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的消息很快被傳開,若初音無論走到學校的哪個角落,都可以聽到其他人在興致勃勃的討論這些事情。
畢竟按照學生會傳來的確切消息,這次的冬令營,不再是以往隨便在國內找個地方玩耍一番就是了,而是瑞士!
並且全程經費在上百萬。
誘惑力也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但是若初音卻完全沒感覺到興奮。
她正垂頭喪氣的和向晴天以及許念念坐在學校的噴泉邊說着學習互助小組的事情。
晴天一聽她說完,就直接炸毛了:“有沒有搞錯呀!你們班的成績你又不是不清楚,最多也就是個中等偏上的班級……”
“廖秀秀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許念念也跟着直氣得翻白眼:“她就是故意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幹嘛要答應呀!”許念念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向晴天嘆了一口氣:“廖秀秀這麼一說,初音也是騎虎難下……”
若初音感動得眼淚汪汪直點頭:“是呀是呀,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拒絕!”
“算了,班主任老師都開口了……”向晴天蹙起眉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人事看天命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們班好多同學的成績根本跟不上……”若初音沮喪地垂着腦袋。
“安啦!”許念念拍着胸口:“我和晴天會幫忙的!”
“就是!到時候我喊佐少他們也來幫忙好了!”向晴天笑咪了眼睛:“有佐少幫忙,應該會順利很多的!”
若初音直接就撲進了向晴天的懷裡,腦袋在她肩頭上蹭來蹭去,活像一隻小動物:“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向晴天豪爽地大力拍着她的背:“哎呀,跟我客氣什麼呀!”
若初音差點被她拍得一下子沒背過氣去,拼命的咳了起來,頓時漲得一張小臉通紅。
許念念見她這個狼狽的樣子,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
若初音擡頭看看向晴天,又看看笑得燦爛的許念念,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他們三個站在噴泉下傻笑着,絲毫沒注意到噴泉已經開始緩緩冒出了水珠。
就在若初音的尖叫聲中,噴泉猛然釋放出一道道明亮的水光,三個人躲閃不及,一邊吵鬧着,一邊歡笑着。
在噴泉不遠的地方,一臉怒容握着手機正要找若初音算賬的宮靖遙將這一幕收進了眼中。
陽光下的若初音,歪着頭笑咪咪的樣子,就像掛在枝頭的白茉莉,柔弱而又盛烈。
宮靖遙眯了眯眼睛,好似視線突然之間就被灼熱的燃燒。
噗通,噗通。
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十分不規則的劇烈跳動。
“什麼鬼!”他喃喃自語,然後猛然搖了搖頭,大步朝若初音走了過去:“若初音!你給我過來!”
若初音聽到他粗聲粗氣的聲音,疑惑的回過頭,正好一眼就看見宮靖遙那張臭臉,頓時暗叫不好。
糟糕!自己似乎忘記把手機重新打開了!
她當下就嘴角抽了抽:“你怎麼在這裡呀!”
宮靖遙抱着手臂,臭着臉,十分不滿的看着她:“幹嘛不開機!”
“忘記了……”若初音十分無辜的撲閃着大眼睛。
“你這個傢伙!”宮靖遙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不怕自己了,現在是在跟自己撒嬌嗎?
哼!他纔不吃這一套!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彆彆扭扭的叮囑:“以後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狀態!”
若初音狂點頭。
一旁的許念念插了進來,一把將若初音嬌小的身體摟進了自己懷裡,用實際行動表達着對宮靖遙的不滿:“幹什麼!對初音這麼兇!你是不是欠揍啊!”
宮靖遙眼睜睜的看着若初音在自己面前被人摟走,頓時滿臉不爽。
喂!搞清楚好不好!雖然是女生,可不代表就能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
若初音見宮靖遙的眼底寒光一閃,頓時覺得不妙。
趕緊從許念念的懷裡竄了出來:“哎呀,我還在愁這次的競賽啊,到底怎麼弄啊?”
宮靖遙立刻被她的話題給吸引住了:“什麼鬼競賽?”
向晴天坐在椅子殤,翹着二郎腿掰着手指,涼涼說道:“不就是這次的學習競賽咯!”
“學習競賽?”宮靖遙長眉一皺,學習競賽又是什麼鬼?
“若初音,你又揹着我搞什麼鬼?”
若初音當即就閉上了嘴。
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自己怎麼就這麼嘴賤呢!
明知道宮靖遙這個傢伙沒什麼好話,還在他面前提什麼鬼競賽,就知道這個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聽聽,什麼叫“揹着他搞鬼”啊!
若初音不樂意了,鼓起小臉,滿臉不樂意:“反正不關你的事情!”
