不好說,因爲我不太清楚納蘭睿湞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你想知道我能不能接住,你可以對着我開一槍。”
“纔不要呢!”林瑾瑜聞言迅速否決起來,她怎麼可能對着燁開槍呢?
南宮燁瞧她鼓着臉一臉地不樂意,遂又笑了笑,說道:“回頭等你打出一槍,我看一下速度就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住了,到時候再告訴你,好不好?”
“好!”林瑾瑜答地飛快,隨後又跟他詳細講解了麻醉火槍。
介紹完麻醉火槍之後,林瑾瑜又逃出了她那把讓她引以爲自豪的機槍,揹包裡的機槍還沒有進行組裝,散在一處,她對南宮燁說道:“燁,這個的衝擊力度很大的,從這個裡面發出一個子彈的話,可以炸掉一顆樹。”
“真的?還有這樣的事?”
林瑾瑜點了點頭,隨後又摸出了自制手榴彈,對他說道:“燁,這個更厲害,應該可以炸掉城牆一角的……”
“什麼?”南宮燁越聽越玄乎,越聽越覺得神奇而匪夷所思。
他看着林瑾瑜手中那個小小的手榴彈,就這麼一個東西竟是有這樣大的威力麼?
林瑾瑜拿着手中的手榴彈,對他說道:“你看,這裡是導火線,我將她一拉然後再將它扔出去,就會發生爆破了。”
南宮燁眨了眨眼眸,長長地紓了一口氣,還好瑜兒是他的娘子,還好瑜兒愛的是他,不然,成爲她的敵人可怎麼得了?
林瑾瑜見南宮燁眸中讚美之色溢於言表,又說道:“燁,你知道嗎?如果可以給我時間,我還能弄出大炮來,那傢伙,威力比這些東西都大,一顆炮彈發出去可以摧毀整個城牆。”
“瑜兒,你生活的世界都是這樣的麼?”如果她生活的世界到處都充斥着這些東西,那多沒有安全感啊?
林瑾瑜笑着回道:“我生活的世界,武器比我這些東西先進多了,在我們那個年代,現在都在研究核武器,還有巡航導彈,那些個東西一旦發出,整個世界都要被摧毀的。”
“太讓人難以想象了,那你生活在那裡不會覺得恐慌麼?”
林瑾瑜搖頭道:“不會啊,我生活的世界是大和平小戰爭,因爲幾個比較大的國家武器都是相當的,所以大家都不會輕易地挑起戰爭,一旦引發戰爭摧毀的將是整個地球,這樣的代價大家都是傷不起的,因爲地球是我們耐以生存的基礎,沒有地球,所有的人都將覆滅,所以,大家都不會去嘗試的,因爲後果太嚴重了。”
南宮燁聞言點頭道:“原來制約因素在這裡,而我們這裡,由於戰爭不會對整個世界帶來災難性的毀滅,所以在一百年前一直戰爭不斷。”
“呵呵……燁,有空我就跟你說說我生活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給你圖文解說,好不好?”
南宮燁點頭道:“好的。”
能夠多瞭解一點娘子生活的世界,他便能更加了解娘子一些,那當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呵。
武器的話題結束之後,二人便靜默了一會兒。
須臾,南宮燁又問道:“對了,娘子,上一次郭成封的事,你是用什麼方法洗清罪名的?”
林瑾瑜聞言,賊賊地笑了笑,隨後在手中比劃起來,她一面比劃一面說道:“我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割開了郭成封的肚皮,然後在他的五臟六腑之間尋找了一番,結果讓我找到了一隻噁心的小蟲子。”
“什麼?你用刀子割開了他的肚子,還在他的肚子裡找東西?娘子,你的雙手怎麼能沾那些東西呢?”
她的玉手十指纖纖,如蔥削一般白皙而細膩,這樣一雙手怎麼可以去沾那樣污穢的東西呢?
林瑾瑜將手豎在南宮燁的面前,說道:“燁,在我的那個時代,我是一名軍醫,我的雙手是用來做手術的,割開人的肚子對我來說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南宮燁凝望着林瑾瑜,忽而便想起了一個場景,他問道:“你割開郭成封肚皮的時候,南宮煊是不是在你的身旁?”
對於南宮燁話鋒的轉變,林瑾瑜頓了一下,隨後回想了一會兒,點頭道:“是的,當時我擔心他看見噁心,所以讓他守在外面,但是他卻不答應,於是便觀看了我開腸破肚的全過程,你不知道,當時那個仵作在我破開郭成封肚子時在旁邊吐得一塌糊塗,而那南宮煊倒是鎮定得很呢……”
話還未說完,林瑾瑜卻覺身子整個一輕,天旋地轉之後卻是被南宮燁抱進了懷中,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秀美的下顎,說道:“娘子,答應我,以後你這些驚世駭俗的事只在我的面前做,好麼?”
