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鄭非一倆手別在腦後,正呆呆望着屋頂。
嫣然一笑,鳳桐走過去,上牀,跪在鄭非一分開的倆腿中間,問道:“想什麼呢?”
哦,沒想什麼。某人心事重重地收回視線,洗好了?
嗯,鳳眸中眼波流轉,鳳桐一手撫上鄭非肌肉糾結的大腿,不想要麼?
想。鄭非一很肯定地回答,這次你在上面吧。
真的?鳳桐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嗯。這個事鄭非一早已經想好,上回自己痛快了一回,讓鳳桐疼了好幾天,怎麼想都不划算。鄭非一暗地裡已經決定以後都由自己來充當受方,再也不讓鳳桐疼了。
得到允可的鳳桐跟頭小老虎似地,興致勃勃地撲到獵物上,開始啃咬撕扯。
獵物很配合他興致地小小回擊,然後敞開身體任他予取予求。
馬賽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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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克過後。
鳳桐很放鬆地躺在鄭非一懷裡,絮絮聊着,非一,你想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同性戀的傾向的?
嗯,想。什麼時候?鄭非一眼睛盯着鳳桐,手裡還捏着鳳桐的手指頭玩。
哦,我想想,好像是上高中的時候,有天從籃球場經過,球跑到場外了,一個學長衝我喊,嗨,幫個忙好嗎?當時瞧着他,心跳得厲害,就覺得不一樣了。
那麼早,那個學長長得像我麼?
對,你們是同一型的。我喜歡高大威猛的。
呵呵,你這是在誇我啊,鄭非一掰着鳳桐的手指頭樂了。
嗯,當然了,我就是喜歡你。
那你們老師呢?
非一,我都丟了這麼多糖衣炮彈出來,你還不放過我。鳳桐無奈地開始撒嬌。
我老覺得,我沒什麼配得上你的地方,你要是不喜歡,勉強也……
鄭非一話沒說完鳳桐就坐直了身子,兩顆寒星也似的眸子盯住他,臉上的表情全部凝結,你說真的?
鄭非一僵直着身體死死看住鳳桐,想象着那雙美麗的眼睛不再看向自己而是注視着別人的情形,心臟毫無前兆地驟然收縮,然後彷彿又爆裂開來,不行,鄭非一一下子把鳳桐抱進懷裡,死死鎖住,不是,不是真的,不,我不能......
不能沒有你。
同一時間,滿腦門子的問號的五子被叫到仇七屋裡。
七哥你找我有事啊。
嗯,有點事,仇七表情特和藹地叫五子坐下。
想問問你大非的事。
哦。
大非買了臺新車是麼?
嗯。
舊的那輛給你了?
啊。
多少錢給你的啊?仇七完全是閒話家常的樣子。
……
其實那臺車沒要錢,鄭非一買那臺夏利的時候已經是跑了七萬多公里的二手車了,到五子這是三手了,五子想給鄭非一錢,鄭非一說算了,你不嫌乎就行,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對韓雪好點。
但是這是倆人私下裡商量得,跟外人怎麼說也早就一致決定好了,就說一萬賣的。
嗯,大非說意思下就行了,五子比了一個手指頭。
哦,大非最近跟那個警察還走得挺近的?仇七捧起茶碗吹了吹。貌似隨意地轉移了話題。
嗯,大非跟鳳隊認識好幾年了,七哥你是不是不放心大非啊,五子說着說着有點着急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蹶着,你放心吧,大非心裡有數,該說不該說的能整明白。
呵呵,我不是不放心他。仇七笑了笑,就隨便問問。原來你們就挺好是麼?
嗯,對啊。原來大非和賣糧油的唐進三,還有我我們幾個都不錯,然後正好我叫周武,大非說我們在一塊,一三五都齊了,不用排號,正好三兄弟,所以就,我們就一直,恩,都挺鐵。
聽見五子提起唐進三這三個字,仇七的手不由捏緊了茶杯,這個小動作,當然的被五子忽視掉了。
一三五?片刻後,仇七放下茶杯,又笑了笑,你看加個七怎麼樣?一三五七,這才真是全了。
啊,七哥,五子驚愕片刻,說了他這輩子最英明的一句話,咱們本來不就是兄弟麼。
……
仇七把你叫去到底說什麼了?
五子一回到家,就遭到老婆的刑訊逼供。
沒說什麼要緊的,五子不滿地看着自己老婆,你這是掂心你們老闆呢。
當然了。韓雪毫不迴避地瞪着自己家男人,我老闆一個月給我漲200塊獎金呢,還給你臺車,你不許出賣我老闆,你要是敢出賣非哥,你就是叛徒!
得得得,我絕對沒當叛徒,你放心得了。五子馬上投降。我給你復原一遍剛纔的情景,我對天發誓,沒說過半句對大非不利的話。
那你說,仇七叫你去幹啥?他肯定是想打聽啥?韓雪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
咱哪能想明白這些事,明兒你提醒提醒大非就得了。
且不說倆口子這頭商量着。
午夜時分,鳳桐趴在鄭非一懷裡睡得正香,手機響了。
接起來,竟然不是警局的電話,而是常久的。
我在XX路的OO酒吧等你。
就這麼一句常久就把電話掛了,不給鳳桐任何拒絕的機會。
這,能去麼?
鳳桐看着手機發呆。
鄭非一好像還在睡,但只是好像而已,那沉重的呼吸,以及牢牢按在他的腰間地大手,已經再明白不過地表示,不許去。
鳳桐猶豫地開口,嗯,大非,我老師他,他,他對H城不熟悉。
他是成年人。鄭非一不再裝睡,睜開眼睛答道。眼裡是氣惱與緊張交織。
嗯,對,他是成年人。這是無可辯駁的理由,鳳桐想了想,服從了某人,把手機丟在一邊,栽到鄭非一懷裡繼續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