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雙手包裹着石膏躺在牀上的孫明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推門而進李天鷹和顧絕,而在孫明的這一呼聲下,躺在最裡面牀上的李勇也掙扎着向他們看來,李勇的傷恰好和孫明相反,他打着石膏的並不是雙手,而是高高吊起的雙腿。
“你們來做什麼,如果是來落井下石的話,你們滿足了!”
“阿勇!”孫明趕忙制止李勇對李天鷹和顧絕的發難。
而顧絕也在第一時間擡起了手中的果籃,苦笑道:“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
“哼,誤會……”
斜倚在牀上的童慶並沒有讓李勇繼續說下去,他冷冷的看向苦笑不止李天鷹和顧絕,“你們來做什麼。”
“當然是探望……”
“客套話就免了。”
看着毫不留情面的童慶,顧絕能做的亦只有苦笑而已,他看了一眼對他示意的李天鷹,方纔緩緩說道:“其實,這次我們來主要還是想來問一下,打傷你們的到底是誰。”
“你們遇到麻煩了?”
李天鷹和顧絕雙雙一怔,相視一眼之後,顧絕便收起了之前那一副輕鬆的笑臉。
“看來你果然知道一些什麼。”
“是。”孫明苦苦一笑,道:“我們不但知道動手的是誰,而且還知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墨簡。”
“你說什麼!”李天鷹聞言頓時無法繼續保持冷靜,畢竟孫明的話太過沖擊性,“快說,到底是誰。”
“是……”孫明見狀苦苦一笑,剛待告知李天鷹和顧絕答案,他的聲音便被一道如雷般的聲音所掩蓋。
“我們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你們只要知道有人要找他的麻煩就足夠了。”
李天鷹冷冷的看着不願告知他真相的童慶,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童慶也同樣冷冷的盯着李天鷹,道:“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童慶什麼意思李天鷹又怎麼會不明白?童慶之所以不願告訴他們並不只因他們是敵人,更因爲他是童慶,童慶可以輸,也可以倒下,但絕不會藉助別人的力量去復仇,更不會讓別人搶在他的前面摧毀他的復仇對象。
或許若換做平時李天鷹便會就此作罷,然而此刻卻不同,只因他已從孫明的口中得知打傷童慶的人下一個目標便是墨簡。
而李天鷹又怎麼可能會讓墨簡擔任何的風險,尤其是在墨簡最近魂不附體的狀態下,所以他已決定,不論用什麼方法也要從童慶的口中得到那個名字。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你TMD嚇唬誰啊!”若不是李勇此時雙腿被高高吊起,只怕此刻他非從病牀下衝下來不可。
而最令人意外的確實童慶,向來不會爲任何人威脅的童慶,此時非但沒有暴怒,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或許與之前唯一有所不同的只是他那雙虎目中漸濃的寒芒。
“你爲什麼不試一試?”
“好。”李天鷹冷冷的吐出了這個字,便大步的向孫明幾人走去,他本不是個乘人之危的人,但此刻他已沒有選擇。
然而就在李天鷹剛走出兩步,顧絕便一個箭步將他硬生生的拖住。
“玩笑,玩笑,各位別往心裡去。”顧絕陪着笑臉,將手中的果籃隨手放下之後,便不容李天鷹說話的硬是將他拖出了病室。
“你瘋了?!”
“你聽到了,既然他有危險,不論如何,我今天也要問出到底是誰。”李天鷹說完便一把甩開顧絕再次向病室內衝去,然而卻又再一次被顧絕拉住。
“別傻了!”顧絕一聲低喝,“冷靜點,你這樣墨老大還沒出事,你就先有麻煩了,再說你真的認爲童慶會說出來,像他那種人,如果他不想說的事,你就算打死他,他也絕不會說出來,再說現在也不是多事之秋,只要我們吩咐兄弟們小心點,再形影不離的跟着墨老大,我相信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其實李天鷹又何嘗不明白顧絕說的句句在理,然而是不是真的會不出差錯,誰也無法保證,只因他們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李天鷹和顧絕回校之後,便大張旗鼓的部署了起來,他再三囑咐了段十二,讓他們這段時間一定要把人給揪出來,,另一方面他們加強了防範工作,但待在墨簡身邊的還是李天鷹、顧絕、張寶、羅烈、田雞仔五人。
雖然人數方面少了些,但他們在南俊那裡待過一個月之後也都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所以就算萬一有什麼意外,他們也有把握可以在援兵到來之前撐下去,而他們之所以不增加人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樹大招風,一旦人數多了豈非也就惹眼的多了。
入夜,晚自習後,李天鷹和墨簡幾人並沒有立即回公寓,而是混在三三兩兩外宿的學生之中十分謹慎的步出了校門,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接下來這個校園內一場可怕的陰謀也在此時醞釀完成。
………………
月濃星稀,明晃的月光撕破夜的幽謐,將整個世界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金黃,三年晚自習十分的操場更顯靜寂。
“你們做的很好。”站在着明晃的空地中,樂謙微笑的注視着倚在牆角的吳氏兄弟,他是三年級的學生,自然該去晚自習纔對,只不過他卻請了個病假,雖然金鴻學很排斥學生請假,但只是一個晚自習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是嘛?”無法緩緩的伸了個懶腰,淡淡說道:“但是太無聊了。”
“是啊,樂前輩的做法果然很無趣,所以我們準備……”
“有沒有趣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樂謙那雙平凡無奇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暈,“這次我要你們去找一羣人。”
“欸~又要去找人?”吳天不滿的撅起了嘴,一臉不奈的神色看着樂謙。
“樂老大的做法,果然不是一般的無聊,所以我們已經決定不等了,弟弟,你說是嗎?”吳法淡淡一笑說道。
“哥哥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的步調纔是最棒的,除非……”吳天那雙極有神韻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圈,故意拉長口吻說道。
樂謙聞言既沒有吃驚也沒有憤怒,相反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除非?”
“除非樂前輩把整個計劃都告訴我們。”吳天愉悅的笑道。
“不然我們絕不會再照樂老大的吩咐去做喲。”吳法同樣愉悅的笑了出來。
“你們還真耐不住性子,就算你們不問,我也打算告訴你們。”樂謙神秘的一笑,淡淡說道:“只不過要說的話,還得從童慶說起。”