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靖遙這幾天似乎和醫院特別有哦緣分,前幾天纔出來,今天又大搖大擺地抱着若初音進了大門。
有幾位醫護人員對那天若初音在醫院的那頓嚎哭還有點印象,今天眼見宮靖遙把她抱進來,紛紛在心底揣測,該不會是這個人報復她,所以把她給……
於是護士小姐門看向昏迷着的若初音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同情。
有一位溫溫柔柔的護士小姐不禁伸出手去:“我來吧……”
宮靖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卻是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抱着若初音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去叫你們的主治醫生來。”宮靖遙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願意把懷裡的人兒交給別人……
他低頭望了一眼安安靜靜地靠着自己胸口的蒼白小臉,不滿地嘀咕了一聲:“和豬一樣……”
醫生很快到了,在宮靖遙冰冷的眼神下戰戰兢兢地替若初音做完了檢查。
“她怎麼了?”宮靖遙靠在急診室的門邊,修長的身軀透露出慵懶的意味來。
“沒……沒什麼……”醫生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人看起來好凶!天了嚕!他不會遇見什麼醫鬧之類的倒黴事情吧。
“那她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宮靖遙冷眸裡閃過不悅的神色,沒什麼?當他是傻瓜嗎?
“你是她什麼人?”醫生好不容易纔找回了幾分冷靜。
宮靖遙抿了抿嘴:“我和她屁關係都沒有!”他話說的粗魯,但是還是絲毫不損他身上一看就出身高貴的優雅。
自覺惹不起他的醫生尷尬的說道:“還是通知她的家人來吧……這個小姑娘……”他轉頭望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若初音:“她心臟……有點不太好,應該是以前的老毛病了……最好還是做全套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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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靖遙挑了挑眉,心臟病?
他不耐地切了一聲,決定送佛送到西,就當他善心大發算了。
這麼想着,他又大步走到若初音病牀前,從她的校服外套內翻到了她的手機。
結果手機剛到手,頓時鈴聲大作。
宮靖遙盯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晴天”兩個頓時躍入眼簾。
“麻煩!”他不耐煩的低咒了一聲,懶懶地按下了接聽鍵。
“初音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裡?宮靖遙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喂!你說話啊初音!”電話那頭是向晴天焦急的聲音。
“她在醫院……”宮靖遙懶懶地說道。
“宮靖遙?!”電話那頭的向晴天頓時安靜了下來,大概沒有想到竟然是宮靖遙接了電話。
片刻之後,宮靖遙就聽到了一陣魔音灌耳:“宮靖遙你對初音做了什麼?我告訴你,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宮靖遙嫌棄地立刻將手機拎了起來,距離耳朵三尺之遠。
電話很快被掛斷,向晴天大概是已經來醫院了。
宮靖遙撇了撇嘴,嘖,女人!他又轉頭望了望躺着的若初音,忍不住伸出手去掐了掐她軟綿綿的小臉蛋:“真是麻煩。”
向晴天來得比宮靖遙預想地還要快,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人,高挑削瘦,英俊的臉龐上寫滿了無奈,一雙眼睛就沒從焦急的向晴天身上離開過。
甚至還在她跑得撞撞跌跌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攬住了她的腰。
佐少澤。
宮靖遙冷笑了兩聲。
真是冤家路窄。
向晴天卻顧不上那麼多,一來就立刻撲到了病牀上:“初音!初音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嗚嗚嗚嗚……”
宮靖遙翻了翻白眼,果然都是麻煩,一個兩個的,就知道哭哭哭哭!
“死不了!”宮靖遙懶懶說道:“醫生說她心臟有點問題,你和她不是好朋友?最好讓她父母來一趟……”
“什麼父母!”哭得悽慘的向晴天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着他:“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哪來的父母!要不是你這個混蛋,她怎麼會心臟病發!”
病房裡一片沉靜,宮靖遙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卻難得的沒有發火。
孤兒?他皺着眉毛,望向還在昏迷的若初音的眼神裡有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怪不得和根豆芽菜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若初音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向晴天滿懷驚喜的撲了上去:“初音!初音你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啊?你嚇死我啦!”
若初音看見她,孱弱的小臉上浮起了燦爛的笑容:“晴天啊……我沒事啊……你哭什麼呀!”
“還說沒!醫生說你心臟病……”向晴天又哭又笑:“都怪宮靖遙這個混蛋!”
“喂!”被罵成混蛋宮靖遙不滿地冷冷出聲。
察覺到他存在的若初音擡頭看了他一眼,入目就是一頭囂張的紅髮,豬圈裡的記憶頓時紛紛浮現在腦海。
“你……”她戰戰兢兢的開口。
“我什麼我?!”宮靖遙見她那副害怕的樣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火氣,頓時失去了冷靜:“結巴了?舌頭打結了?”
向晴天見不得好友被欺負,猛然站了起來:“宮靖遙我警告你,還敢欺負初音我就揍死你丫的!”
“就憑你!”宮靖遙冷笑了一聲。
一直在和醫生交流着若初音的病情的佐少澤這個時候卻緩緩走了過來,雖然什麼話沒有說,卻伸手攬住了向晴天的肩膀,投向宮靖遙的眼神裡充滿了警告。
宮靖遙將這一幕冷冷地看在眼裡,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味,右手卻緩緩捏成了拳。
病房裡的氣勢一觸即發。
若初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弱弱地開口:“我胸口疼……”
向晴天猛然撲了過去,“怎麼樣怎麼樣哪裡疼啊?疼得厲害嗎?”
“就是疼……”
“醫生!醫生呢!”向晴天慌慌張張的,佐少澤無奈地撫了撫額,這纔將被嚇到半死生怕他們打起來砸掉醫院的主治醫生給拉了過來。
若初音的病牀前瞬間被各種醫生護士給圍住。
被人羣排斥在外的宮靖遙,冷眼瞧着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麼,逐漸不爽起來。
“搞什麼!”他冷笑了一聲,自己到底在不爽什麼?關他屁事!
若初音透過人羣,正好看見宮靖遙轉身離開。
紅髮刺目,校服被他一手勾在肩頭,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的抹過發間,高大的背影在陽光下行成了優美的剪影。
不知道爲什麼,若初音心臟的部位,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