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血光璀璨,美人一笑傾城,如此美景美人,看一眼便是讓人深深印在了骨子裡。
哪怕是死也甘願。
白衣人手裡扣着一顆不大不小卻分外亮麗妖嬈的血色晶石,襯得她手指白皙,如暖玉疏雲。
“沒想到修爲沒漲幾分,血能倒是漲了不少,血兵高期,寐語者擁有的能力也掌控了一些,勉強能夠自保吧。”白衣人將血色晶石煉化,一雙玉靴不染塵埃,對後面之人說道:“走吧,是時候與獨曦匯合了。”
她花了一些時間尋找獨曦的下落,獨曦身爲樹人一族的少主,並沒有那麼容易死掉,他來了中天大陸,現在待在一個地方,目前無事。
天藍色長髮的少年好奇的看向商弋,眼睛眨了眨,“和歌還會再出來嗎?”
“應該會,不過她不會對你出手。”商弋笑得無害,和歌是她的分解人格,不會對她身邊之人出手,而且花雪月與她簽訂生死契約,和歌也不能出手。
她總覺得和歌有一些事瞞着她。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己瞞着自己?無所謂了,該來的總會來。
花雪月也沒再問,他知道商弋身邊有一個靈獸,而且這靈獸的血脈不低,上次他從步鰱柳手上救了獨曦之後便沒有再管他了,但是他知道獨曦沒死。
已經有了消息了,那麼,的確是時候找他了,由於四國之事讓商弋的名聲太大,現在不易暴露。
本來,四國之事也沒什麼,畢竟只是一個小型大陸被滅,可這背後牽扯到了即墨家族,又扯到了小型大陸考覈之中的第一名天才,於是便變得有可知性了,而且商弋的確天賦異稟,再加上被有心人傳播…
被勢力盯上的確不太好,想要抹殺天才於搖籃裡的人太多了,所以商弋才潛伏了一段時間,她現在還惦記着考覈第一名的獎勵。
好像還沒拿,而且隨唯說過那個獎品對她很重要。
白衣勝雪,商弋兩人繞過一些氣息幽深的地方趕路。
如今她實力增長,再加上白玉指環的掩蓋作用,易容後應該鮮少會有人認出來,起碼凝體修士是認不出來的。
“公子,這地方有些危險,深處說不定還會有凝體妖獸,要不要準備一下再來?”軟綿綿的聲音彷彿能叫酥人的骨頭,精緻少年面容稚嫩脫俗,他看了看已經被他斬殺的一些金丹妖獸,用淨水術洗了一下手。
他與商弋聯手還是可以放到凝體妖獸的,不過他不允許主人有一絲損傷。
“你是神獸,只要放出神獸威壓,凝體妖獸也不會對你出手。”靠在樹上的白衣公子表情淡淡,太過出塵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將頭低到泥土裡。
商弋說的也沒錯,靈獸妖獸之間的等級壓制和血脈壓制很強,就像她的血族之身能夠對其他人類產生壓制一般,雖不是血族比人類高等,但到底也是孕育更長的種族,古老,尊貴。
神獸是靈獸中尊貴的存在,是靈獸的王族,所以,花雪月壓根不用怕這些妖獸,只是他收斂了那一身氣息罷了。
收了又一顆獸核,花雪月立馬換上委屈的表情,抽抽泣泣的,好不可憐,“我這不是怕自己身份暴
露會給公子帶來麻煩麼…”
輕笑了一聲,商弋偏着頭,“你得演技比煙戲天要強一些,不過是得益於容貌上…回爐重造比較好。”
花雪月表情一窒,“公子,我是認真的。”
“嗯,我知道。”
“公子,這個給你。”手心裡出現一瓶妖獸血。
商弋眉眼一瞌,輕笑了下,喝了下去,轉化爲靈力。
幾分鐘後,兩人又去打劫了一行人。
那個自稱是團長的人苦不堪言,差點飆淚,話說他只是殺了一頭妖獸而已,怎麼就惹上這個煞星了?
看那一身出塵溫和的氣息,沒想到卻是個不好相與的,團長想哭的心都有了,幸好此人沒直接動手殺了他們,只是讓他們帶路。
修真界脾性不好的人多如牛毛,他就怕這位白衣公子一言不合將他們給滅了。
畢竟這位白衣公子太強,他們死了也是實力不如人,殺人奪寶什麼的簡直是再正常不過。
靈車上有一人臥躺,天藍長髮少年拿出一盤靈果放在木桌上,操控着靈車,對窗外人懶散道:“別跟丟了,這裡可是有凝體妖獸。”
窗外人連忙加快腳步跟上靈車,要知道花雪月打劫他們也不算是壞事,畢竟有人照看也總比死在這裡強,比起小命,被劫走的那些靈果靈石不算什麼。
幾人也只能透過偶爾飄起的門窗看到那一身雪白,勝雪,如雲縹緲。
別樣出塵。
“公子,前方是邕州,我們還要上前嗎?”看着馬上到了邕州,終於有人顫着音出聲,邕州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兇殘之地,他們哪能不懼?
