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許其遠放下手裡的錢包,冷冷的說。
甄利來交訓練計劃書,順便帶點小道消息什麼的。
“……還有其他事嗎?”許其遠望着公事辦完,一副“我還有私事”的欲言又止的甄利,皺着眉頭問道。
甄利獲得許可,立馬抖摟道:“許老大,小師……哦不是,我聽說宋嘉寧去南京出差了,而且是跟着一個師兄去的!”
許其遠擡頭,淡淡的“哦”了一聲。
甄利以爲許其遠沒有聽清楚,又說了一遍,還刻意強調了“師兄”這個人的存在。
許其遠的反應還是很平淡:“晚上二連搞一個加急十公里武裝越野吧。”
甄利不淡定了!明天還要苦逼的完成那沉重的訓練計劃,今天半夜還要慘遭惡魔之爪?嗚嗚……老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虧他還千辛萬苦幫他套宋嘉寧的消息!
哎……心裡將許其遠問候了一遍之後,甄利淡然的敬禮,官大一級壓死人,服從命令。
褚愷悠哉悠哉地晃進許其遠的辦公室。
“你又欺負甄利小朋友了?”褚愷笑眯眯的摘了軍帽搭在一旁的衣架上,隨便坐在沙發上問許其遠。
許其遠冷哼一聲:“只要你當他一天軍校的學員,他永遠都不會成長,不會懂得帶兵是怎麼帶的。”
褚愷聽聞,忽然認真起來,語重心長的對許其遠說:“甄利和你不一樣,他出身軍營,然後才考的軍校,他最接近基層士兵。他有他自己的帶兵方法。”
“哼,兵不是三言兩語哄出來的,只有拉出來摔打摔打,才知道什麼是鐵打的營盤,才明白什麼叫軍令如山。”
褚愷聳聳肩,不再跟許其遠爭辯。
一個人一種活法,許其遠智商不低,可就這點死活想不明白。
就像帶兵,他非要把整個師偵營的每個兵都練成他滿意的尖子,可哪兒有那麼多的尖子。
“有什麼話你就當着我面兒說,別在心裡嘀嘀咕咕的。我都能聽見。”許其遠冷冷瞥了一眼褚愷,冷不防出聲。
褚愷笑:“少校同志,我怎麼敢對您有意見呢~”
自打許其遠來到師偵營,師偵營的確更上一層樓,這是不可置疑的,也是褚愷徹底放手武訓方面的一個重要原因。
也許真的是他年紀大了,沒有許其遠那麼敢於尋求突破創新。許其遠說的也對,墨守成規,不適合這支面對信息化戰爭的部隊。
“放心吧,我又不會吃了他。”許其遠淡淡的對褚愷說。
褚愷邪笑着湊到許其遠面前:“最近怎麼沒見你想吃的那位啊?”
許其遠一拳揮出去,褚愷來不及躲,正好撞上鼻樑。
“喂!尊老愛幼你懂不懂!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撞我鼻樑了!”褚愷大呼小叫着,一把揪住許其遠胸前的衣服討說法。
許其遠的眼神飄向桌子上的錢包。
褚愷瞭然,悻悻然鬆開許其遠。
哎,情殤中的男人……還是以後再揍他好了。
“我說,這一個星期多,你除了摔個骨折,就沒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許其遠默默地看看手上的繃帶,不僅沒有進展,還更糟糕了。
糟糕到宋嘉寧爲了躲他,竟然敢和其他男人約會!
甄利“阿嚏阿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指導員關心的詢問是不是感冒了。甄利搖搖頭,他這麼棒的身體,怎麼會感冒。八成是有人在他背後說他壞話了。
褚愷在許其遠面前搖了好幾下手,許其遠纔回神。褚愷嘖嘖稱奇:“這要是在戰場,你得子彈穿腸而掛吧。”
許其遠沒好氣白了褚愷一眼,褚愷問:“你沒事吧你,臉色那麼難看。”一句話剛完,許其遠就應景地跌落到椅子裡。
褚愷不屑:“裝病你也裝的像一點好吧!”
許其遠咬牙切齒:“那你告訴我怎麼裝……”
褚愷這才感覺到不對勁,許其遠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看起來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你不會是真病了吧?”褚愷結結巴巴的問,別怪他吃驚。和許其遠相處這一年多來,別說是生病,就是流行性感冒都繞着許其遠走。現在竟然生病?糊弄人的吧?
忽然想起什麼,褚愷一副便秘的模樣望着許其遠,問:“你該不是爲了讓宋嘉寧來探病吧?”許其遠哼哼兩聲,沒有否認。
褚愷痛心疾首,捂着心口往後退了好幾步,顫抖的手指着許其遠:“你智商呢!”竟然用最低級的苦肉計!
等等,褚愷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你骨折……不會也是故意的吧?”
許其遠臉色更加慘
白:“褚長,如果你繼續問下去,我保證你會失去一個得力的助手……”
褚愷忍住他被衝擊的七零八落的理智,打電話叫任珏軍醫過來。
任珏在那邊事不關己的說:“褚長,我又不是那傢伙的專屬醫生,你把他往車裡一撂,送醫院吧啊。”
褚愷也顧不得多解釋:“少廢話了,他好像發燒了,你快點,不然他燒傻了砸你招牌!”
撂了電話,褚愷翻箱倒櫃的找出體溫計扔給許其遠:“我看你像發燒了,量量。”
許其遠無力地接過:“謝了。”
“瞧你這點出息!”褚愷恨鐵不成鋼,手掌探了探許其遠的額頭,呵!滾燙的嚇人!
許其遠哼哼唧唧沒有說話,從甄利進門他就在忍耐頭暈,本來不想讓褚愷發現的,沒想到還是沒堅持住。
褚愷瞪着明顯昏昏沉沉的許其遠問:“到底怎麼回事啊你。”
許其遠搖搖頭,顯然不想對此多談論。
褚愷也不好再追問,兩人沉默一小會兒,任珏就門也不敲的帶着醫務兵一起進來了。瞥見許其遠痛苦地蜷縮在椅子內,不由嗤笑:“一米八幾的爺們,現在怎麼趴了。”
褚愷拉過任珏:“任大軍醫,你就別再譏諷他了。先趕緊給他看看。”別再真弄傻了。
許其遠把體溫計拿出來遞給任珏,任珏看了一下臉色突變,吩咐醫務兵:“準備退燒針。”褚愷奪過體溫計一看,也傻眼了。
40度。
這絕對是體溫計爆表的節奏!
怎麼會弄成這樣……許其遠那個死傢伙也真能忍!都這樣了剛剛還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任珏從醫務兵手裡邊接過退燒針,示意許其遠伸出胳膊。許其遠微微仰臉,艱難的開口:“你不要公報私仇……”
“哼,我要想這麼幹,現在就能送你上西天信不信!”
褚愷一身冷汗還沒落下,就聽見任珏說:“褚長你趕緊去開車,他燒太高,估計引起炎症了,胃病也犯的厲害,得趕緊送醫院。”
褚愷低罵一聲,沒有敢停留,立刻去開車。
“送什麼醫院……我自己身體我知道,你別在這瞎嚷嚷,庸醫你……”許其遠還嘴硬,任珏懶得搭理他。
幾個人七手八腳將許其遠扶到車上,在去醫院的路上,許其遠已經昏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