難怪那夜他去接娘子時會在南宮煊的眸中看到擔憂之色,原來南宮煊見到了娘子做那樣的事情,如果一個一般的男子在見到娘子這番做爲時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南宮煊這樣的男子,他一定會認爲他的娘子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那夜在娘子險些摔倒時,他會摟着娘子的腰身不肯放開。
林瑾瑜不知道南宮燁心底在想什麼,聞言,她點頭道:“好啊……不過,有些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總要先保護好我自己纔是。”
她其實也不想鋒芒畢露的,但是,她也要活下去不是?
“不準,我不準!”對於林瑾瑜的回話,南宮燁摟緊了林瑾瑜加大了聲音的力度直接否決起來。
林瑾瑜見南宮燁蠻橫不講道理,她奇怪道:“燁,你到底怎麼了?”
“娘子,因爲你這一系列驚世駭俗的動作,你招惹上了多少個男人?”
從一開始的納蘭睿淅,到南宮煊,再到納蘭睿湞,如若她再繼續驚世駭俗下去,指不定還要給他再惹出許多個男人出來,如此,他未來的生活還能有保證麼?
這些男子之中,南宮煊與娘子無甚情意,娘子對納蘭睿湞只有厭惡之情,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納蘭睿淅,因爲娘子對他的情感到底還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娘子不能做到視他爲不存在,還好在東琳宮變之後他將帶着娘子去西玥隱居,不然他還真是惶惑不安。
林瑾瑜聽了南宮燁的話,嘆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啊,燁,你是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你,我這不是自誇,我這人很長情的,只要你此生不負我,我定然不會負你。”
其實,南宮燁不知道的是,她去南疆時還招惹上了玄崢啊,還好那傢伙已經被自己給滅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須知那個玄崢比納蘭睿湞都還要變態狠毒許多倍。
南宮燁聽着這句類似於海誓山盟的話語,他的眸中深邃一片,那之中隱含着太多的情愫,有感動有寬慰有興奮,更多的卻是安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她的螓首扣進懷中承諾道:“瑜兒,此生,我定不負你!”
對於這一點,他完全可以篤定,這一生,再也沒有女子可以入他的眼,其他女子在他眸中什麼都不是。
“嗯……”林瑾瑜閉上了眼眸,輕輕嗅吸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藥香味,她的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定,此生,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別無他求。
拈酸吃醋的話題告一段落之後林瑾瑜便想起了一件正事,她問道:“燁,南宮浸死後皇宮之中該不會馬上就發生宮變吧?”
依照南宮浸喜愛南宮焰的程度,他定然已經擬好了遺詔,但是看南宮爍的樣子,他好似對這個皇帝勢在必得。
如此,在南宮浸死後定然會有一番動亂,只是這些人該不會在南宮浸屍骨未寒的時候就發生宮變吧?
這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那個畢竟是他們的老子啊!
南宮燁回道:“娘子,現在的逸都城外已經被南宮焰和南宮爍的人包圍了。”
他的人前幾日到達了逸都城,他們在埋伏之時便發現已經有兩路人馬在暗中活動了。
“什麼?”林瑾瑜皺着眉頭道:“他們爲了皇位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們這是在等他們的老子斷氣麼?”
南宮燁聽後,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感觸良多,須臾方纔幽幽說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轉眸看向南宮燁,秀眉一揚,自我推斷道:“我覺得吧,南宮焰和南宮爍都當不成皇帝,當他兩人鬥得兩敗俱傷時,南宮煊肯定會跑出來爭皇位。”
南宮燁本是在思索着一些久遠的事情,心情有些暗沉,然而當他聽見林瑾瑜這段時卻仍舊忍不住地驚豔了一番,他嘆道:“娘子,你的洞察力真是十分敏銳。”
“怎麼?你也與我有同樣的想法麼?”