這位白衣公子可能不在乎,但他們這些小角色並不是如此,爲了小命,還是冒險問一問比較好。
“邕州?”商弋的聲音淡淡傳來。
看來這位白衣公子閉關太久導致對現今狀況不瞭解,那個團長勉強笑了笑,頂住壓力,解釋道:“邕州是一個地域,原本是一個有幾個凝體修士鎮守的地方,但最近像是得罪了什麼人,引發了戰爭,這些日子很不太平。”
凝體修士鎮守之地,也算不錯了。
畢竟驚鴻門內也就幾個凝體修士而已,二等勢力。
“說來聽聽。”花雪月開口,有些好奇,但又不像,似是純粹的想了解環境。
團長苦了臉色,他就知道這麼多,具體的不清楚啊,畢竟是一名金丹修士,而且常常在死亡邊緣行走,哪裡會打聽這些事,就連他所知道的這些都是無意間聽來。
短暫的死寂後,團長身旁的人出聲,“發生戰亂是因爲一名靈獸。那名靈獸救了邕州之地的州主一次,州主爲了報答他而收留了他,在不久前,這名靈獸被一個龐大家族的嫡系小姐看中想要奪走,但州主不肯,然後就引發了戰爭。”
她頓了頓,語氣恭敬,“若不是那位嫡系小姐不能出動家族的人,這片邕州已經易主了。”
“誒,大家族子弟還真是任性啊!”花雪月聽了緣由後,不由得笑了起來,也是渾然不在意這等事,他隱隱覺得這裡面沒那麼簡單,不過在他看來只有主人的事能夠牽動心緒,其他的也不是那麼
重要。
而商弋卻是將眉眼一瞌,指尖敲打着桌面,“靈獸…可有邕州地圖?”
“公子是對那頭靈獸感興趣?”團長身旁的人是一名女子,媚眼如絲,身材凹凸有致,那少量的衣料只能包住波濤洶涌的**以及挺翹的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實屬一個尤物,但是卻絲毫不敢冒犯,倒也是個聰明的。
商弋不可置否,也不答語,只是心底有了一番猜測。
“這裡是邕州地圖。”一雙軟若無骨的手小心翼翼的探來,花雪月快速接過,檢查了一下才遞給商弋,“公子。”
商弋看了看,便是一眼記入心底,將地圖放下,人化爲雪色流光而去,花雪月也跟上,丟下一句話:“前不遠處有一頭凝體妖獸,爾等實力不足,還請避開的好!” шшш⊕ TтkΛ n⊕ c o
媚眼女子一愣,望着那雪白人影離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若是爹爹將她許配給這樣的人,她也就不會逃婚了,可惜…一切沒有如果,那位公子非池中物,豈是她可以束縛住的。
“我想塑造一位神秘的年輕天才,奢華無度,性情乖張桀驁不馴,標誌便是,一襲白衣的寐語者。”
商弋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轉了轉手中的白玉指環,她如今是一名寐語者這件事基本無人知曉,也就只有活下來的花雪月以及煙非葉知道了。
這樣的話便可掩去商弋這個身份,要知道商弋最擅長幻術,她現在便不能動用幻術。
花雪月點頭,坐在飛行船上看着天空,看了看似乎喜歡飲茶的雪白人影,“明白,公子。那…名字?”
和歌這個名字商弋用過一次,爲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再用的好。
商弋偏了偏頭,抿脣看去,目光凝遠。
“臨妗之。”
臨姓?君臨天下麼。
花雪月記下,便是要開口,突然前方一陣響動,他定睛一看,有人在打鬥。
這裡是名副其實的戰場,只是在外圍,打鬥的人不多罷了,也真是想不明白這開戰有何用,爲了一個靈獸…
若真的有能力,直接搶走就是了,若沒能力讓靈獸跟隨,做了這些也是徒勞,頂多多了些陪葬的冤魂。
是以,花雪月看不出這打鬥有什麼意義。
“雪月,繞過去。”
不是刻意避開,而是懶得動手,若是一路上遇到個人都要殺掉,那累也累死了。
花雪月聞言,輸入靈力,繞道而行,也不去問什麼,因爲他從來不說廢話,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打擾商弋。
“嘭——”
“你小子叫做寂琴?哈哈,怎麼不叫激情?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吧!”
對面之人是一個披盔戴甲的英俊男子,面目大概有二十七八左右,仰天狂笑,語氣中滿是不屑,頗有些促狹之意。
什麼寐語者,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珍稀的職業,或許就是個雞肋。
寂琴面色一沉,巨型刀刃襲去,卻被對方避開。
他的名字他的確並不怎麼在乎,但被別人拿來說事就是另一回事了,這是一種侮辱,雖然他實力不濟,但給他點時間,他絕對能夠超過眼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