宮靖遙冷笑了一聲,一把將她拎了過去:“那我到是更想知道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就將手腳並用的掙扎的若初音給拎走了。
許念念措手不及,只能看着若初音一邊尖叫一邊被帶走,頓時就挽起袖子要上去和宮靖遙幹架。
向晴天趕緊拉住了她:“算啦,他不會對初音怎樣的。”
“真的?”許念念滿眼懷疑,“臥槽怎麼可能呀,你沒看見他那麼兇嗎……初音都要被嚇壞了!”
向晴天翻了翻白眼,盯着許念念一言不發。
許念念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長花了?”
“長花到是沒有……”向晴天悠悠嘆了口氣:“哎,果然是沒談過戀愛的人啊……”
許念念頓時就炸毛了:“哎喲臥槽!你有男朋友了不起啊?來刺激單身狗?炫耀?友盡好嗎!”
向晴天無力的撫了撫額頭,她的死黨們,這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遲鈍呢?
宮靖遙和若初音明顯是有戲好嗎!
戀愛的酸臭味,她隔着幾條街都能聞到!
也就只有許念念這種女漢子才感受不到了!
她同情的掃了一眼許念念。
許念念被她這種眼神刺激的不行,當即就撲上去捏她的臉。
而另一邊,身高才堪堪到宮靖遙胸口的若初音正在拼命掙扎,但是宮靖遙的大手,卻依然夾着的她的脖子,絲毫不將她的掙扎放在眼裡。
頗有一種……“你跳起來打我膝蓋啊”的蔑視。
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她一路“挾持”上了天台。
若初音氣得夠嗆。
丟臉死了好嗎!
所以到了天台,宮靖遙一放開她,她就立刻狠狠一口咬在了宮靖遙的手臂上。
宮靖遙低頭看着她的頭頂,任憑她咬着,皺着眉毛一巴掌拍在她腦袋後面:“幹嘛!當自己是小狗?”
若初音放開嘴底硬邦邦的肌肉,氣鼓鼓的擡起頭來:“你纔是小狗呢!”
宮靖遙才懶得和她進行這種“幼稚”的拌嘴行爲,當即就直切重點:“那個競賽是怎麼回事?”
若初音牢牢的閉上了嘴,悶悶不樂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一言不發。
宮靖遙大步走了過來,伸出手指捏住了她尖尖的下顎,強迫她擡起臉來看着自己,霸道的命令道:“說!”
若初音嘟着嘴:“就是競賽啊……”
“不說是吧?”宮靖遙冷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說打開了手機撥通了黃毛的電話。
電話那頭,黃毛將競賽什麼的說得一清二楚,消息靈通的他,當然也打聽到了若初音班裡那個什麼鬼學習互助小組的事情。
宮靖遙的臉色越聽越難看,掛了電話以後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若初音:“你是不是傻?”
這種明擺着陷害的坑也要睜着眼睛往下跳?
宮靖遙這種“宛若智障”的眼神頓時讓若初音炸毛了,她砰的一聲站了起來。
“是啦!我是傻!但是都怪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好麗友廖秀秀啦!我是跳坑了沒錯,可是坑是她挖的啊!”
她噼裡啪啦的說着,發泄着心裡的不滿。
晴天和念念都說自己傻,連他也跑來說自己,怎麼不去說廖秀秀啊!
青梅竹馬了不起啊!
若初音一想到宮靖遙和廖秀秀的關係,心裡就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宮靖遙任她朝自己大吼大叫,也不生氣,只是沉默着用着深邃的眼神一動不動的望着若初音。
“幹……幹嘛!”
終於察覺到好像不對的若初音揪住自己的小手指頭,惴惴不安。
宮靖遙頓了頓,狹長的鳳眸彎成了一道月牙,嘴角上挑,頗爲自得:“你吃醋了。”
他的語氣是那麼篤定,以至於若初音就像被直接會心一擊射中了膝蓋,惱羞成怒的尖叫了起來:“你才吃醋!醋你妹啊!”
感謝上帝,在宮靖遙的屢次挑釁下,若初音終於學會了向晴天和許念念的各種粗口了。
宮靖遙得意洋洋的,就像逮住了她的短處一樣,他甚至都沒發現自己的笑容裡透出了一股傻氣:“你就是吃醋了。”
他這個樣子,要是被他的那些死對頭們看到,或者小弟看到,一定得跌破眼鏡並且自戳雙目的。
他向來是高高在上的,火爆的,聰明狡猾的。
卻從來沒有這樣,就像他平時最看不起的“傻小子”笑着。
若初音有些呆愣,然後回過神來撲上去要咬他:“我纔沒有!”
“你就是有!”
兩人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一直進行到黃毛帶着小弟們闖入天台。
一夥人就這麼呆站在那裡,感覺一羣烏鴉飛過自己的頭頂,並且發出了巨大的嘲諷的聲音“傻瓜!傻瓜!”
呵呵,戀愛的酸臭味!
黃毛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然後捧着一大堆筆記本課本畢恭畢敬的跑了過去。
“老大老大,我給你找來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