南宮燁回道:“是的,而且,南宮浸的意思也是讓他當皇帝。”
“你說什麼?”林瑾瑜聽後眼眸微睜,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宮燁,她想着南宮煊能當皇帝是因着他覺得這個人隱藏得深,是個厲害角色,卻萬萬沒有想到,南宮浸居然想讓南宮煊當皇帝,看來,南宮浸並不糊塗啊,這個江山還是要交給有能力的人來打點纔是。
面對林瑾瑜的驚詫,南宮燁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瑾瑜眼眸微眯,須臾方纔感嘆道:“如此說來,南宮浸還算是一個明君啊。”
他如此地喜愛南宮焰,怕是因着白染霜吧?但是,他不僅僅是白染霜的丈夫,他還是東琳的皇帝啊,爲了江山社稷,他終究還是負了他此生最愛的女子。
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
兩人隨後又開始聊起一些其他話題,一個半時辰的路途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玄武門。
到了宮門,竇安命宮裡的侍衛來幫助林瑾瑜將南宮燁架下馬車,將他安置在輪椅上後林瑾瑜便推着他入了宮門。
竇安行走在前,夫妻二人行走在側,還沒走出太遠的距離,林瑾瑜忽然便覺自己的小腹處升騰而起一股熱浪,她忙地伸手摁在了南宮燁的肩膀之上,掌心處已經有些微微發燙了。
冬日裡,衣衫比較厚,她掌心的溫度南宮燁自然探不到,他回眸看了一眼林瑾瑜,小聲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林瑾瑜秀眉微蹙,只說了一個字:“熱。”
這個毒怎麼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這個時候發作?這要怎麼辦纔好?現在可是在逸都皇宮啊,而且還是青天白日的。
南宮燁眼眸一眯,便知林瑾瑜身上的毒素恐是發作了,真是的,怎麼在這個時候發作?
不過,不管什麼時候發作,他都要爲她解毒,爲娘子解除媚藥之毒是天大的事,就算皇帝召見那又怎樣?
南宮燁伸手拍了拍林瑾瑜的手背,隨後變換了臉上的神情朝竇安說道:“竇公公,我好像吃壞了肚子,有些內急。”
竇安停住了前進的步伐,轉回頭一看,竟是發現南宮燁的臉頰已經紅了起來,面具上方似乎還有一滴汗水滑落而下,看他的樣子着實忍得有些難受,他眼眸轉動了一下,隨後說道:“二公子,前方有一座空置的殿宇,咱家命一名內侍帶您去。”說道這裡頓了頓,又看着林瑾瑜說道:“那二少夫人便先隨咱家去往御書房吧。”
南宮燁聞言直接拒絕道:“不行,我不喜歡除了娘子以外的其他人幫我。”
竇安聞言眼眸微瞪,聽他如此言語卻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回道:“那咱家就在這裡等候二位。”
南宮燁微微點了點頭,竇安便招呼身旁一名太監帶着南宮燁與林瑾瑜去往那座空置的殿宇內。
到了殿宇之後,南宮燁便命那名太監守候在外面,而他二人則是轉入了內室後面,二人並未去出恭的地方,而是到了浣洗房。
“娘子,你感覺怎樣了?”剛一入了房間,南宮燁便轉頭問道身後的人。
林瑾瑜入了浣洗房之後腳一踢便將房門給關上了,她的身體已經很燙了,神智也在逐漸渙散,她轉身去到南宮燁的前方,喘氣道:“好熱……”
屋內日光黯淡,南宮燁眼眸微眯瞧見她的額頭之上已經忍出了細密的汗水來,心下一疼想要站立起來找個合適的地方幫她解決,豈料,他的站立動作剛剛開始,卻見那個本是站在自己前方的女子竟是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唔……”因着林瑾瑜用力有些過猛,南宮燁的腿部受了撞擊,他輕輕地悶哼了一聲。
林瑾瑜的動作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南宮燁聽見她悶哼只斷斷續續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受不了了……”
話音落下,她的雙手便開始去扯南宮燁的衣服,仿似一刻都不能停留一般。
南宮燁眼眸眨了眨,隨後按動了手柄之上的一個按鈕,輪椅旁的兩個手柄便放了下去,與椅子面平行,如此,林瑾瑜坐在他的身上便完全沒有了束縛。
只是,她的娘子現在是在上面,這樣的姿勢……還是有點怪的啊……
林瑾瑜撕扯着南宮燁的衣衫,南宮燁擔憂她將自己的衣服扯壞,畢竟這是在宮裡,而自己在外人的面前貌似還是一個不能人道的男子,所以,衣衫終究是不能被她扯壞的。
南宮燁伸手迅速除下了衣服,當他的衣服剛剛除下時,林瑾瑜已經忍不住地將他撲倒了。
她坐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頸子狂野地吻着,盡情地燃燒着自己的激情。
小小的浣洗房中傳出了旖旎曖昧的喘息之聲,間或還能聽見一些銅盆墜地的哐當之聲,可見戰況之激烈。
等候在院落中的小太監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沒瞧見二人出來,眼眸眯了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因着在宮裡的地位不算太高,是以也沒有什麼動作,便又繼續等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本是等候在外面的竇安卻是急急火火地走了進來,當他到得跟前兒時便問道:“他們還沒出來麼?”
