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死死的盯着程龍,冷冷說道:“你憑說和我那個姓墨的是朋友!”
程龍不禁一驚,但隨即便笑着說道:“這也只因在不久之前,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孫哥和那個墨簡走的很近。”
程龍一語爆出不由得引起衆人一片譁然,這也只因他們之中也曾有過一倆個目睹孫明和墨簡在一起過的人。
孫明緊緊的咬着牙,他知道事情到這步田地已經無法再眼隱瞞下去了,他狠狠的瞪着程龍,說道:“那你又怎麼知道墨簡是暗門頭頭的這件事!”
滿是殺機的視線注視下,程龍有些不安的向後退了一步,咬牙說道:“這也只因前天晚上,我看到了他,雖然當時是晚上,但幸好還有月光,所以我看的很清楚,更值得慶幸的是,我還聽到他身後的那羣人叫他墨老大!”
程龍話音未落,便只見衆人如同一鍋沸水般的炸開了,這還怎麼能讓他們在保持平靜,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聲一時間猶如地震般在寬敞的室內嗡嗡的迴盪着。
“孫哥……這……”
看着一臉求助望向自己的沈炎,又掃了掃騷動的衆人,再望向那個面有得色的程龍,孫明的面容愈發的扭曲起來。
“閉嘴!”原本如同沸水一般的衆人,在孫明怒雷般的暴喝中爲之一怔,隨即便一臉愕然的將視線都投向孫明。
“你說的不錯,至少我曾經將他看做是我的朋友。”孫明冷冷的看着程龍,接着說道:“只不過他卻從沒有將我當做是朋友,他接近我,只不過是爲了利用我,直到他成功了,我才發現,我和他並不是朋友,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絕不會是!”
孫明喘息的掃視着眼前面面相窺的衆人,他本不該將這些說出來,只因這些對於他來說不但令他憤怒也讓他覺得可悲,這個世界上又還有什麼能比讓一個自認爲是朋友的人利用更加可悲的事?
但程龍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孫明,之間他一笑說道:“孫哥,你能不能說的確切些,單單說幾句含糊的話,我還是會有些鬧不明白。”
孫明聞言怒目圓瞪的吼道:“你TMD不需要知道!”
程龍不禁被嚇的後退了一步,但隨即冷笑着說道:“我知不知道無所謂,但是這些兄弟總有該知道的權利。”
程龍一指身後的衆人,一臉大義凜然的神色接着說道:“你說你被墨簡利用了,那就在這裡把前後經過告訴大家,也好讓大家知道那個墨簡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孫哥你卻支支吾吾的遲遲不說,兄弟們會怎麼想?是孫哥你被墨簡利用了,還是兄弟們給孫哥你利用了?”
“你TMD!”孫明緊握住顫抖的雙手,死死的盯着程龍,他不能動手,一旦動手一切就都完了,但是他卻又不能說,一旦將童慶被打傷住院的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怕後果會變的和前者一般無二,他該怎麼做,他又還能做什麼!
沈炎一個箭步衝到了程龍的身前,一把攥住程龍的衣襟惡狠狠的說道:“你TMD再敢亂說老子TMD滅了你!”
程龍一臉面無表情揮掉了沈炎的雙手,看向孫明冷冷的說道:“孫哥,就在剛剛我真的十分感動,尤其是你的那句信任,但是現在我只覺得有些可笑,如果不能以身作則,又何必大談什麼團隊精神,相互信任之類的。”
孫明緊緊攥着拳頭咬着牙,他強壓着滿腔的怒火,緊緊的盯着程龍,在此刻他看到的已不再是那張平凡的面容,而是那張帶着三分嘲意、七分不屑的熟悉面容,他費盡全身力氣的吐出了幾個字,“是他讓你來的!”
程龍微微動容,但隨即面色一轉,又恢復之前的平靜,道:“孫哥,什麼他?不是你讓人通知我們來這裡的麼?”