小太監搖頭道:“還沒有。”
竇安眉頭顰起,奇怪道:“二少爺究竟吃了什麼東西,竟是去了這麼長時間?”
因着奉了皇上的命嚴加看守林瑾瑜,是以,這一路行來都是埋伏了皇宮高手的,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倒是不可能跑出宮去。
只是,不就是方便一下麼?怎地需要這許多時間?
“奴才不知道。”
兩人面面相覷的等候在那裡,因着南宮燁是吃壞了肚子,他們卻也不能跑過去詢問,於是便只能立在原處乾等。
又過了好大一晌,卻仍舊沒見到二人出來,竇安便有些急了,他對身旁的小太監說道:“你去將御林軍古統領找來,說是咱家有要事找他,速去速回。”
小太監得令之後腳下似生了風一般,一溜煙兒便不見了蹤影,隔了一會兒,他又似一陣風地捲了回來,身後跟着古統領。
古統領到得跟前兒時便朝竇安頷首道:“竇公公,您找屬下過來有何事?”
“之前吩咐你的事,你都辦好了麼?”
“辦好了。”
“方纔自咱家入宮之後便沒有出去麼?”
古統領搖頭道:“沒有。”
竇安撓了撓腦袋,奇怪道:“那真是奇了怪了,這兩個人究竟在茅廁裡做什麼?”
茅廁那種腌臢的地方,他們居然也能待這麼久麼?
這二人到底在幹什麼?
竇安見人還在殿宇之中,遂朝古統領擺手道:“你去吧,記得看仔細了。”
“是。”古統領得令之後便旋身而出。
浣洗房中,二人在經過幾輪的交戰之後終是慢慢停歇下來,因着姿勢不太舒坦,南宮燁的腿部受到了嚴重的壓傷。
林瑾瑜神智清醒之後身子痠軟一片,她匐在南宮燁的身旁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方纔舒緩過來。
“燁,你的腿沒有被我壓傷吧?”一旦清醒,林瑾瑜方纔發現自己竟是整個坐在南宮燁的腿上的,她迅速翻身而下半蹲在南宮燁的身旁伸手爲他揉捏起腿部來。
南宮燁握住她的小手,搖頭道:“無妨的。”
一想起方纔的狀況,他還是有些洶涌澎湃的,他從未想過,女子居然還能在上面的,並且,那樣的姿勢真是讓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林瑾瑜聞言,厭惡地唾道:“那個雪絨真是個瘋婆子,居然可以弄出這種東西來。”
那些聖女殿的人已經飢不擇食到了這種地步麼?居然可以變態到研製出這種毒藥。
“娘子,很快你就可以拿到解藥了,別擔心。”昨日燕長青來報說水墨逸馬上就可以拿到解藥了,一旦拿到便即刻拿來給他。
林瑾瑜鬆開捏住他腿部的手,轉而從地上撈起了衣服爲他仔細地穿戴起來,她一面穿戴一面問道:“大哥也跟着來東琳了麼?他究竟用什麼方法去拿解藥啊?”
南宮燁回道:“你大哥聰慧無雙,自然有好的方法。”
他不能讓娘子知道逸的方法,如此,娘子定然會覺得愧疚的,畢竟從一開始,娘子似乎對那個楚璇璣就存有一些憐憫之心。
林瑾瑜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問這個問題,只道:“只希望隨後這幾天不要再發作了。”
這個毒素真是搞笑啊,怎麼可以隨時隨地的發作呢?搞得她簡直覺得丟臉死了,上次是在馬車之上發作,好歹還有個遮擋的東西,這次倒好,人家南宮浸等着宣召,而她卻跟南宮燁兩個人在浣洗房大戰好幾個回合,這樣的事情怕是古今都沒有的吧?
試問,皇帝召見,臣下還要先嘿咻一番纔去覲見,這個世上有這樣的事麼?
這個南宮浸是想着反正在他死前是要除去自己的,反正他也已經布好局了,所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麼?
這事若是放在其他皇帝身上,怕是要誅九族的吧?
簡直太藐視皇權了。
對於林瑾瑜的擔憂,南宮燁寬慰道:“我大概算了算,你這個毒可能是五到六天發作一次,而解藥應該可以在三天之內拿到,所以你不會再發作了。”
如若不是考慮到娘子身體的問題,他倒是希望娘子一直這樣,娘子在清醒的時候可沒有那般狂野啊,而他,自然喜歡狂野的娘子。
林瑾瑜不知南宮燁心中的想法,如若知道了,免不得又是一頓抓狂,聽了南宮燁的話,她點頭道:“那就好。”
隔了一會兒,林瑾瑜便爲南宮燁穿戴齊整了,隨後二人拉開房門出了浣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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