孫明冷冷的盯着程龍,他幾乎可以確定程龍必定和墨簡有着某種關聯,但是此時他卻苦無證據,一些沒有證據的話,孫明又怎麼能說出來?
程龍冷笑着看着面色鐵青,死死盯着自己的孫明,一嘆說道:“既然孫哥不想解釋,我也不會再問,我決定,就此退出籃球隊。”
程龍說罷便對着孫明一頷首,轉身面對譁然的衆人,一臉沉痛的走了出去,孫明全身止不住顫抖的盯着程龍遠去的背影,此刻他恨不得將這個平凡的少年碎屍萬段,但他卻不能這麼做,他現在甚至連碰一碰程龍都做不到。
“吶……我們這麼辦?”
“我們也走吧。”
“快上課了,我們回去吧。”
“啊,不聽聽孫哥解釋一下?”
“如果他想說,早就說了。”
“嗯,那我們也走吧。”
“走……”
隨着三三兩兩步出的人羣,一時間偌大的室內球場中,只剩下依舊緊繃全身的孫明和十來個正式球員,這不禁讓一旁看着一切的沈炎氣急敗壞的吼道:“孫哥!”
孫明冷眼看了看滿面怒容的沈炎,沉聲說道:“快上課了,你們也回去吧。”
“可是……”
“沒有可是!我讓你們回去上課!”
“是……”看着怒吼中青筋暴現的孫明,沈炎無奈的垂頭應道,隨即他轉過身去,對着眼前的十餘人一揮手,道:“我們走。”
就在沈炎等人走後不久,課鈴也爲之打響,但孫明彷彿卻置若罔聞般,依舊緊緊的攥着拳頭咬着牙,狠狠的盯着空蕩蕩的球場,他又一次輸了,輸給了墨簡,失敗的恥辱如同烙印般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上。
與此同時,在第二節課間中,李天鷹等人也終於在墨簡原本所住的寢室中找到了他,當他們找到墨簡時,李天鷹不禁勃然大怒,這也只因他們從早上起牀一直找到現在的這個男人,此時正一臉酣然的大睡着。
叫醒墨簡之後,李天鷹便沒有一絲保留的痛斥了起來,這不但讓墨簡爲之一愕,就連身旁的張寶、顧絕、羅烈也不禁爲之一愣,冗長的痛斥中,墨簡苦苦的笑着,即便他不想聽,卻又不得不聽。
“你總算說完了。”望着臉拉得老長的李天鷹,墨簡對着張寶等人苦苦一笑,說道:“你們看見了,所以我勸你們以後最好不要招惹他。”
張寶不給李天鷹再次發飆的機會,趕忙街道:“是,我們一定記得。”
羅烈也在一旁笑道:“光是記得不行,我還得找個本子記下來。”
李天鷹不禁白了這倆人一眼,沉聲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墨簡苦苦一笑,道:“你要我說什麼?”
一掃正待再次發飆的李天鷹,顧絕不禁趕忙說道:“墨老大,算我求你,你就快招了吧,不然我這脆弱的耳膜就真的經不住摧殘了。”
看着惺惺作態的顧絕,墨簡不禁莞爾一笑,道:“你幾時也學會了田雞的那套伎倆?”
顧絕一嘆說道:“交友……。”
但隨即瞄到面容愈發陰沉的李天鷹不禁改口說道:“話說回來,墨老大,你到底做了什麼?”
墨簡微微一笑,道:“我必須得做了些什麼才行?”
顧絕掃了掃李天鷹不見一絲迴轉的臉色,一聲短嘆道:“似乎是這樣。”
墨簡笑着望着眼前的衆人說道:“你們不用着急,如果我沒有猜錯,很快你們就會知道?”
墨簡所說的很快是多久?沒有人知道,或許就連墨簡自己也無法確定,但是這個很快,倒也真的一點兒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